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对我这般情深意重,我为何还要如此倔呢?”
“哐当”一声,短剑从他手中脱出,掉在了地上,就像大雨停止后太阳重现一样。
“为夫我不能死,不然你们就都成寡妇了。”说着话,风流欲忽然紧紧地搂住了紫衣。
不知什么时候,三女都已是泪流满面。
“你们放心,从今以后,我,风流欲——”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三女,语气坚决,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不会再让你们伤心了。”他忘记了先前有过的那些不愉快的思想,他心头上的重压似乎突然消失了。现在包围着他的是清爽的空气,晴朗的天空。他的眼前明亮起来,他的心上也渐渐地明亮了。
“紫儿,你会怪我吗?”风流欲轻轻地揩去紫衣脸上滚落的泪水,紫衣没有回答,只让自己的视线凝聚在风流欲眸子上,她笑了,开心地笑了,梨花带雨,愈发美艳得不可方物。
两人紧紧拥抱着,他们读懂了对方生命的一切,这,也是风流欲和紫衣间没有欲望的拥抱。
“紫儿,如果以后哪一天我变得像昨天那样,你千万不要手软,一刀杀了我吧。”风流欲轻声地在紫衣耳边说着。
“夫君,你认为紫衣真的会这么做吗?”见风流欲那幅不明不白惊愕的模样,紫衣嫣然一笑,“或许会吧,但是正如贱妾方才说过的那样,夫君一死,贱妾也就会离开。离开这个世界,到能够与夫君相伴的地方去。”声音虽然不大,但这背后所隐藏着的决心是多大,没人能知道。
“夫君,雪衣也要抱。”雪衣忽地跑到风流欲背后,双手饶过他的肩膀,把大半个身子都贴在了风流欲的后背上。
“还是让夫君先喝粥吧,等会我们还得去会场,可别忘了,夫君今天是要比赛的哦。”青衣也揩干了玉颊上的泪迹,又恢复了那种烟视媚行的风姿美态。
于是,在三女深情款款的注视下,风流欲吃相极为不雅地把一碗莲子粥干了个底朝天。之后,在三女的带领下,钻进了一辆宽敞的大蓬马车。
风流欲一见车厢就正对上婉儿和静儿明亮的眸子,再扭头看看鱼贯而入的紫衣青衣雪衣三女,风流欲显得有些惊讶,“不会就我一个男的吧?”
“那夫君你还想请谁呢?”婉儿眨巴着美丽的眼眸,等待着风流欲的回答。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对了,你盼儿姐姐没来吗?”风流欲随便找了个话题。
“盼儿姐姐家中有急事,所以她赶回去处理了。”婉儿眼珠子一转,似乎会意了什么似的,神秘兮兮地取笑起风流欲来,“欲哥哥,你又喜欢上盼儿姐姐是不是?”
面对着众女恍然的笑意,风流欲承认是不承认也不是,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从角落中射到了自己身上,循着直觉看去,却是银月真妃。
“欲…郎。”银月真妃粉面含春,朝风流欲露齿一笑。
“欲郎?”风流欲不由得一愕。
“以后真妃妹妹就是我们姐妹其中的一员了,夫君你可莫要欺负她。”紫衣难得顽皮地在风流欲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悄声道。
“什么?”这回风流欲可是彻底傻眼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给他赚了一个大便宜。处在脂粉堆中,风流欲仿似如鱼得水,左右逢源。
他一会儿与紫衣青衣婉儿谈笑几句,一会儿再逗弄逗弄可爱的雪衣,或者是向静儿打听些自己爹娘的情况,同样也少不得与银月真妃侃上几句诗文,当然,不是正经场合下,你们也不必寄望于风流欲会作出一些什么优雅的诗词来,不信,就引用他所做的几首为证:
一《浪淘沙·猪的命运》网内猪哼哼,惬意无比,皮白肉厚压断秤。/主人道是猪会吃,食料猛下。/待到猪大后,头头赶去,别时容易见时难。/便是夜梦里再遇——一缕猪魂。
二《苏幕遮·却难掩》眼皮沉,脚步颠,目眩神移,单灯晃双影。/时呕时吐踉跄行,却忘归路,魂迷心难明。/夜已深,至何处?/家家户户,皆已闭蓬门/酒醉欲网密密织,跌入猪圈,一夜风流去。
三《如梦令·酷》看我身着短裤,闯进千家万户。/蹦蹦又跳跳,赘肉弹动无度。/别吐,别吐,掀起网状薄雾。
其中最经典的还数他路过妓院时因感而发,所作的一篇《沁园春·残篇》:做爱如此多招,令无数男人竞折腰。/芳草上下,淫水滔滔,欲与猛男过几招。/一代天骄,还会吹萧,吹得你早上累弯腰。/俱往矣,数风流人物,全干通宵。
愣是把几女羞得是嗔声不止,困窘不已。直到马车行进会场,脸红得还像是涂了丹一般,就连一向冷静的紫衣也不例外。
“好,为夫我先走了。”不待车停定,风流欲就从车上一跃而下,三两会功夫,便消失在了滚滚的人流中……
第119章
风流欲很快地就找到了大苍蝇他们,这倒不是因为他的目光如炬,而是飞虫队成员头上顶着的那个奇高无比的“帽子”,在人群之中不醒目都难啦。
“欲公子,你来了啊。”大苍蝇他们一见风流欲就都迎了上来。
“欲公子,昨日你走后,又评判出了三只队伍与我们争夺决赛权呢。”昨天风流欲所说的话仿佛是把火炬,重新点燃了大苍蝇心中那一点微薄的希望。
至于是哪三只队伍风流欲是没有兴趣知道的,反正他最初参加这个什么五绝盛会的初衷也只是出于“爱现”的心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等开始的时候叫我。”风流欲嘱咐了大苍蝇一句,就懒洋洋地躺在了大会专为选手们休息准备的躺椅上,面朝天空,双眼慢慢地眯成了一条缝。不分何时何地,他都是可以安然入睡的。
………………
“欲公子,欲公子。”正睡得香甜的风流欲感到有人在拍打着自己的肩膀,便缓缓睁开眼睛,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怎么,开始了吗?”
