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开始祈求,夜夜梦醒后都在祈求,请老天一定要赐福予他,及她。
如果孩子是他的,郁泽恒就没有插足的余地了吧?那样的话,他也一定尽自己的所能,给孩子一个完整而快乐的家。如果佳佳一直愿承认他们之间的爱情,那就让她瞒着吧。他一点也不愿意为难他。
可是,如果孩子是郁泽恒的呢?他该怎么办?
不会的,那不可能。平安夜的那个晚上,他做了那么多次,总会有那么一两次,有那么一两只小蝌蚪登顶成功的。是吧?
不知道负责他这一片区的神仙是在打瞌睡还是出门远游去了,最终,他的祈求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小包子出生以后,虽然跟他很亲近,但是眉宇之间,却长得越来越像郁泽恒。
“佳佳,你还记得我当时说的那句话吗?”逗弄着手中玩耍的小包子,他问着坐在沙发上的孩子的妈。
“哪一句?”女孩转过头问他。哦,即使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还会永远都是他心目中最爱的女孩!
“我说过,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谁,我都会视如己出。不管孩子是谁的,都不改初衷,我要陪在你的身边。这句话,永远有效哦。”他摸了摸女孩的短发,柔声说道。
女孩却只是回给他一个忧伤的微笑,并没有说什么。
没过几天,他和郁泽恒的战争,正式打响了。
郁泽恒不顾他手里正抱着小包子,只是自顾自的做着决定:“这是我郁家唯一的孙子,带他去见我的父母,本是天经地义。曾素山,佑佳只是一时被你诱惑,而我也不再怪她。现在孩子也生了,是我的儿子,跟你没关系。事情结束了,只要你退出,一切就皆大欢喜。”
女孩的公寓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安静,只有什么也不明白的小包子,在自得其乐的吐泡泡玩。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强装无所谓的笑笑。
“我不需要你听懂,现在也只是通知你而已。”郁泽恒冷笑,转向女孩说:“佑佳,你必须跟我回老家。这是你欠我的。”
“靠!你不是说不怪她?”他火大,把小包子塞给他妈妈,拎着郁泽恒的脖子就想揍人。
郁泽恒却并不坐以待毙,他反手擒住他的手腕,冷淡的说道:“这是我们的情趣所在,跟你这个外人无关。真的爱她,就放手吧。”
真的爱她,就要放手吗?真爱不是应该最后都生活在一起,为什么要放手呢?眼前的郁泽恒,会是真心爱着这个女孩的吗?他不愿知道答案,因为不管结果是与非,都不是他想听到的。
那么,佳佳呢,她要自己离开吗?
“你怎么说?”他在听到自己问出口的一瞬,就后悔了。他不要答案的,不是吗?
但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视线,求救般的看向那个女孩。最深爱的人啊,求求你开口吧,只要你一句话,我愿意向全世界宣战!
可是,那女孩却没有说出只言片语。她的眼睛里只有对未来的惊惶,她宁愿自己独自撑下一切,也要拒绝他的救赎,更不愿救赎他。她啊,一直都是那样啊,把自己困在一个人的世界,即使已经把两个男人卷进去,还是那么的云淡风轻,还是那么的没心没肺!
他必须承认,那一刻,他有些恨她了。
“算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的!”他倔强的留下不认输的誓言,整个人却落荒而逃。
可是,要逃到哪里去呢?
去年此刻,他满怀期待的希望她能生下一个可爱的孩子,软化她那冷硬如石的心。而现在,孩子生了,她呢?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对他的爱情,还是只有拒绝!
没有她的日子,他的生活,并不像文学作品或影视剧里描述的那样,度日如年。事实上,他似乎过得更好了。
不用焦虑、担忧、惶恐、揪心,因为她身边已经有一个可以为他撑起一切的男人。不用担心工作的不适应,早在她因怀孕递辞呈之后,他就新招了两个新秘书,而那两位,能力早已超过总是在最后一刻才赶到公司上班的她。
虽曾有承受不住思念的煎熬,偷偷在她楼下转悠过几次。但只要不再见面,只要没有她的消息,他还是可以过得很好啊。
可是为什么,还是要把那些他不想要知道的事,强行通知给他呢?
望着坐在眼前的男人,他曾经最好的朋友,他曾经最爱的那个女孩的大哥,曾素山有点想把听力功能关闭起来。
林锦阳坐在他办公室的会客区,带来的却是跟公事完全没有关系的私人信息。
“素山,佳佳要结婚了。婚期定在5月。”
他黯然,却只是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然后笑笑着说,“告诉我这些,是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事情真的已经无法挽回了吗,素山?”林锦阳看着他凝视窗外的剪影。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回头看着好友,“我们之间有的,只是一场误会。误会而已。”
“是吗?那是我想多了,那我先走了。”林锦阳盯着他望了许久。才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笑着给他一记代表友谊的轻捶,便出门去。
在关上门之前,却忽然听见窗边传来:“锦阳,我决定要出国了。”
“什么?”林锦阳停住脚步。
“我妈前段时间体检,查出了心脏出了问题。现在只有美国这方面的治疗技术比较先进,我要陪她过去。”他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