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老实道:“我好闷,我好无聊,我好没事做。”
裴瑟道:“不是有丁觉陪你玩吗?”
傅琅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就跳脚:“你给我选的那个,那个谁,乌兰!丁觉这小子十成十是看上乌兰了,一天八百次地往我那里去欺负乌兰。他也太烦人了吧?明天你不是不进宫吗,你就在我房间门口数数,你别不信,真有八百次!”
裴瑟奇道:“他什么时候喜欢乌兰了?他才多大?怎么这么快就情窦初开了?”
傅琅道:“我也觉得啊!他才多大?我不管,我不跟他玩了,你让我出去玩。”
两个人这么边走边说,已经走到了书房。傅琅熟门熟路地往桌前一张新加的椅子上一坐,裴瑟也在对面坐好,又摊开了一堆书,闻言道:“出去?不行。”
傅琅一听“不行”顿时炸了毛似的,弹了起来:“我这么大个人,你说不行就不行?我什么时候归你管了!我要出去玩,你别让他们拦着我了!”
裴瑟坐得稳如泰山:“不行。”
傅琅道:“什么不行啊?为什么啊?我要出去啊!”
裴瑟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两天外面乱。你忘了前几天,你还在城门口遇刺了。头上一个大口子,这么快就忘了?”
傅琅一听她提起那件事情,便住了嘴。她这些天翻来覆去,想要对裴瑟说“我就是细作”,却张不了口。但毕竟怕那群人再次行刺裴瑟,便想自己出去一趟,沧浪台把守严密,但外面一定有人时时注意自己的行踪,到时多半会再冒出个人来跟自己联络,她就可以借机打探清楚是谁指使,这样裴瑟才可高枕无忧,她到时候才好吐露真相。她这么打定主意,又硬着头皮磨裴瑟:“有什么乱的嘛,再乱又不会冲着我来,谁知道我是谁啊?丁觉都告诉我了,那天那群人不过是冲着你的马车……可是为什么啊?你的马车有什么特别吗?我看着很普通啊。”
裴瑟摇摇头:“马车很普通,是我马车的车顶比较特别。”
傅琅好奇道:“怎么说?”
裴瑟道:“是我小时候体弱多灾厄,司天监说朱厌可解。可朱厌毕竟是凶兽,传说中会带来兵祸的。”
傅琅顺着话说下去:“所以就画在车顶这样不显眼的地方?你多大了,还信这个?”
裴瑟垂头,复又拿起笔,看着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本来不用了,后来赐给我的东西都是这样。”
傅琅道:“那想必是知道的人不多,要查不是很容易吗?”
裴瑟道:“知道的人本该是不多的,不过这些宫闱秘闻,民间最感兴趣,偶而传出去了也未可知。”她揉了揉眉心,看着像是很累的样子。
傅琅默了一会,旧事重提:“不管怎么说,我在你这里呆着也是无聊,不如出去逛一逛。”
裴瑟放下笔,叹了口气,正色道:“傅琅,上次你说得不错,我身边有细作。那是小贼,我自然不会有事。可这偌大齐国,若出国贼,可怎么办?”
傅琅道:“国贼?”
裴瑟道:“我上次去燕岭,除了身边亲信与朝中重臣,并没有人知道。可有人屡次刺杀,说明这消息并不安全。甚至,刺客还上了平阳城城墙。事关重大,确实不得不查。我之所以不让你出去,还是因为我之前提过的,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做个幌子。”
她神色凝重,傅琅也听进去了,一时之间书房里静了下来。门外微风吹过,烛火一跳,?*芟路缌逄窒炱鸷锰乃渲E嵘绦档溃骸暗比唬耸路缦詹恍。延型蛉摺H绻憔醯谜庋谇崧剩也换崆壳蟆?br/
“裴瑟。”傅琅打断道,“裴瑟,你可记得雪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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