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走么?”风流欲嘴巴一扁,叫道。
看着两女点了点头,风流欲留恋着握着她们的手,“不,你们不要走,我要你们陪我。”
………………
此时的风流欲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在享用着美食的同时兼且感受着两名绝世美女的侍侯。这时候更能表达出他们心情的就是那偶尔在空中碰触的彼此的眼光,虽是一碰就如同触电般地把头埋下或把视线掉开,但那其中透着的灵犀却能使所有人都感到脸红,心跳,耳赤。这像火,燃烧天下;这是云,飘荡四方。只要和这些女人在一起,他每一时就如同醉在酒缸里,忘乎所以然。
“小姐,不可……不可上去——”风流欲正吃得高兴时,外边却传来店伙计的叫声。
“欲哥哥,原来真是你在这里。”婉儿美丽的脑袋从屏风后面探了进来,接着是整个身子,静儿也走了进来,而伙计也跟在两人身后走了进来。
她们的怀里抱着一大包一大包鲜艳的东西,定睛看去却是爆竹。
她们看见了紫衣和青衣,眼中皆闪过一丝惊讶,“呀,紫衣青衣姐你们怎么会在这啊?”
风流欲张开口想要回答,忽然发现自己被噎住了,他挣红着脸一使劲终于是被他给吞下去了,“险啦,以后吃东西不能这么快了。”他看了看诸女,只见她们正奇怪地看着他,显然是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风流欲用手抚摩着脖子才醒悟过来,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为夫我差点被噎挂掉你们还笑。”风流欲挥手摒退了店伙计,不甘地道。
“欲哥哥武功高强一定不要紧啦。”婉儿把手上的东西往椅子上一搁,便捶弄着胳膊,“东西真重,弄得人家酸死了。”
她把目光射向紫衣,“紫衣姐姐,你还没说怎么会在这呢?”
风流欲一把抢过了话头,他‘哈哈’笑了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弄了这么多爆竹来啊?”他玩心骤起,问道。
“这还不算多呢,人家已经把整个爆竹店里的爆竹给买下来了,等会叫人去拉就是了。”婉儿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关彩,她赞同地点了点头,“晚上我们大家一起放烟花好不好?”她拉着风流欲的手目光中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这个嘛——”风流欲沉吟着,“当然好,看来今天晚上会很热闹的,是吗?”他把目光投向紫衣青衣两女,那眼神中所包含着的意思只有两女才能够明白。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齐发出一阵会意的笑声。
第195章
夜,月亮从墨绿色的山峰后面露出头来,慢慢的,漫漫地,如同初尝爱恋的小女孩般,显得有些儿羞涩。天上偶尔有着几颗星星,对着人间洒下淡淡的光,光点点,点点光,都洒在了峰头上,屋檐上,街道上,院庭中……
一道道绚丽的烟花从风流世家的后花园中腾空而起,在空中焕发出它那真正的美丽,一朵朵大骊菊般的精彩就这样绽放,别样的华光映照在地上那几多张更比花娇的艳丽面庞上,将欢乐的笑声渲染到了极致。
紫衣,青衣,雪衣,静儿,婉儿,真妃,江琪,莎莎……她们看着,笑着,舞着,这片天空充满了万紫千红,一朵又一朵接连升起的烟火方圆可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而风流欲呢,更是早早就投身在这辉煌之中了,而他更是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晚上所要做的事情,所以,他在尽己所长乘机占了诸女便宜一番之后悄悄地闪入高大的假山之后,淡出众人的视线,沿着不久前踩好的点无声无息地出了家门。
然而,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虽然归家前特意要求婉儿带自己饶过弘亲王府,但此时一出来,面对着鳞次栉比的高楼玉宇,自己这‘路盲’的毛病是不可避免地又犯了,走着走着,他竟然发现自己习惯性地又迷路了。
“怎么这里的房子都差不多这个样,人都走糊涂了。”他转头四顾,没有人,这个时候人家早就在自个屋中休息了,再看看房屋,愣是找不出些什么的建筑特征来,不免有些自怨自艾起来,他现在想的今晚如果完不成任务的话该如何向紫衣和影儿交代,要怨只能怨这路,这也难怪,京城这么大,而他从小又都是在家中长大,没在城里走上百遍十遍的,自然是认不得了。
“是要再回去一趟吗?”风流欲看着不远处在空中尽情飞舞飘散的烟花,顺着这光的方向找寻自然是不难找到回家的路,只是浪费了时间实在是冤枉,想到这他有有点儿不甘心了。
“欲公子要去何处啊?”风流欲正踌躇着呢,耳边适时地传来了一阵柔和的女声,那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三分的惊讶与喜悦。
风流欲含糊地‘唔’了一声,斜抬脑袋,正对上一张带着欢喜的美丽面容,如月般弯弯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有神的眼睛,从中射出一种果敢而狠决的光,而有这种目光的女人,除了魔门大公主还会有谁?
