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十)

御花园，妲己静静地站着，伫成一道风景。

似想了很多，但又似甚幺都没想。

「何事?」比干走进风景中，话语不带一丝温度，如硬生生地在粉色中胡乱涂抹深蓝。

妲己侧身，看向他。

「偷天换日，有罪恶感吗?」浅浅的，勾起唇角。

「何谓罪恶?那只是权位者所界定的。」比干毫不犹疑地回答了妲己。

言下之意，他丝毫不后悔。

「也是。」

虽然如此说着，但妲己依然看着比干，想从他眼神找到些甚幺，但除了漠然一无所有。

还要问吗……妲己有些退却，未到结局，却已明了结局。

这样的故事，已注定的是残破尾页。

罢了。

她已经没有任何事物能失去了。

妲己深深的吸了口气，口吐兰芳，声音软嚅。

「比干，若是妾身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事物，你愿意爱妾身吗?」

她轻轻的诱惑着。

「金钱，名利，地位，佳人，美酒，佳餚，稀兽，龙椅上的位置。」

「甚至这天下，妾身都有方法替你拿到。」

……一地的沉默洒落，夕阳本该是暖的，但此刻却妲己寒冷无比。

比干低头，妲己看不出他的表情。

「这天下，我只爱她。」比干看着妲己，给出了这个答案。

只要月华足矣，此爱何其沉重?

妲己笑了，抚媚而妖冶。

「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是笑颜，但却留下了眼泪。

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