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答他的还是风流欲那两根在空中摇摆不定的食指。
“再想想,再想想。”但无论高子畏心中如何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鸡巴”和“黄瓜”的字眼,“不是鸡巴,也不是黄瓜,那到底是什么呢”高子畏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挑明了说,大不了失去一个机会。
“是宝石。”风流欲哈哈一笑,说出了答案,看着一脸惋惜与后悔的高子畏,又问道,“你还要继续吗?”
“那还用说,你再问。”高子畏一脸的不耐烦和不甘心。
“听好了。”风流欲微微顿了顿,接着道,“你我回家最想做的事情,一根硬邦邦的长条东西直直地插进洞里,快的话两下半就完事了。不然就抽出来,然后再插进去,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请打一个动作。”
高子畏的脑海中难以遏止地又浮现出“鸡巴”和“黄瓜”两个名词,并且开始争斗起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高子畏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动作在白天或者晚上都可以做的吗?”
“对,通常都是在晚上,白天也可以。不过白天看得比较清楚,晚上黑灯瞎火的,只好一边摸着一边再插进去,比较不方便。”风流欲颇有耐心地提示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偷偷地扫过众评委,但见他们窘的窘,恨的恨,怒的怒…表情各异。那位长须老者更是气得胡子是直抖个不停,从眼里射出来的怒芒似乎能将火山融化。
“怎么样,可以回答了吗?”风流欲把目光再次放到了高子畏身上。
“一定是插穴,这回对了吧。”高子畏得意地说道。
所有人都注意着他的回答,包括早已怒形于色的众评委们。
“啪”长须老者拍案而起,怒斥道,“文苑之地岂容尔等胡言乱语,来人啊,将他们哄出去,并且取消两对参赛资格。”
“慢。”风流欲和高子畏异口同声,喊道。
第120章
“这位老先生,逮他出去也就罢了,为何殃及在下?”风流欲端庄地抱拳鞠了一个躬,皱起眉头,故意作出一幅不解的神情。
“这场是非皆由你而起,你说这可是冤枉了你?”长须老者瞪着风流欲,哼道。
“老人家说得对极了,罪魁祸首肯定是这人无疑。”这时众人忽然如潮水一般朝两边退去,但见一白净面皮的年轻后生,轻摇羽扇,意气风发,带着一对士兵大摇大摆走上前来。
“啊,大哥你来了。”高子畏惊喜无限,不迭地迎了上去。想来这年轻后生就是高子畏口口声声所说的大哥,宰相公子——方侯。
“大哥,我……”高子畏正待说些什么,方侯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你什么都不要说,我都知道了。”
说着转向长须老者,拱了拱手,“后生方侯,见过各位前辈。所谓文人相重,今后还请前辈们多多提点。”这一番话说得是不卑不亢,听得众评委是颔首连连,赞许不已。
“侯儿代家父问洪爷爷好。”方侯一弯身,对着长须老者行了一个礼。
“不敢不敢。”长须老者忙走下台,扶起方侯,“昔日一别已过十年,不知令尊令堂身体可好?”
“有劳洪爷爷挂心,家父家母一切安好,他日还请洪爷爷不弃,至京陵与家父一晤,侯儿不胜拜谢。”说着又是一弯腰,典型的君子形象。
在场众人看向方侯的目光中充满的已经不是好奇,疑惑,更多的却是羡慕与敬畏。谁不知道朝花宰相位高劝重,可以说,人家在京城呼一口气,远在千里都能感受得到。
两人寒暄话毕,很快地就把目光投向了风流欲。经过方侯三寸不烂之舌的渲染,几乎所有的错都由风流欲承担了,而高子畏,则堂堂正正地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这回飞虫队的资格——”未经过飞虫队队员的表态,长须老者就待直接作出处理决定,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婉儿从中打断,“我想这位公子错不及失去参赛资格,还请洪老先生谨慎考虑。”
“可是小姐,他……”长须老者一脸愤怒,瞪着风流欲。
至于高子畏和方侯方才没有注意到悄然坐上贵宾席的六女,闻言一看,全呆了,脑袋中一片空白,特别是紫衣和青衣,风情万种浑然天成,根本就回不过神。
“哈哈。”风流欲毫不在乎地撇嘴一笑,“方才事件全由在下引起,自感惭愧万分,故决定退出比赛。”另一方面也暗自向婉儿传音让她不要说话,他自有主意。
“大哥,这小子太可恶了,你快帮我杀了他。”高子畏被风流欲的话声惊过了神,轻轻捅了桶方侯,也把他从无痕的春梦中拉了回来。
“不得无礼,杀人有违国家律法,岂是我辈中人可为之,此事休得再提。”方侯说着这话的时候,偷偷地朝高子畏眨了两下眼睛。
“想阴本少爷,有意思,有意思。”方侯和高子畏之间的一切动作都逃不过风流欲的眼睛,他冷笑着想看高子畏又会说些什么。
收到方侯的讯息,高子畏顿时会意,故作大声,“叹”道,“哎,大哥,难怪京城的人都说你是‘玉面君子剑’啊,真让小弟佩服。”说着又朝风流欲大声地呵叱道,“你个不开眼的东西,我大哥饶你了,滚吧!”