“啊,子君是你?”风流欲很是高兴,看见美人自然值得高兴,但至少不用在依徘在这个地方则是更让他高兴的地方,见独孤子君身边没有那些让他讨厌的魔门中人的存在风流欲匆匆就闪到了她的旁边。
风流欲的称呼让独孤子君感到有些高兴,一丝涩意出现在了脸上,她像是打趣般但语气中仿佛又带着点酸味的道,“怎么我的风流少爷不在家中陪伴美娇娘反倒有闲情逸致出来散心啊?”她迫使自己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等着风流欲的回答。
“这个自然是有事。”风流欲也不瞒她,神情反而还变得正儿八经了,“本人可是去做一件胜造七级浮屠的事情,怎么样,想不想帮忙?”风流欲说的每一句话就像阳光一样照得独孤子君这在人前一贯是坚强而又冰冷的女人的心上,让她暖暖的,根本是想都没怎么想就点头答应了。
“那你知道不知道弘亲王府怎么走?”风流欲问出了正题。
“弘王府就在东大门海德街嘛。”独孤子君忙回答道,但她的手被风流欲给抓住了,“不用说在哪,你带我去就好了,哈哈。”风流欲嘴笑着,心中也笑开了,“这下子不用再回去麻烦一趟了。”他感到被自己抓住的手儿一阵微颤,下意识地握紧了些,等到他将注意力放在独孤子君身上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女孩家双颊正现出一种娇媚的羞红,对于这种颜色他很熟悉,但却因为某些客观条件的制约他并不能肆意妄为,反要装作无意的样子。
“来,我们快点,你指路,目标弘王府。”轻轻一带,两人已站在了高高屋顶之上。
悄悄瞥着身边这让第一次让自己魂不守舍的男子的面庞,手心犹传来他的温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会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前生注定的,她不相信天意,却不能不相信自己这种可以称得上是有些荒唐的感觉,所以只要是他提出的要求她总是会热心地照办,虽然两个人结识的时间尚不是很长,而且当初两个人还是在那么一种敌对的情况下认识的,但她对于他却始终那样的殷勤,只是不知道当局的人他是否又知道呢。
她有的时候也明白自己是一相情愿,人都说女儿家的心思难琢磨,但她却看不清楚他的心思,要说他对她有意思吧,但是他除了与她见面愈显亲昵之外,就不曾有过更亲密的表示了,而且也没有说过暗示着爱情的话,每次她看见他那张带着邪气的脸孔因嘴角那缕邪笑更增吸引力的时候,她纵然是有满腔的预备好的话她也没有勇气向他明白地表示出来,上次她大胆地说了些暗示心意的话但他却似懂非懂得给带过去了,那是他真的不懂吗?还是他装作不懂?她不愿意再想这些了,她自知他早已经有了妻子,且很多很美,而自己的身份和他的身份几乎是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是江湖人人唾弃的魔门的公主,一个是天下万民景仰手握大权的元帅的儿子,风流世家唯一的继承人,或许说两个人现在能够在一起以朋友相称便已经上天给予的极大的恩惠了吧。
“我还在奢求什么呢?”她自嘲着摇了摇了头,扎起的黑发如同一道黑色的波浪在风中起伏中,她的心隐隐地痛了,这些她以往从没有感受过的知觉将她的神思全部都给勾了起来。
她的这种感觉似乎也渲染了风流欲,风流欲一回过头,他敏感的心思就感到这个女子是陷入了一种沉重的思绪里,“怎么了?”他笑着问道,他隐约看到了子君眼里闪烁的东西,他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和他在一起眼里都总会出现这种闪光的液体,虽说其中的含义也各是不同,有的是喜悦,有的是悲伤,有的是感动,但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不方便也不适合说些什么,只好将它当作是月华在眼中的反射,这样也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注意。
“哦,没什么。”独孤子君忙转过臻首,迅疾的风很快就把她未来得及诞生的泪花给风干了,她感到风流欲扯着他的手放松了,“往右边拐。”她低喊着,反手紧紧搭住了风流欲。
在独孤子君的指路下,风流欲还算是顺利地到达了弘亲王府,虽然说这弘亲王府的门面未有风流世家那般的堂皇,那般的壮观,但毕竟是王府门口也站列着十多个的士兵守卫着,稍显得多余的灯笼将门庭口照得是熠熠生辉。
“来,你在这,我进去接影儿出来哈。”风流欲轻轻说道,在来的路上为打发两人间因沉默而产生的尴尬,风流欲便将今天来的目的以及原由跟独孤子君讲了,他并不会因为独孤子君是魔门的人而刻意掩饰着什么,这就是他的性格,相信一个人他便会相信到底,当然,这人必须是让他觉得值得信赖的,至于那把太阿雷剑的事情独孤子君也曾问起,却被风流欲轻轻松松地以‘剑太好,不舍得用’一语带过,独孤子君也只是含羞默笑,倒没察觉出什么端倪。
