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唏嘘耽搁,赶紧将雪莲放入药水,浸泡后取其花瓣莲心,妥善放好,继而上马。
六种药,分别于六处,取之各有困难,而于那人而言,最难却是路途。
救人心切,何止是切,已是几乎失了理智,连命也不要!
溪耘连赶是赶,一刻不停,待赶到连云洞时,那人竟是已经捉了火蟾蜍匆匆自洞内而出!
“莫堂主!”一声惊呼,溪耘已一跃下马,跃至近前,那人却未倒下,扶了洞壁,稳住了身形。
“无碍。”沙哑声音掩不住疲惫,莫无咽下喉间腥甜,将荷叶包裹蟾蜍递过。
“莫堂主……”医者一眼便断,眼前人内息巨损,已有枯竭之相,丹田之气应是乱极,大约已落了内伤。
“我调息一阵便好。”莫无不以为意,继续向着马匹而去。
“莫堂主!你这样去不行!”溪耘着急,按着先前计划,之后两人分头行事,莫无去暗影楼讨要千年灵芝,他去杨庄买下极品血参,再聚首去下一处。
一为要,一为买。暗影楼本与冥城水火不容,而杨庄却是冥城挚友,如此他不过去交钱拿货,而莫无却是一场硬仗要拼,若是自伤在先……
“做好自己的事!”马儿扬尘而去,那人声音冷漠依旧,于秋末听来,更是寒心。
“……”溪耘心中不悦,如此欲速不达,难道不知?!若是于暗影楼有何闪失,岂非更是救不到人?!
悻悻然收好火蟾蜍,横跨上马,溪耘向着杨庄而去,口中嘀咕:好心当成驴肝肺!
杨庄庄主见了溪耘,收了拜帖,恭恭敬敬递上血参,收了金银,说了几句客套话,溪耘便算大功告成,背起包袱,再策马行将半个时辰,到了镇上相约酒肆,入内而坐,耐心等待。
“喂喂,你听说没?昨夜暗影楼遭了强盗!”
“强盗!暗影楼可不是好惹的,那些强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听说就一人,要抢的是人家镇楼之物!当然不给,打到大半夜呢!”
“那后来呢?!后来怎样?!是抢走了还是没抢走?!那强盗怎么样了?!”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嘿嘿,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旁溪耘双眉拧起打了个结,若说打到半夜,依照莫无先前速度,应是比他更加早到了酒肆才对!再次环视四周,依旧不见人影,心下不由一紧,难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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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难受?”
“……还……好……”四日眠,让人昏睡不醒,越睡越沉,若说除了解药,唯一可缓解遏制之法,便是不睡,用尽一切法子,醒着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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