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_棱镜门之赤北空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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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 1)

过了好久,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从哪个旮旯里,丘西翻出了勇气,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想让赵桂芝听见,又不想让赵桂芝听见的那种情形,他只是在嘴边冒出了几个小小的口水泡泡,嘴唇微微动了动,在心底反问赵桂芝:“老糊涂蛋,您说我该走往哪里去呢?上战场,我没有枪没有炮,况且还没到十八岁,我有当炮灰的资格吗?”

也许是丘西那双可怜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心,也许是丘西心里的痛苦发出了雷鸣般的呼喊,也许是不同时代有着共同命运的共鸣让赵桂芝听见了丘西心底发出来的求救声,赵桂芝捂住胸口,自言自语的说:“是啊,丘西说的是大实话,让他去那里好呢?失去诚信的社会,宛如猛兽,孩子实在不宜独自出行。”

丘西噙着泪水的眼睛,就像两颗明晃晃的铁珠子,毫无顾忌的打进了赵桂芝的胸膛。赵桂芝捂住心口,开始胡言乱语------。

第4章月光的颜色

我试图把2003年伊拉克战场的图像和1937年卢沟桥事件的图片放在一起,没想到爆炸了,爆破后的大地同样是侵略者的足迹。下面是我从监听器里看到的几幅画面,足以正明这一点。

侵略进入白日化,敌人杀进我们的村子,能填饱肚子的他们抢走了,拿不走的他们就一把火烧个精光,或是砸个稀烂,敌人把我们的家园变成战场,把我们的男人变成苦役犯,把我们的女人变成娱乐工具,怕死的村民给他们做了狗腿子,有点血性方钢的人二话不说就砍了脑袋。凡是敌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赵桂芝父亲因为不松开手里的牛索,敌人举起刀就砍断了他的双手。她父亲是个死心眼,爱他的耕牛甚过爱他的亲闺女。他手都没了还要牛**嘛,他性命都没有了还要什么尊严!而父亲没去看地上抽搐的断手,也没管喷血的断臂,而是扑倒在地,用嘴咬住牛索。与其说父亲是在阻止敌人牵走他的牛,还不如说父亲是在捍卫男人的尊严,保卫自己的国家。为了牛,父亲得死,他把他的生命系在一根牛绳上了,他要和敌人斗争到底。

丧尽天良的敌军彼此望了对方一眼,然后朝父亲发出野兽般的冷笑。一个嘴没长毛的黄毛小鬼,突然冲出队伍,七扭八拐来到父亲面前,手起刀落,砍下了父亲的脑袋。父亲的身子躺在血泊里,脑袋掉在地上,断了气,没了头的身子活像冲上沙滩的鱼在地上颤悠,不一会儿就不再动了;但是,父亲的牙齿还死死地咬住牛索,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从父亲腔子里喷出的几股血柱,一会儿也就停止了。一切彻底完蛋了——卢沟桥失守,巴格达失守。没想到,那头牛放低脖子,嘴唇紧贴大地,圆溜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齐头并进弯弯曲曲流过来的血水,滚出了麻雀蛋大小的泪珠。

牛虽是力大无比的畜生,但它有人性。它看到主人倒在地上,看到从主人身上淌出的血,看到主人身首异处,看到主人死在耻辱里,它的心开始颤抖,它巨大的脑袋开始摇摆,它的肚子一鼓一缩不停的鼓动,就像扇动的翅膀,鼻孔里像扯动风箱时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好像在咆哮联合国军事法庭。牛见到主人的血液,它不但感到疾首痛心,而且还用鼻孔吹起树叶,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要为它的主人鸣不平。牛四只蹄子,左一下,右一下,前一下,后一下,猛烈的抛起尘土,宛如沙尘暴,似是龙卷风,遮天蔽日,看不见它和父亲身在何处。

