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子——好名字。”李犇看了看三毛子,感觉他不像在涮自己。
“你到郡王府多少时日了?”三毛子用肩膀轻轻撞了李犇一下。
李犇歪着脑袋数了数,“几天吧。”
“哦?”三毛子张大了嘴,一脸惊呆。
“怎么?”李犇很有欲/望伸出手把那嘴捏合上。
“我在郑府呆了三年,才能活动到这份美差。”三毛子一脸尴尬道。
哦,原来是觉得自己升轿夫太快了。“原来如彼,可能你们郑府要求高。”
“这倒是,我们大人身子重,对轿夫的体力要求严格。”三毛子一脸骄傲道。
那是得有多胖,八个人抬,每个人还有经过严格的体力考验。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着边际的说说笑笑,李犇这人也挺自来熟的,跟谁都能聊到一起去,什么人都能搭个话。
叮叮铛铛地打击又起。
“要下朝了,要下朝了,快回去。”三毛子紧张地拉起李犇,往各自地位置跑。
果然,又一声妖孽地尖叫,“下——朝——”
只见,轿夫们仿佛听到的是“立正”,齐刷刷地站起了军姿。
李犇站在原来的地方,也正襟危视,在这样一个异常严肃的氛围,哪怕动动眼毛都感觉自己是异类。
大门一开,开始有老头,三三两两说说笑笑地往出走。
李犇在心里默默得数着,大约出来了三十多个老头,史弥远和一个二百多斤的胖老头走在最前面,胖老头一脸赔笑,不时在史弥远耳边嘀咕几句。
史弥远上了轿,李犇也溜溜跟着上了轿,从轿帘里偷偷瞄见胖老头进了三毛子抬的轿子。三毛子说得在理,轿夫确实是个需要体力考核的职业。
史弥远的轿子最先启程,尊卑有别,官大的先走,恐怕没人敢超过老史。
李犇又进入了高度控制状态,两手死死扶着左右的轿板,生怕晃喷了。
轿子再停下时,已到了郡王府门前。
史弥远前面走着,李犇被刘一刀拎出了轿子后面跟着。
转眼到了书阁,刘一刀识相地没有进去。
“今日如何?”史弥远回头朝李犇笑道。
“不……如……何?”确实不如何,在宫门外等了一个多小时,不知道去干什么。
“看着进进出出的满朝文武,可曾想过有朝一日随老夫入朝为官?”史弥远眯着眼睛观察李犇。
“……”李犇第一反应,我有纹身,不能考公务员吧。“谢承相抬爱,在下并无功名在身。”
“我自然知道你无功名在身,我史弥远要用的人岂会不查个清楚。”史弥远眉毛一立。
“既然承相知道,李犇就安心了。”别说我没告诉你,我是个半文盲。
“进大内并不需要功名在身,我与领事的曹公公说一声,明日你便可进宫。”史弥远用眼睛看了看茶壶。
李犇吓得一尿,哪有工夫理会他暗示倒茶这事,这进大内是让他当太监?“我说承相,你老人家是想送我去当太监?”一个箭步李犇冲到了史弥远面前。
“恩。”史弥远缕着胡子应了一声,又看了看茶壶。
李犇跑到桌前把茶壶拎起来,倒了一碗,递到史弥远面前,“亲承相,你可不能这么恨啊,我家一代单传,我爷哥四个,但是到了我们这一辈可就我一个带小鸟的。”说着,抓住了史弥远的手。
茶溅到两人手上,李犇被烫得,“嗖”地一下抽回了手。
“谁告诉你进宫就一定是做太监,你可听闻三皇子素爱男色。”史弥远放下茶又开始从头到脚地打量李犇。
这一听,李犇发毛了,这是要送他进去当未来王妃?
满脑子乌鸦顶着小明咆哮的脸乱入。
“你可愿意为老夫走这一趟?他日升官加爵出入朝堂自不在话下。”
原来这折腾一早上就为了这一句做铺垫,画个大饼套傻子,我李犇不会傻到以为当完男宠还能洗白当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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