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小女子?」与成年男子同样低沉的声音,让外面的男子诧异非常。
「真是对不住啦,见你身板如此娇小,才误将你当作妇道人家。」他轻挑的语气,听起来彷彿根本不在意他的性别。
「不过声音就完全不是了。」
「罢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帮你治治你的伤。」虽然喉间彷彿针刺,但见会这不试试就有些心痒。
「喔,你会医术啊,那拜託你了。」他彷彿不在意自己的危险,但两人都知道,那仅止于表面。
「药郎。」他先自报了名号,让对方安心。
「阿六。」他轻轻的笑了,但显而易见的是个假名。
药郎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阿六的伤口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深,範围也更大。
也许再晚一、二个时辰,他的腿就要废了,真不敢想像他是有多幺坚忍。
明明伤那幺重,却仍可以向他谈笑自如。
此人必成才。
但药郎甚幺都没说,坐下之后便帮阿六检查伤口,清理,包扎,一气呵成。
结束之后,他向阿六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阿六瞇起了眼,看向离开的他。
「药郎」这个假名代表甚幺?
为何他敢相信,自己听到这名讳后便会相信他?
为何自己随便应付个名字,他也不追问?
真是有趣的人。
不多久,他便又走了出来。
「这里刚好有药,先帮你配上三日的药,拿好。」阿六诧异的点了点头,见他还不离去也不开口,只静静的等。
「我扶你进里头吧,外头稍湿冷,待会你的伤又恶化可不好了。」
阿六没有推辞,而是点了点头。
「…」他没再多言,而是直接掺起阿六。
「谢啦。」阿六毫不客气地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药郎身上。
药郎没说甚幺,只是点了点头。
雨仍下着,两人都没再说半句话直至隔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