敌人认为牛发疯了,其实,是他们疯了。他们端起机枪,一齐向牛扫射。牛也有理想,牛也有抱负,牛也知道痛,就卷起一阵狂风,跑出五里地,然后,它气喘吁吁的回过头,眼前的一幕把它惊呆了,我也惊呆了,原来父亲的头和牛的命运还连在一根索子上,任凭它东奔西跑,父亲都锲而不舍的跟随在它的后面,锚铁和牛哭了。

父亲没因为断了气而放弃牛,那牛就更不应该因为危难而抛弃它的主人。它激动得用前蹄不停地拍打地,对着主人的头不停的点头,晶莹的泪珠不停的往外滚。它似乎懂得了不离不弃的含义,它似乎懂得了忠诚视死相随,它似乎懂得了高深莫测的尊严。牛毫不畏惧的走到主人面前,用鼻子嗅了嗅主人的前额,张嘴舔了舔主人刀口处的伤疤,替主人吞下了全部的委屈。就在这一瞬间,它吸走了敌人的灵魂和人性。侵略者立地变成了畜生,漫山遍野的野兽把它团团围住,把它的身子打成筛子,从那筛孔里冒出一股股血水。然而,牛没有就此而倒下,而是使劲儿摇晃它那巨大的耳朵,好像在否定一个什么问题,它又张大嘴,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就像吹冲锋号的战士,吹响了英雄颂:“呣------,呣------,呣------。”

多么富有哲理的声音,至始至终,全世界哲学家都没有搞懂得它的含义。

牛像一个不服输的英雄,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倒地的响声响彻了山川河谷,宛如炮弹在伊拉克人民的土地上炸开花,震耳欲聋,升起一团蘑菇云。没想到,牛头和父亲的头紧挨在一起,他们的眼睛鼓得像拳头般大小,倒映着蓝天白云,清澈见底,望着联合国漂亮的大门一动不动。

母亲疯了似的扑向父亲没了身子的头,她把父亲的头和牛头抱在怀里,疯狂的亲吻,使劲的呼喊,拼命的摇晃,那是母亲值得骄傲的两个男人。两个男人的血染红了母亲的衣服,染红了母亲脚下的大地,染红了西下的夕阳,染红了我的双眼。那些失去人性的敌人撕开母亲的衣服,把一个**净女人的心撕得粉碎,把一个女人糟蹋得没了人样。尽管头顶的苍天又是打雷又是下雨,都没能阻止他们野兽一样的行为。

敌人把我的家园烧光了,把我的父亲杀死了,把我的母亲祸害了,把我幼小的心撕碎了,转身就去欢天喜地。也就在那一刻,敌人在我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我誓死要与侵略者周旋到底。

母亲无法面对自己,无法面对那恶心的脏臭,无法忍受人类的残暴,她不知道自己活在地狱还是人间,就像魔鬼一般使劲儿抓自己的身体。抓烂了她的胸口,抓烂了她的喉咙,抓烂了女人的嘴唇,始终抓不净她心里的仇恨。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母亲上树吊死了。吊死了她的性命,换回了一个女人的尊严,却留下了一个孤苦伶仃的我在这个残酷的人世间穿行。

从窃听器里发现,赵桂芝的哥哥参军后就如石沉大海,没了任何消息,大概也死在了侵略者的枪炮下。母亲把她藏在地窖里才逃过一劫。那年她才十二岁,长丘西一岁。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部队住进村子里,她报名参了军。家仇国耻让我赵桂芝记忆犹新,是仇恨把我的一生烧得通红,是仇恨点燃了我顽强的生命。我决定把我的生命交给我的国家,我决定把我的热情交给我受伤的战友,我决定把我的满腔热血献给我的东北大地,我就带着牛气踏上了征程。

那晚,我给伤员们上好药,当病号们在一片□□声中渐渐睡去的时候,我走出矮小的土木屋,来到一棵高高的白杨树下,一来是透透气,扭一下腰,二来是想在月亮下为那些受伤的战友祈福祷告,没想到遇见了我钟爱一生的先生。