可是左右打量,中心会台上工作人员依旧忙碌穿梭着,锣鼓手依旧手持木槌坐在台阶上悠闲自得地聊着天,会礼依旧在台下背着双手踱着方步,评委席上依旧也未坐满人……总的说来,和他入睡前散眼瞄到的景象没什么两样。
正纳闷不解间,忽的,一阵狂妄的叫嚷声钻进了他的耳帘,“飞虫队你们这些孬种,白痴,垃圾,乌龟王八蛋,臭蛤蟆……”
风流欲循声望去,叫骂之声的源头赫然就是以高子畏为首的子畏队。只听一串串天南海北不怎么好听的动物名词,形容词接二连三地从他们口中飞出,一字未落全向飞虫队队员头上栽来。大苍蝇叫醒风流欲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一贯恶名卓著的高子畏面前他们不敢反唇相讥,却又忍不下这口气(毕竟此时不比往日,多个靠山就是好),只好是勉为其难地叫醒了风流欲。
“昨天还没打够吗?”风流欲不解得晃了晃身子,站了起来,暗忖道,“这家伙昨天刚被揍了一顿,今天还敢在这嚣张,难道——”他心头上写出了一个问好,“你们头不是被打傻了吧?”风流欲朝高子畏背后的几个文士问道。
“你才傻了。”先前见风流欲站起来就让手下闭上嘴防范风流欲的高子畏毫不示弱地抛过来一句话。
“这回你是死定了。”高子畏挺着胸膛,向前跨了几步,“还不跪下求饶,兴许小爷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见风流欲没有什么动作,隧放心地仰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为什么?”风流欲撇了撇嘴,语气中隐含着一丝好奇。
“告诉你吧,小爷我的大哥就要来了。”高子畏有恃无恐地哼道,似乎还特别彰显个性地将扇子在双手间抛来抛去。
“你大哥是谁?”风流欲听见高子畏得意的说话声,他忽然起了兴趣,问道。
“你来告诉他。”高子畏状似不屑地再度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景物,而他的这句话,显然是说给边上手下的文士食客们听的。
“我家大公子便是大名鼎鼎,响誉四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因过长,故删去)”那文士侃侃地边说着边暗暗注意着风流欲的反应,毕竟风流欲前次留在他们心中的余悸还没有被时间给扫去。但是又见风流欲漠不吱声,甚至还有点专心的样子,他就彻底放下了心,更多华丽的赞词便仿若黄山大瀑布一般奔流直下,一发而不可收拾。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那文士已说得口干舌燥仍觉得意犹未尽,喘了口气,正待再接着说,已被风流欲插入打岔,“你说完了没?”
