“阿珩?”
谢澧兰忽然一口咬住他的右脸,下了狠口的,直将卫子臻右边俊脸咬出了一个鲜红的齿印,卫子臻无奈地任由他咬,谢澧兰解气了才恨恨然地说道:“大家一起不能见人好了!”
“兰兰……”卫子臻温柔地将长衫分出一半,将他探手抱腰,禁锢入怀中,“在履行第一条之前,我先选择第三条,我们一起云游天下可好?”
“哼,”谢澧兰疲乏地软倒在他怀里,眼皮也不抬地哼声道,“月州有你的那位红颜知己,卫子臻你自然是心里惦记着她的,这次回去正好与她叙旧,郎情妾意的倒是快活。”就在卫子臻一愣,还没来得及解释之际,他又哂笑道,“这些年,听说卫大将军也去寻花问柳过,别跟我说,你是因为孤死了,你要自我放逐,我还没同你算这笔账呢,你心里记着。”
卫子臻真是好气好笑。
他的确无数次去找过柳荷衣,可哪有谢澧兰说的那种“寻花问柳”、“自我放逐”?
“谢澧兰,我只爱男人,也只爱你一个人,你说这些是要寒我的心?”
谢澧兰自知言不符实,但就是心里有气,找个由头撒撒罢了。
卫子臻出了一口浊气,画舫随水而流,此时也已经近岸,此时黛山环绕,一轮初阳红艳如火。山花欲燃,百鸟翩飞。是个清净无人的地方。
这样谢澧兰下船的时候,该不会太害羞了。
他的兰兰变笨了,既然是上画舫来“勾引”他,那一早便该备好更换的衣物的。
卫子臻扶着少年的两肩,温声解释道:“那一年失去你之后,我心里很恨,有时恨得只想杀入北燕,杀了谢沧州替你复仇,可是北燕安宁许久,有求和之意,我顾念陛下和大靖也不忍再生战事。有些事憋闷在心,后来患了头疼的毛病,听说柳荷衣的琴声有令人怡神静心的功效,我便去了。只是听琴,没有别的,也没有什么红颜知己……”
“好了……”谢澧兰怕自己又忍不住做些什么要安慰他的事,可是自己已经浑身脱力得像条游不动的鱼了,他实在没有精力再喂饱卫子臻一次。毕竟这人是沙场出身,他实在熬不过他那龙精虎猛使不完的气力。
“往事就不说了,到此为止。”
江花如血,浮在水面上,夺目耀眼的一片红色,画舫拂开一片青荇靠了岸。
卫子臻将他抱出来,谢澧兰衣难蔽体的,把脸埋入他的怀里闷闷地说:“卫子臻,孤再也没有颜面见人了,都是你害的……”
“我的错。”卫子臻认错很快。
“我只有三个条件,以后不许撕我的衣服!”
“好。”
“要温柔,不许粗鲁。”
“好。”
“一个时辰,必须结束。”
“……”
“你不答应?”
“我答应……”
除了哄,就是哄,卫子臻有求必应,什么条件都应许他了。
江风轻柔,一对璧人迎着初晓曦光往岸边芳林走去,静影如画。
今日,才是他们都重获新生的第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此处就是正文结尾啦!
算算,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好像都交代清楚了吧,剩下一点点,咱交给番外君吧哈哈哈。
☆、番外:衡琰的七年之痒
谢澧兰和卫子臻出走了之后,君衡发现自己被软禁了!
还没理清楚是非曲直,紧跟着一摞公文抱入书房,非逼着他道:“这是殿下交给您的公务,他说了,您既然贪恋繁华俗事,那他便将这些琐事全交给您处理,处理完之前,他是不会回来的。”
被软禁之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君衡只得咬牙切齿,一手摁在这一摞公文上,心里想也不是很多,他仔细应对,也用不了一二日的功夫,遂不甘不愿地答应了。
岂料他这么一应下之后,那人微笑起来,拍掌往门外长声道:“进来!”
于是二十个抱着厚重文牒的仆人跟着进来,君衡只觉得眼前一道光一闪,差点没晕倒在桌……
那人的微笑依旧温和,“君公子,嘉雪关瘟疫方止,剩下的安抚民心的事,还要人做……”
“这种事还要我做?!”君衡怒极,“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我上哪儿去抚什么民心!”
“是的,所以这件事是交给琰公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