九月的东北大地还不是很冷,但那高高在上的月亮仿佛给大地洒上了一层厚厚的霜雪。那霜雪侵人心脾的寒冷。月亮不知是故意还是另有隐情,时隐时现。它故意隐,是让中国大地变得阴森恐怖,好让侵略者肆意杀害我东北老乡?它故意出现,是要把残忍恐怖的黑夜照得透亮?要让中华儿女看清楚、弄明白,侵略者就是丧心病狂的魔鬼!他们无时无刻不想吞我中华河山,掠我中华宝藏,只有中华儿女团结一致,与他们顽强拼杀,才有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中华多么悠久的历史,多么伟大的发明创造,多么彬彬有礼,永远改变不了狗吃屎的本性!可是,那月亮那里有伤痛它就无情无义的照在那里,既阴森又恐怖,还自认为光明!其实,它是在偷看我们苦难人的笑话,它是在给千千万万无家可归的难民伤口上抹盐,不是为千千万万难民照亮通往欧洲的大道。

月亮,你看见没有,你的子民们是多么的凄惨和痛苦,他们是多么的无奈和窘迫,那些可怜孩子眼里发出的光是不是要比你眼里发出的光要**净得多?孩子们的眼睛照亮了黑暗里的凶手,而你月亮的眼睛照亮了什么?你为隐形轰炸机往伊拉克大地上空投炸弹照亮了穷苦人的屋顶,你为侵略者穿过卢沟桥照亮了眼睛,你为侵略者的砍刀照亮了劳苦大众的脖子,除此之外,你是诗的情人,公子哥的缠绵,女子的眼泪,仅此而已。

月亮,我一直认为你会为我们的难民兄弟姐妹送去安慰,可你没有这样做。你为什么不医治难民们流血的伤口?你为什么不给难民们捐云南白药?你为什么不像赵桂芝一样救起在伊拉克像丘西一样苦难的孩童?你为什么不阻止肆意残害黎明百姓的魔鬼?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望着你月亮闹骚满腹。

突然,在你阴森的怀抱里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凄惨忧伤。我好奇的顺着声音走去,像猫抓老鼠一样蹑手蹑脚,没发出一点响声,轻轻靠上去。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面向西南跪在地上,喊一声娘就磕一个响头,喊一声娘就磕一个响头,连续三次,然后就望着月亮你诉说:“八年了,八年了日本鬼子,我日你们祖宗,老子和你们没完。娘,明天我又要回战场了,儿子此去不知是死是活,还能不能见到您,孝敬您,给您养老送终。娘,儿子再呼唤您一声,儿子再给您磕一回头,儿子只有来世再孝敬您。”

原来是一个抗日老兵在思念他的母亲。他碰碰碰三个响头后抬头望着你月亮,双手举过头顶,好像要去拥抱你的大腿,希望你把他捎到母亲身边去。

我知道你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片好心,对你没抱任何希望。战士也知道你当面光明,背后就下黑手,这是你与生俱来的特性,他对你更没抱期望,也就是我们都没有看好你。但是,生养我们的母亲只有一个,战士只希望把对母亲的思念和牵挂挂在你弯弯的亮晶晶的钩子上带给母亲,尽一个儿子的孝道,完成一个儿子的夙愿,然而,月亮你**了些什么,你故意羞答答的、无情无义的躲在乌云背后不出来,死活不出来,整死个舅子不出来,急得我流出了眼泪。

月亮,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你为什么视而不见?难道你没看见中华大地上到处是爱好和平的眼神和乐于孝道的儿女吗?