“还…还没有。”那文士一对上风流欲的双眼,不知道是何缘故,先前涌起的那股安定与自信都在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感到双腿发软,却还强忍着说道。
“哦,那好,你继续说吧。”风流欲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眼睛不经意间已把全场几乎所有人的表情都摄入其中,有娇笑着的女子,有一脸不屑的文人墨客,有一脸得意的子畏队成员,更有那十多名愠色满面的评委……
“千秋伟人,风高亮节,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在风流欲不知是何意的目光的注视下,那文士额头上不知不觉间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其实风流欲的长相根本不可怕,身上也并未散发出何种慑人的威严,他就像是一棵古松,平凡而普通,却又充满着一种未知的神秘。而在文士心中充溢着的,恰恰正是这种未知的神秘。
在四周观众逐渐提高的嘘声以及风流欲带给他莫须有(自己吓自己)压力的作用下,文士越说声音是越小,到最后只剩下了那如牛一般的喘气声,虽是这样,可还是说了几乎有八九千字,这种“实力”让在场所有人都摇头感叹,自道弗如。
“厉害。”风流欲‘啪啪啪’地鼓起了掌,“少爷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拍马屁拍得这么好的家伙,不过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真是惭愧惭愧啊。”说‘惭愧’可他的脸上哪有一丝‘惭愧’的神色。
“喂”风流欲忽然向前走了一步,文士见风流欲来势凶猛,以为他要动手打人,便胆怯地退后几步,但是风流欲却把手缩了回去,他笑了笑,“快说说被你拍了这么多马臭屁的人到底是谁啊?”文士先前说得都是些歌功颂德的话,真正的重点却还未提及。
“是…是忠孝仁勇,天下无…的方侯方大少爷。”文士习惯性地还想再讲几句赞词,但被风流欲凌厉的眼神一瞪,登时吓得“胎死腹中”,忙改口说出了重点,声音中吐露着他那不曾得到满足的渴望。
“方猴?我还圆猪呢。”风流欲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大胆,无知小民,你竟敢辱骂堂堂朝花王朝宰相的公子,不怕被凌迟处死吗?”文士倒是一心为“主”,喝道。
“方猴难道不是指方的猴子吗?”不待文士回答风流欲就自言自语了起来,“这世界上还有方的猴子啊?”
“大公子的名讳是封侯的侯。”文士气急败坏地解释着。
“算了,不说这个猴子了,他爹真的是宰相方杰?”风流欲求证似的看着文士,等待着他的回答。
“哈哈哈,你小样的害怕了吧,快,快跪地求饶吧,不然待会等我大哥一到你可就死无全尸了。”高子畏忽然从旁边插入打岔道,说着又是一阵长短不一的怪笑声。
看着高子畏那狂妄得几近扭曲,风流欲真想上去再干个几拳,他正想出手却不经意地瞄到了台边众位评委脸上的愠色,他心中等时浮起了一个更妙的主意。
“喂,我说,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何?”风流欲提议道。
“游戏?什么游戏?”高子畏一脸的茫然,不解地问道。
“本人出三个题,只要你们能够答对其中一道,我们飞虫队就退出比赛,如果你们一题都答不出,就当是一场没有赌注的赌博,玩过也就算了,怎么样?”风流欲说道,恐怕是除了他自己,谁都猜不到他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高子畏用他那疑惑又略带些惊喜的眼神在风流欲身上转了两三遍,他不明白风流欲为什么要这么做,瞧那小白脸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莫非这题目很难他算定了我方答不出?不过,无所谓,反正我们人这么多,再说了,就算答不出也没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想到这里,高子畏一拍手掌,“好,一言为定。”
“那现在就开始吧。”风流欲手作拳状,轻捂在嘴边,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他的第一道题目,“什么东西最硬,用的时间越久,女人越喜欢,特别是已经成亲的女人,更是不可不要。打一样东西。”
风流欲话音落地,会场里突然变得十分清静,连一个人说话的声音都没有,由于风流欲方才话音中夹杂了真气,所以每个人都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
场面沉寂了不一会,就被高子畏那难以掩饰住喜悦之情的话语打断了,“我知道,答案是鸡巴。”这个下流淫秽的字眼在他嘴里吐出来显得是如此的光明正大,堂而皇之。
风流欲含笑不语,偷偷地观察着周围众人的表情,果不其然,在场的除了一些女子玉靥微红之外,大多数男子都显得有些愤慨,特别是那十多名评委脸色尤其难看。毕竟一年一度的五绝盛会在他们心目中刻画司隆重无比的文化大祭,这是绝对不容许有人亵渎的。
当然,风流欲这个出问题的始作俑者也免不了要承受来自四面八方憎恨眼神的刺射。
“错,错,错。”出乎高子畏意料之外,风流欲伸出食指在面前晃动了几下。
“什么?为什么不是鸡巴?”高子畏不知死活地一味纠缠不休。
看着诸位评委稍雯的脸色再度披上了一层阴云,风流欲心中暗暗地高兴,表面上却仍旧是板着一张脸,“去问问你的手下去。”
“你说,答案应该是鸡巴吧?硬起来不是女人最喜欢的吗?”高子畏‘谦虚’地向边上的文士求证道。
“少爷,会不会是因为那东西比较容易软啊。”那个被高子畏目光锁住了的文士只好硬着头皮说出了他仅能够想象得到的答案。
“有道理。”高子畏搓着鼻子,抬起头凝神地望着天空,他这时似乎在使他那不擅于思考的脑筋运动起来。
“是黄瓜对吧?”高子畏两手一拍,仿佛真给他找到了正确的答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