“是是。”风流欲唯唯诺诺地应着,边哈这腰边往后退去。
“等一下。”高子畏忽然出声,“你先前说的那个什么动作的不是‘插穴’是什么?”
这话一出,评委们的脸面再度披上了一团阴云,不过看在方侯的面子上没有发作。
“答案是,‘用钥匙开锁’。好了,告辞。”说着,风流欲完全不顾四周射来的鄙夷目光,坦然无比地走了出来。得意中的高子畏和方侯并没有注意到风流欲最后回头看向他们的那一眼,那是谁也说不清的,却是最让人不寒而栗的。
时间尚早,出了会场之后,风流欲在青石街上左顾右盼溜达式地行走着。在灰白屋檐下,淡淡食物香气里,不绝如缕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穿梭如蚁,接踵摩肩,点缀着这清明的世界。
宝春堂,白帝城中最大的药铺,也是南宫世家下属产业之一。
它集原料加工,丹药制作,成品出售为一体的综合性药铺,占地数十亩,单从门口挂着的金字招牌就能够猜度得出内里的气派。
这里,就是风流欲所寻找中理想的目的地。
“又是婉儿家的。”风流欲抬头看了看牌匾边上刻着的南宫世家印记(一个中间穿孔的钱币),走了进去。
“客官,您要买些什么?”柜台上一身素服的店伙计见风流欲进来,一脸笑容地迎了上来,问道,这是他们的职责。
“我有要紧的事必须见你们的掌柜。”风流欲掏了枚银币出来,递给伙计,算是小费。
“哦,不不,我们不能收顾客的钱。”店伙计推辞着挡回了风流欲递出的手,“小的这就去请掌柜出来,劳客官等上一会。”那伙计从药柜旁的一侧门进去了。
不一会儿,先前那店伙计陪着一头戴方帽的老人出来了,老人清清瘦瘦的,身子骨看起来还算是硬朗。
“客官,这就是我们的掌柜。”店伙计指着老人介绍道。
“哦,老人家好。”风流欲礼貌地一弓身。
“不知这位小哥找老朽有何事?”见风流欲一脸和气,掌柜也热乎地称呼上了。
“小生风流欲,我想借贵店的炼药房一用,不知可否?”风流欲也不客气地开门见山地道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恐怕不行啊。”掌柜一脸的为难。
“在下只需借用半日便可,贵店一切损失全算本人的,这样可以吗?”风流欲望着掌柜,一脸希翼。
“不瞒小哥你说,我倒是同意。只是这炼丹房并不属于老朽管理,老朽也是无能为力啊。”掌柜的索性把话都挑明了说。
“什么?不会吧,掌柜不是这最大的?”风流欲不解地张大了嘴。
“公子有所不知道,我们制药和炼药是分开的,没有家主的允许,老朽也没有资格进入。”掌柜显得很是无可奈何。
“那你们小姐南宫婉儿可以进去吗?”听闻掌柜的提起南宫龙,风流欲心头一亮,问道。
“那是自然,南宫小姐可以任意出入。”掌柜的看了看风流欲,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风流欲笑了。
“小哥,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掌柜的奇怪地看着风流欲,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如此喜悦。
“如果你们小姐让我进去,那在下可以进去吗?”风流欲答非所问。
掌柜的也没有计较这一些,赞同又点了点头,不过又补充道,“那小哥可有凭证?”
