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字重重的敲在何以宁的身上,敲得她心弦乱颤,她的拳头收到袖子里,轻轻咬住了唇。
“你。。。”顾老爷子拍案而起,面色铁青,嘴唇不停的哆嗦着,不骂顾念西,倒是指着顾老夫人数落,“都是你给惯的。”
顾老夫人委屈极了,急急忙忙的说:“小四,你别惹你爸生气,快把手续办了。”
顾念西好笑的问:“谁这么肯定就是何以宁把许翠翠推下楼的?”
“我亲眼看到的。”顾老夫人恨恨的瞪了何以宁一眼,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侩子手。
“妈,麻烦说一下,你看到了什么。”
顾老夫人回忆了一下,“当时我听到李缺在喊要把什么告诉夫人,我站起来的时候就看到翠翠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何以宁站在楼梯上方,伸着手,那不是她推的,还能有谁?”
顾念西扬了下眉毛,“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何以宁做出推许翠翠这个动作,是吧?”
顾老夫人噎了下。
顾念西继续说:“这样的话,可能性有很多,一,何以宁也许是想拉许翠翠一把,二,是有人推了何以宁,何以宁撞上了许翠翠,三,许翠翠自己故意摔下去的。”他的目光转向一直一言不发的许翠翠。
许翠翠有些慌张的低着头,没敢说话。
顾念西的目光深不见底,仿佛有两道漩涡,对上他的眼睛,需要很大的勇气。
听说别人都叫他‘鹰眼’,因为这双眼睛在夜晚的时候,也可以视人。
“小四,这只是你的猜测,翠翠说,她的确是被人推下来的。”顾中磊急忙为自己的老婆辩护,“而且,她明知道肚子里怀着孩子,怎么会故意摔下来?难道她不知道这孩子有多重要吗?”
众人立刻点头附和,顾中磊说得的确有道理。
“我会查明白的。”何以宁突然站了出来,目光清亮如泉,不带一丝杂质的从众人脸上扫过。
客厅里,人各异相,除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奈,无非都是想要她滚出顾家。
可是,顾念西已经这样挡在她的面前,这么努力的替她争取机会,她也不会任由别人这样诬陷自己,其它的事她先不管了,现在,她一定要亲手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她的表情有种清风般的淡定从容,任谁看到这张脸,都无法把她跟一个故意推人下楼的恶女人联系到一起。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僵硬,最后还是顾老爷子发话,“好,三天时间,三天里你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你就给我滚出顾家。”
“不用,一天就够。”何以宁的视线飘向神色慌张的许翠翠,触到她清冷的目光,许翠翠好像是被刺了一下,她突然有些心虚,下意识的抓着顾中磊的手臂。
她说得这么坚定,如果她真的查出什么怎么办?
许翠翠急了一手心的汗。
“好,一天。”顾老爷子手一挥,“散了吧。”
片刻,客厅里只剩下何以宁,顾念西和顾奈,
顾奈刚要跟何以宁说话,顾念西长臂一伸,占有性的搂住了何以宁的肩膀,眼睛望天,“该睡觉了,何以宁,你晚上得把我伺候舒服了,咱们今天换个姿势。。”
离顾奈远点
顾奈刚要跟何以宁说话,顾念西长臂一伸,占有性的搂住了何以宁的肩膀,眼睛望天,“该睡觉了,何以宁,你晚上得把我伺候舒服了,咱们今天换个姿势。舒虺璩丣。”
何以宁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他在胡说什么,什么换个姿势。
她再看向顾奈,顾奈的脸色果然变得极不自然,轻一垂头,发丝掩盖了他瞳孔的颜色。
她突然间有些慌乱,脸色羞红难当。
她想解释,可这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她现在是顾念西的妻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们之间已经成为过去了。
可他一定要当着顾奈的面说这种让她难堪的话吗?
顾念西,你真的很过分。
何以宁猛地推开他的胳膊,噔噔蹬跑上楼。
“何以宁,你敢推我?”顾念西迈开大步追了上去。
顾奈站在原地,听见楼上传来砰砰两下关门声,他的表情苦涩而幽深。
一扇门,隔绝了他们的世界。
七年,改变了所有的曾经。
他很想说,以宁,其实,一切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可是,他不能说,又有什么资格去说。
“顾念西,出去。”何以宁用力抵着自己的屋门,却拼不过顾念西的蛮力,她脚下一晃,险些摔倒在地。
他像一只发怒的豹子冲了进来,抓起她的手腕将他一把拖了过来,她的额头狠狠的撞在他的胸膛上。
“何以宁,你就这么在乎顾奈的感受?跟我上床,很丢人?”
何以宁被他一拉一扯,头晕目眩。
“顾念西,我和顾奈之间已经没什么了。”
就算有什么,他会在乎吗?他之所以反应这么激烈,不过是为了维护他大男人的尊严。
“你以为我会信?”他用力一搡,她站不稳,腿一弯仰躺在床上,后脑震得嗡嗡响。
他目光一缩,有丝惊慌,似乎没想到自己出手这么重,幸好下面是柔软的床铺。
何以宁支着手臂爬起来,明明很生气,但是看到他刚才因为用力而扯疼了身后的伤口,她还是强忍住了那句‘你混蛋’。
对付一只发怒的狮子,你越反抗,他越会用力的撕咬,这三年,她不是没有总结经验。
见她坐在那里一声不吭,顾念西仿佛一只哑了火的爆竹,嘴唇抿着,很多恶言恶语也说不出来了。
“顾念西,你消炎药吃了吗?”何以宁忽然闷闷的来了一句,眼睛也不看他。
他一愣,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竟然惦记着他的伤。
她这是在转移他的火力?
真是个奸诈的女人。
“要你管。”他不自在的踢了下脚边的椅子。
她其实是不想跟自己离婚的吧,否则,她也不会跟老头子说,她会在一天之内还她自己一个清白,如果她想离开他,大可以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踢出局。
现在,又来关心他的伤,要他吃消炎药,不是舍不得他心疼他,那是什么。
顾念西没有察觉自己的嘴角翘起一个浅小的弧度,那是种嚣张的得意。
“何以宁,你以后离顾奈远点。”他霸道的警告。
她依然什么也没说,这种态度算是默认了吧。
她既然是他的妻子,她自然知道应该避嫌,做是她的事,信不信是他的事,现在吵嘴,一点意义都没有。
而且每次跟他吵,他总有他自己的顾念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