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天晚上我却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顾念将我绑在床上,拿着一瓶暗红腥臭的粘稠液体往我嘴里灌。
梦中的我在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中哭泣挣扎,但顾念却只是冷冰冰地看着我,捂着我的嘴不允许我将那恶心的东西吐出来。
我一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但那种痛苦却从梦中残留了下来。
我说不上具体是哪里疼,这种痛苦更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如同有一只野兽在我触不到的地方咀嚼着我的血肉魂魄,让我连呻吟都无力做到,只能闭着眼睛瑟瑟发抖。
身旁的顾念很快察觉了我的异动,开灯将我拥入怀中,不断轻吻我汗湿的额头。我哆嗦着抬眼看他,那只漆黑的眼睛中此时只有满满的温柔与担忧。
果然,那只是个噩梦而已。
我的顾念,怎么可能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我。
痛苦渐渐平息,但那种可怕的感觉却深深烙刻在了我心头,我急切地需要从恐慌中逃脱出来。
攀上顾念的肩头,我仰头轻轻舔舐着他滚动的喉结。
我知道他无法拒绝我的求欢。
果然顾念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而火热。
也许是刚才的痛苦太过可怕,反倒让我觉得顾念一如既往的粗暴变得容易忍耐了。
甚至于当熟悉的撕裂感顺着神经爬上背脊时,我很兴奋地抬腿缠上了他的腰。
等天空亮起鱼肚白时,我已经累得一根指头都懒得动弹了,顾念倒是仍旧生气勃勃的样子,一边抚弄着我早已出不来任何东西的分身,一边在我耳边低语:“你今晚太乖了,我都停不下来。”
我轻哼一声嘶哑地反问:“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但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吃掉你。”他轻轻舔舐着我的耳垂再次挺入。
我呜咽着,在混杂着痛苦的愉悦中闭上双眼。
我从卧室顶灯上探出一颗脑袋俯视着下方。
没错,我又死了。
“果然是你的错吧!”我愤愤地指着床上赤身裸体的“自己”,对顾念大声控诉,“每次做完没多久我就死了!”
顾念边穿衣服边漫不经心地抬头看我:“嗯,没想到你这么不禁c……”
我冲下去捂住了他的嘴,及时阻止了他说出最后一个字。
顾念趁机抓着我的手臂将我从半空中拉下:“没关系,再换一个就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顾念说这句话时语气中有种异样的冰冷感,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噩梦。
床上的“尸体”此时如同一个被弄坏的破布娃娃,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淤青和吻痕,腿间还沾着昨夜留下的浊液与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