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_(霹雳同人)[霹雳南宫慕]槛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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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1 / 2)

导演回到岗位,南宫神翳有意无意朝慕少艾那里一望。

他天生骨里就存在一股股凉意,过去夏季搭着他的手就像摩玩块天山冰玉,现在应该也是,里衬外服拢实,头套妆容兼备,仍旧是清清爽爽不染尘埃的模样。他睫毛纤长浓密——慕少艾记得扫过额头时微痒的感受——妆也不重,为符合人设,化妆师仅加画了眼线,极细的一笔延长至眼尾,虹膜是邃密的墨,黑里淬入靛蓝,肃杀之余冶艳得引人心悸。优美的下唇很薄,殷红,漂亮也冷漠。

这个照面打得防不胜防,冲击力实在很强。

慕少艾大概理解那群人闹腾时的心情,冲他点点头,提醒自己这只是日常性的礼节。

他找到空档,通过主摄像机盯着瞬间入戏让人怀疑是个老江湖的南宫神翳,牙酸地想当时接下剧本一定是魂魄出窍的结果。

作为误打误撞逛进这个圈子的新人,慕少艾的际遇相当神奇。后来有人专门开贴扒这位毕生作品只有两部的半个圈外人一炮走红的根源,最重要的有两点:

一、合作的都是神队友。领衔主演是苦境环球娱乐一哥素还真,编剧是封笔多年神龙不见首尾的楔子,可谓强强联合,精英荟萃;

二、人物讨巧。虽然出场戏份比重不大,但扮相光鲜,性格出彩。众多颜控先被定妆照帅了一脸,又因“药师”的人设进阶为跪倒于人格魅力之下的终极粉丝。

编剧大笔一挥发了“药师”便当,那集播出当夜,诸君群起而攻之,众志成城,刷刷刷攻陷了剧组官方微博。

“药师”在正道栋梁清香白莲暂居幕后时临危受命,四处奔走对抗虎视眈眈的异度魔界和死灰复燃的翳流黑派,对待朋友赴汤蹈火重情重义,对待敌人阴阳谋并用借力使力,是个非传统意义的正面人物。

之后与翳流黑派的对峙又牵出一段尘封的卧底往事,一句“这个躯体,也一向都是顺从你的要求。”引无数腐女狼们尽折腰,然而编剧是个傲娇的死心机,坚持一条路朦胧美感走到底——勾勾指头,撩完就跑。不管是刀片还是齁死人的狗粮,顺应新时代美好和谐的总路线,官方一律不发。

这名角色太深入人心,以致在他回归原本身份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还绕死在公众无意识建构起的窠臼里。显然和他一样困死在这个圈里的大有人在,“药师”退场三周年纪念日,一个本子猝不及防掉进他不算紧张的日程表里。内容好巧不巧就是语焉不详又引人浮想联翩的卧底经历,卧底的药师和翳流魔头间的矛盾关系如拙劣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只差没说穿这是正儿八经的同性题材。

本子是熟人硬塞的,慕少艾当年欠了人情,不好拒绝。

翳流教主的选角结果更猝不及防。上回有这等感受还是提前三小时被告知要考人体解剖学,慕少艾公事公办发完艾特南宫神翳的微博,抱着手机一晚上没睡着。

南宫神翳比慕少艾年长一届,大一时已以第一作者在SCI二区发表论文,智商颜值高冷值三指标齐齐破线,属于劲头正盛的风云人物。慕少艾后来居上,凭借过人天资和勤奋刻苦,稳当当攻占半壁江山。那时意气风发,锐气太重,既定研究方向上压着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峰,他不躲不避,直接迎头撞了上去,没撞成头破血流实在很不寻常——直到后来南宫神翳主动邀请他一起加入项目,他还处于“翻土误掘了块陵墓”的迷之玄妙感。

那人还没有现在这么高深莫测,冷淡精致的一张脸,傲气如山岚般地一挂,有心收敛还是有迹可循。眉骨和颧骨略高,据说是野心与控制欲高的表征,但在午后树影滤镜作用下,暖阳微醺,就营造了温柔得惑人的况味。

后头嘛……

慕少艾在上妆时不自觉摸上肌腱处凸起的疤,那根长歪的神经将紧跟其后的痛感导向了心脏,不留情面地把一堆陈年旧事碾磨成扎人的齑粉。

——

全国顶级学府揽了一车青年才俊,软件齐活,硬件连带水涨船高。环境差不到哪里去,每几栋教学楼间就有一众赏心悦目的绿地,餐厅为中心的半径一百米圆内附带散步用的小花园,冷清些的地方也体贴地栽了小竹林供人谈情说爱。

南宫神翳大二上学期申请的交流,下半学期才回校。

认识慕少艾是在四月。四月多雨,对着虚空一握就能抓到一团依附的水汽。这是件无意义的举动,但于他或有别的含义,似乎通过这重接触就能将水雾的重量转移到内心,聊以填补如影随形的虚无。

青年和近似失而复得的餍足感一齐渗透他的心壁,潜移默化,悄无声息。

但严格说连单方面的认识也算不上,至多一面之缘。偶尔从同班那听过有个风头无量的小学弟,欣赏归欣赏,他没起过对号入座的心思。

南宫神翳空下来时常会去竹林散心——只是单纯喜欢竹林而找的借口,所幸平素去那里的人也不多,能图个清静。但实际往往不合预想,无他,他回来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清晨来竹林背医书的同好。

青年应该是大一新生,五官清隽雅致,双眼澄莹透亮,整个人很有朝气。他靠着根苍翠的劲竹站,一脚脚尖悬浮全凭脚跟立稳,看着懒散没正形,整体却和谐如画。

南宫神翳鬼使神差多看了看这人的唇,唇珠莹润,唇锋不凌厉,唇角线是两端上翘的半圆弧,柳叶边似地一弯,自然而然就带着笑,像含了一颗水果糖。

或许开始就图谋不轨,对这个人——从皮层到心脏。

后来他虔信地、细致地将每一道或深或浅的唇纹都用唇压着走过数遍,从那里寻觅到千姿百态的万千世界,然后在慕少艾断绝音讯的几年里自虐般地重温着这剂毒|药。

大抵上辈子尝过,化成灰都记得。

……

“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你嘛,想也不用想,在这条路上走到底,不出几年就能封个泰斗级别。至于我……嗯哼,再到处看看吧。又不是某些人,两年都耗在海外了。”

他们平躺在草坪上看月亮,星光不太盛,碎钻似地沿着月亮周边缀了几颗。慕少艾很轻地撞了记南宫神翳的肩膀,日后游刃有余掌控柳叶刀的手顺着下滑,盖上微凉的手心不动了。

热度的传递还在持续,由丝结团,缠在心口,没有炽烈欲燃,温水般荡涤着枯涩的灵魂。他藏好对不可知未来的不安:“教授说你申请去医疗队支援。伯父伯母同意了?”

身边的人很含糊地嗯了一声,不用想都在心虚,本尊也察觉到有些敷衍,及时补救:“还没来得及说,能不能批准还是未知数,我觉得自己太浮——唔……”

人去意已决,哪怕顾忌着亲友的担心也会勇往直前。彼此联系也太薄弱,还没有强韧紧密到干涉对方抉择的地步,但从旁人口里听到也并非毫不介怀。南宫神翳浅啜即止,顺平青年张长的头发,发梢不服帖地翘了一撮,发质软,压久了也易定型,与主人软中带硬的脾性如出一辙。于是他沉默,最终只说,自己小心。

事后证明那是他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

申请很快批了下来,为期一年。

一年能发生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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