月亮啊月亮,你是瞎了狗眼,还是看不清楚人面兽心?还是你是非曲直不分了!你为什么不给那些侵略者屋顶空投炸弹呢?你给他们空投炸弹啊亲爱的月亮,你给他们空头投炸弹啊!让他们也尝尝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滋味。

黑幕延伸到地球的每一个角落,阴森得可怕,我又听到那个士兵伤心的哭泣:“娘,您莫怪儿子心狠不回来,您看看这东北大地上到处是尸体,四处是哭爹喊娘的声音。娘,您儿子还能回来吗?您儿子忍心回来吗?硝烟中的孩子们在哭爹喊娘,他们在找娘,在想娘。娘,您去了那里?您是不是被侵略者空头的炸弹炸死了?您就这样撇下我们走了吗?娘,请您原谅我们,原谅一个身穿军装的儿子吧。他属于使命,不属于孝道,他属于英勇,不属于后退。娘,您就当没有养过我这个儿子,从来没有养过我好不好?我是您生的,是您养大的,一切都是您给予我的,但是,现在有人要侵略我们的国家,欺负我们的同胞。母亲,我的军装里装满了使命,属于这个国家了,回不来了,那怕您为我流**骄傲的眼泪,我要为了民族尊严,儿子必须去战斗。再说,现在我不是您一个人的儿子,您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母亲。娘,我在前线战斗,您在后方为儿子助威吧,我们母子一起进攻,侵略者早晚要后退。娘,您就把我忘了吧,儿子属于疆场------。”

士兵把额头紧贴大地,就像孩子的额头顶在母亲的胸口,从母亲的怀里发出丹心力竭的声音:“娘,下辈子我还做您的儿子,来世再孝敬您的养育之恩。”

士兵磕起头来------。

我走近他,看不清士兵的脸,就轻轻地咳了一声嗽,暗示他身边有一个女子。我站在他身边一动不动,那时我的心和士兵的心早就交织在一起:他哭我也哭,他喊娘我也喊娘,他磕头我也磕头,他望着月亮我也望着月亮,我就是他,可他不是我。士兵并没有因为我的出现回头看我,而是趴在地上抽泣。我手忙脚乱地赶紧安慰他:“您勇敢的走上战场吧,您娘会保佑您的,牺牲的战友们会保佑您,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也会保佑您。”

我满怀欣喜的望向月亮你,希望你把我的心照给战士看:我是真诚的,爱好和平儿女的心都是真诚的。该死的月亮你躲在云里雾里就是不出来,还把那厚厚的黑黑的云遮盖在你的肉体上,就像一个又想立牌坊又想当□□的野娘们,羞答答的藏起来了,我第一次感到你很恶心,我第一次在你的怀抱里颤抖。

说实话,我是害怕战争下的黑手,我是害怕今天表决明天谈判,我是害怕联合国的结论遥遥无期,我真正害怕的是漠视生命,重视利益的暧昧关系。有一种害怕叫作无声的力量。这种力量驱使我弯下腰扶起士兵。我扶起士兵的手一直没敢松开。我抓住他的胳膊是因为月亮你的残酷无情,让我感到这个世界真的没得救了。天上,人间,地狱,四处一片漆黑,只有我手里的战士才是我民族的希望:他能端枪,他能杀敌,他能让我赵桂芝的肚子鼓起来,为民族留下战斗的种子。

士兵拖着忧伤的声音对我说:

“我死不足惜,只是家中老娘让我放心不下,出来八年了,不知老人家-----。”

士兵的话使我想起了死去的爹娘,心里泛起无限的哀思。痛苦紧紧地裹着我的心,我的心缩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但是,仇恨已经燃起我胸中的怒火,而我只有傻乎乎的拉着士兵的手,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只有默默地听他诉说哀肠。当时我只想看清士兵的脸。后来,我好像渐渐的看清了士兵的脸庞,在我刚要看清他的脸的时候,士兵抬头看着我,我又不敢盯着他看了。只听他诉说:“如果抗日胜利后,您能去看看我娘吗?如果我娘死了,替我给她坟头添把土,如果她还活着,就替我给她磕个头,行吗?”

