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是姗姗来迟,应该说是刚好到点。依旧是一袭白衣,装个什麽纯净气质阿,但是上了年纪不说,只有他那个不明事理的老爹才会上当吧!南宫尚不削地眯起眼睛,看男人从混沌中一步一步走近。手里依旧装模作样拿了一把破笛子,瞎了眼才会觉得那算是气质吧,顶多是伤人的武器吧!
满目混沌中走出来的并不只是单单杨骞一个人而已。方才,因为距离远些,南宫尚没望个通透。现在一看,好家夥,逸风来了,不但来了,还满脸严肃,完全没有往日的嘻嘻哈哈,怎麽,选择背叛了?还有那日忽悠他的强悍男人,依旧一张冷目面孔,目光如炬地朝他这边投射过来。等等,这麽说来,猜得不错,这位就是逸风爱得死去活来,又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人,男的?“狼狈为奸”四个字跃然於脑海,嘴角笑意不禁加大,南宫尚豪放地笑出声。
“哈哈哈,逸风原来你真是一直在骗我!”
沈逸风神色一暗,并为多想。因为南宫尚已经将目光投射到了另一边,放到了那个抓著杨骞手不放的男子身上。
男人打扮的确眨眼。一身黑,还带了黑纱帽,分明就是为了掩饰什麽。身躯颇为伟岸,应该也是武林高手。但看身形,竟然意外的眼熟,仿佛是出自身边熟悉的人,却又异常陌生。瞧他掩护杨骞的模样,八成是他相好吧!一个男人如此水性杨花,真是苦了他冤死的娘亲,以及瞎了眼的老爹!
南宫尚暗自盘算著自己的神算,似乎对方也是有备而来。这就是所谓的解决方法,江湖的方法?
成王败寇,值得值得!
杨骞一行人终於停了下来,站定。虽然南宫尚明显以人数占优,可是两方人马但从架势上来说,可谓旗鼓相当。
对方气势虽是出奇旺盛,南宫尚也不是怯场的小豹子,掸了掸玄色的袍子,站起身来,径直走到杨骞面前。
“这就是你说的给我一个交待。好。我等了这麽久,是想一挑一还是一对多,尽管上!”
一旁的南宫烈硬是被杨骞狠狠扯了一通,才没有上前好好教训这个不懂尊重不讲礼貌的臭小子。他有什麽见不得人的,让儿子知道他老子还活著,岂不是再好不过的事。偏偏骞说他只有打扮成这副模样加上不闻不问扮死人他才能让他一同过来。真是“娇妻之命难为阿”!现在这模样定是怪透了,不知道在阿尚这死孩子眼里是个什麽玩意儿!
“好。我说到做到,定会给你交代。”好不容易扯下了蠢蠢欲动的南宫烈,杨骞才开口说道。
“那还废话什麽?让我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南宫尚青筋突起,仿佛随时准备大干一场。
一掌飞去,下一秒就是随之而来的刀光剑影。杨骞也不让他们插手,也不全力接招,只是用手中的玉笛抵挡著南宫尚毫无保留的进攻。
“混蛋,要麽全力打出来,要麽不要使炸,老子不需要你同情!”
杨骞却没有言语,一波一波当过对方的剑光火石。好不容易找到喘息的空档,他用萧笛在南宫尚的胸膛三寸处,狠狠一敲,後者退出了三两步,才站定。
“有些事,我想了很多年,今天还是想和你说明白。阿尚我无意於伤害你和你的家庭,你娘的死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你爹……”他朝黑衣人的方向望了眼,想继续讲完所有的话语。
哪知南宫尚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朝他的狗屁“肺腑之言”冷笑一番。丝毫不顾还在回头凝眸的杨骞,直直一剑就往人心口戳。
“小心!”南宫烈哪还忍得住,大呼一声,刚想闪身过去救人,却不想被另外一人挡开。南宫尚看清来人的脸孔,满是怒意的松手,也无暇顾忌刚才那个令人耳熟的男声到底是谁。
“我请你来,不是坏我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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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章五十
章五十:
仆阑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住南宫烈的去路,黑色身影一滞。旋即,仆阑环举起钢牙大刀硬生生地抵住了南宫尚那致命的一击。虽说论武功,南宫尚应该略胜仆阑环一筹,可再锋利削铁如泥的宝剑到了这钢牙大刀也变得渺小不已。南宫尚这得放下剑来,朝著一边自个儿推著轮椅徐徐前来的老头咆哮。
杨骞理所当然的退了一步,面色凝重地望了一眼南宫烈,旋即抿著嘴唇,冰冷地打量著面前两方的蠢蠢欲动。这是可笑,似乎他们的共同“敌人”应该是他才对!
老族长面对南宫尚的质问,也不恼。身子骨算是恢复了些,即便是坐著,也散发著一股强大的气势,一如年轻时那副光景。“环儿,你先退下。”
仆阑环倒是极不情愿地瞪了一眼南宫尚,这一笔一划的过招,好像真的就是为了抢个暖觞似的,至少在他眼里不想把暖觞这麽好的人儿交给这个没心没肺的魔头。
“年轻人,既然邀我而来,你就应该做好不能独吞胜果的准备。你眼前这个人,也算的上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何以见得他就必须死在你的刀下。”
“这麽说你要我放人?”南宫尚冷笑道。
“他与你非亲非故,却曾是我族之人,死便也要用我们族的死法。你既然帮我找到了他,我该感谢你才是。回头摆上一桌好酒,我也算能和你交个忘年交。”
南宫尚不屑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他这个人生平最不相信别人了,凡事都要靠的上自己的一双手,到嘴的肥肉他可不想再吐出来一次。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休怪我们仆阑恶言相对了!”老人语气沈稳,仿佛临时改变立场一点都不突兀。
“是吗,老头儿,我看你是年纪大了傻了吧,我了个死仇和我泱泱中原大帮为敌?只要我一声令下,今天就可以灭了你们仆阑!”
“仆阑这几百年的历史并不是纸笔口舌信口雌黄竖立起来的!”
“你……”
这方形势朝著意料之外的局面大踏步发展,那方从主角变成了“围观”的一干人等,有些莫名奇妙。南宫烈想藉这个机会赶紧让他家的骞回去得了,可是杨骞只是原地站著,眯眼看一出闹剧。
倒是沈逸风这耐不住焦躁气氛的人轻咳了一声,才打断了这莫名的争锋相对。向来冷静地南宫尚陡然回转思绪,恶狠狠地瞪著杨骞以及越过他消瘦身躯後头的沈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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