“这个行不行?”风流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通体红透的玉牌,上面刻着只过分肥大的兔子,完全就是肥兔子姗姗的翻版嘛。
“兔兔令?”掌柜的睁大了眼睛,里面还带着些惊讶,这可是南宫婉儿的私人令牌啊,向来不轻易送人,可是看来人的神态却又不像是小姐派来的亲信,一瞬间,掌柜的脑海中就闪过无数个关于风流欲到来目的的想法。
“兔兔…令?”乍听此言,风流欲不由得一愕。这块令牌是他方才在车上和几女嬉戏的时候顺手从婉儿身沙锅偷来的,还准备戏弄一下佳人,只是后面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块令牌的名字也真够幼稚的,叫什么不好,偏要叫什么“兔兔”,好笑。
“掌柜老爷子,那现在在下可以借用半日药房吗?”风流欲见掌柜的双目发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出言相问道。
“当然,当然。”掌柜的朝风流欲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请小哥再等老朽一会,老朽去去就来。”
说完就转进了后间,迅速召来一名店伙计,吩咐道,“你速至五绝会场找到南宫小姐,然后你就把——”掌柜的掀开门帘往正在外边哼着小曲来回踱着步子的风流欲身上一指,“把他的情形向小姐说明,最后回来向我报告,好,快去。”
直到店伙计的身影从后门消失,掌柜的才转了出去,对着风流欲抱了抱拳,“劳小哥久等了,现在请随老朽来。”
第121章
跟着掌柜从厅堂的一道侧门进去,是一片花园。他们走进花园,只听见几声清脆的鸟鸣,前面不多远便是湖水,右边有几座假山挡着路。他们转过假山,一抹新绿就展现在了眼前。这是半圆形的一块大草坪,旁边摆放着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花盆,盆里栽着各种鲜花,有牡丹,玫瑰,海棠……有的甚至是连风流欲都说不出来的。
园子很大,风流欲觉得自己就像是进里一座迷宫一般。不过幸好有掌柜的带路,他们很快就在一幢匾额上写着‘炼丹福地’的大宅子边停了下来。一股股浓郁的药香从里面朝两人迎面扑来,风流欲不禁动了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咦呀,你是什么?”在闲不住的眼珠子四处打量之下,风流欲的脑袋中马上就出现了一个疑问,因为在宅子的两旁分别搭盖着两排数目约有二十来座的小木屋,每座小木屋门前还各站着两人,瞧他们的装束,定是这宝春堂的店内伙计无疑。只是在这样一座气派十足,门庭高伟的大宅院配上几排小巧玲珑的屋子,实在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还请小哥入内沐浴。”掌柜的指着其中的一木屋,笑道。
“什么?”风流欲原先还猜想这些屋子会不会是拿来养鸡养鸭养动物的,万万没想到掌柜一语道破的天机竟会是如此,不由得一愣,“这…这是洗澡的…地方?”
掌柜的点了点头,“不错,按规定,要想进入炼丹福地必须先至那木屋中采用我们特制的净身药水沐浴之后方可进入。”至于什么原因掌柜的倒是没说,不过风流欲经他这么一提,倒是恍然,越是庞大的基业所制定的规矩就越是严格,便是家主也不便违反,小时候即便是在风流世家,他也是受过由于这种生硬规矩带来的苦处。当下也不介意,向掌柜的点头道了声“好”,就迈步走了进去。
“那位公子一出来,你们速来通知我。”掌柜的吩咐门边的那两名守卫一番就转身离去。算算这宝春堂离那五绝会场并不是很远,那小三也该回来了吧,可来到外间,问过另几名伙计,小三却还未曾回来。掌柜的这心中就不免有些着急了,几次坐下又几次站起,一边是盼着小三快些回来,一边又希望风流欲沐浴得慢点,总之就是这样两种念头不时地在他的脑袋里翻捣着。
其实他是白担这场心了。
风流欲一进木屋,就见四面空荡荡的屋子没有窗口,屋顶上开着五个口作通风换气之用,地面正中搁置着个大澡盆,内里盛着蓝湛湛散发着沁人幽香的液体,而在边上不远处又安置着一橙色小柜,上边整整齐齐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