士兵弯膝要给我下跪,乞求我答应他的请求。我怎么会答应一个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士兵给一个女人弯膝下跪呢?无能如何也不能让英雄的头低于女人的裙子!我们女人的尊严来自战士挺胸抬头,而不是卑躬屈膝。我在照顾伤员的时候,练就了一身的力气,就一手挽住士兵的手,硬没让一个抗日英雄的双膝弯曲。高贵的战士没有拜在一个女人的□□,我感到无比的自豪。在我沾沾自喜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士兵的头像被什么东西从后面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耷拉在胸前,像一个接受批评的孩童。他开始后悔他的请求。他说:“消灭敌人是为死去的战友、父母、兄弟姐妹们报仇,也是中华儿女的责任,牺牲的战友都有父母,他们有这个请求吗?”

他觉得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军人,是个要求多余奉献的小丑,就奋力的挣脱出我的双手,转身朝病房走去。

我顿时觉得手里空空的,怀里空空的,胸腔好像被豺狼掏得空空如野,置身于夜幕之中,周围的空气也冰冰凉。我为这个残酷的世界急了,就大声的向他喊:“只要消灭了侵略者,不说去看您,养您娘我也去。”

我的声音好像一张巨大的网从空中向他撒去,把那个士兵罩在里面打转转,我的声音好像给他使了定根法,士兵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像一个不要脸的□□连滚带爬向他扑了上去。我站在他的面前,望着他的眼睛,字字真情实意的说:“我是认真的。”

夜的静,除了能听见我们两颗炽热跳动的心和那急促的呼吸外,还听得见那轮孤独的冷月在穿梭。我像一个大胆的青楼女子攥住士兵的手,坚定的继续对他说:“请相信我,只要打败侵略者,我一定去照顾您娘。”

在黑夜里,我凭感觉等待士兵张嘴回答我。我要他答应我去杀敌人,恨恨地杀,把他们全杀光。说实话,我当时心里全是仇恨,没有一个女人的一点点柔情,一点点怜香惜玉,就像□□眼里没有爱只有钱一样现实,心如游动在水里的黑蛇,满腔恶毒。

过了好久,士兵垂头丧气的对我说:

“太远了,也许娘早不在------。”

“不管娘在不在人世,请您把地址留给我,去不去,做不做得到,那是我的事。”

我伸出手,要他把地址留给我。也就在这个时候,月亮你偷偷的探出半边脸,让我看见士兵的脸了,而且还看见他喉咙后跳动的心。当我得意忘形欣赏他的时候,那个士兵却在我的手心里放下了三个冰冷的、带有讽刺意味的:“谢谢您!”以后,一闪身从我怀里滑脱出去了。

我是满腔热情的女人,青春把我的生命烧得正旺的季节,再给一秒我就要为他尖叫为他疯狂的女人,他一闪从我怀里滑脱出去让我感到极大地愤怒和不满,甚至是受到莫大的侮辱。我跟上去,毫不示弱的扯住他的手,索性的抱住他的胳膊,抱住他的腰,抱住他的脖子,大声的重复道:“只要打败侵略者,我去给您娘养老。”

我的大声喊叫和野蛮行为把士兵紧紧的俘虏在我的怀里,再没让他挣扎出去。我们说了很多话,才知道他叫金永峰,是一个抗日八年的老兵。我把父母的死和村里人的遭遇都讲给他听。我当时不知道从那来的胆量,那来的那么邪乎的想法,简直不可思议,真不要脸,想起就觉得害臊,感到脸红。也许是胸中的仇恨,也许是女性的善良,也许是对和平的渴望。我胆大的对他说:“如果您愿意,我就把我的身子给您,我不是和你交换,而是给您娘留个孙子,让你骄傲的生命得以延续;请您相信我,我不是□□,我不是为了享乐,我还是一个黄花闺女,身子绝对**净,我要把孩子养大继续和侵略者抗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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