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格洛芬德尔不怒反笑,"不过就是欧罗费尔拼上性命换来的安宁,不过是瑟兰迪尔耗尽心血建设壮大的国度,不过是他们愿意奉献一切守护的世界。和你毫不相**,你大可以挖一个地洞钻进去,躲上一千年!权当瑟兰迪尔没有养过你这样的儿子,权当他付出的所有疼爱不过给了一块死肉,这样你就可以安心的留下来,继续悲春伤秋,感怀郁结!"
"不……"塞洛斯塔做不到,即使这痛楚如荆棘缠绕心脏,即使这颓败如倾覆了整个世界,他依然深刻的记得瑟兰迪尔在王座之上望向远方的眼神,宁和温柔,淡看岁月静好。而这静好,是他曾经以命相搏,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与精力……他怎么能视而不见?怎么能置之不顾?
于是提剑,于是用尽全力劈杀砍刺,把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化作剑尖那一抹凌厉的光泽,狠狠的劈刺而去。
格洛芬德尔不露痕迹的松了一口气,手中的枝条不时落在塞洛斯塔腰间手腕,指点他用力的方向和劈杀的力度。
如此数十日,格洛芬德尔严厉到了苛刻的地步,塞洛斯塔飞速成长,细嫩的指腹有了薄茧,手臂的肌肉线条越发紧实流畅,眼中也多了一份果敢坚毅。
格洛芬德尔从不夸赞,只是以挑剔的目光捕捉他的弱点,一一纠正。
通讯兵带来前线战报时,格洛芬德尔正厉声指正塞洛斯塔切割假人头颅的着力姿势。
"Mylord!"通讯兵抚心。
"说。"格洛芬德尔上前,急切而焦灼。
"大军和龙遭遇……"通讯兵低垂着头颅,用沉重的声音陈述那场惨烈的斗争,"各个军队都有不同的损伤……伤亡约数千人……"
"埃尔隆德呢?他怎么样?"
"领主无恙。"
格洛芬德尔稍稍安心,"兽人大军有何举动?"
"龙只是自战场掠过,并没有发动灭绝性的进攻,兽人大军在龙撤离之后退军,暂时没有新的动向。"
"有密林军队的消息吗?"塞洛斯塔的声音自格洛芬德尔的身后传来,焦急而不安。
"密林……"通讯兵稍作犹豫,随后答道,"米德里安大公受龙焰炙烤,现下昏迷不醒……"
"什么!"塞洛斯塔几步上前,"有生命危险吗?"
"领主亲自照料,暂无生命危险。"
塞洛斯塔点点头,道了一声谢,提着长剑退到训练室的角落。格洛芬德尔听完汇报,回眸望去,塞洛斯塔手中的长剑直直穿透假人的胸膛,剑尖那一点锋芒兀自闪耀不定。
"Mylord!"侍卫急匆匆的赶至格洛芬德尔的休息室,"塞洛斯塔殿下离开瑞文戴尔,往萝林方向去了,需要阻拦吗?"
格洛芬德尔低垂眼眸,"随他去吧。"
"可是……"
"他已经具备战士的力量,至于他能不能意识到自己是个战士,能不能加入到战斗之中,谁也无法替他决定。"格洛芬德尔一圈圈解下绷带,手臂上的伤口依旧开裂渗血,疼痛如跗骨之蛆纠缠不休。
"准备马匹,我要去长湖以北。"他平静的用绷带缠绕伤处,一圈一圈,细密而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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