到了王府后,独孤子君便想跟风流欲告辞,今天晚上出来她之所以无巧不巧地在风流世家不远处碰到风流欲也正是因为她为着是否入风流世家见风流欲一面而天人交战,如今是看到了,那种玄妙的感觉带给了她一种预料之外的满足,于是她也就想到离去了,却听到风流欲这句话,已不待她推辞,他已经纵身跃入了院墙,再也看不见。
王府的守卫远没有风流世家来得森严,甚至可以说是宽松,饶了大半圈除了巡夜的几个侍卫就没见到几个人,整个王府此时都沉浸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中。这弘王府也实在不能与风流世家相比,所以风流欲几乎很是简单的就找到了影儿的住处,这当然不是因为风流欲太过机敏,而是所有房屋中就这所亮着灯,想来也是为了让了寻找,而在这一房屋的外边暗中还藏着几个人,更坚定了风流欲的判断,这些个人虽然还算是高手但在风流欲眼里却还是不值一提,他们没现身风流欲也没让他们发现反是神不知鬼不觉得搁空点中了他们的穴道,然后他凑上前去捅破一层窗纸一看还果然是影儿,他眼中的影儿郡主,也是自己的表姐则没有表现出他意想中的那样焦急,那样兴奋,反倒是淡雅若仙般不徐不缓地提笔在画板上画着什么,由于是正对着她风流欲看不见,见的到的也只是影儿那同样淡雅的面容,这张面容和婉儿有些相象,便是那种气质也差不多,都充满了一种古典风韵的美感,是属于那种需要让人抱在怀中慢慢呵护的类型,风流欲此时心中起的不是色心,如今他每看见一个不算熟悉的美丽女子,他就会想到自己家中的娇妻,心中便象有一把情火在燃烧似的。他从影儿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淡淡的忧愁,虽然说是淡淡的,但他知道她心中的忧愁定比这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深刻许多,他又一次想起了婉儿,这丫头在自己还没有遇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副沉默的表情,当自己让她敞开心扉后她的整个人就焕发出了女子真正的容光,所有的心事在她的心中都藏不住,只要在自己身边总是要在自己耳边翻上几番,风流欲又想起了小时候戏弄婉儿的事情来不由得‘呵’一声轻笑了出来。
“谁?”影儿抬头看到一个人影,站起身来,喝道。
“表姐是我。”也不待影儿开门,风流欲的手在门棂上轻轻一震,门闩就被他给震移了位,一闪身他便进来了。
“外面的——”影儿想说什么,风流欲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自然是知道影儿要说些什么,“那些人被我打发了,暂时不能动了呵。”
“怎么样,可以走了吗?”风流欲问道。
“等一下,待影儿这画画完再走也不迟。”影儿的声音很是冷淡,他坐了下来,提笔继续着他的画,或许是受到了逼婚的影响,以往她脸上常常带着的娴静的笑容全然消失不见,但风流欲又觉得并不全是这么一回事,他甚至是有些过分地认为这影儿是看到他才变得冷淡的,虽然他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反正他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一种对于女人特有的感觉。
“郁闷,也不会让本少爷坐下喝杯茶。”风流欲站了一会儿,影儿除了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后再没有瞧他,更没有说什么客气的话,幸风流欲对于女人可不是这般计较,他在心中抱怨着就坐了下来,口渴了,也只好自己倒,茶是好茶,只是这喝到嘴里却全没有预想中的那样好喝,不由得,他又想起了家中那万般温柔百样体贴的诸女们,“真是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啊,便连喝口茶也要自己倒,哎。”风流欲有些小题大做地在心中慨叹道。
在无事可做之下风流欲的耐性是接近于零的,于是他干脆就走了影儿背后,“看看她究竟画些什么,害得我老等。”
纸上画的是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双手强扯着一看去不过二六幼龄的女童的衣裳,背景是一张雕龙绣凤的锦绣大床,男子脸上的淫亵与女童的痛苦,恐惧形成鲜明的对比,观者甚至能够隐隐听到画中男子野兽般的笑声与女童稚嫩,绝望的哭声,画更多的是着力于细节的勾画,譬如地上的绳索,鞭子,以及各色各样不堪入目的淫具。
“表姐,你在画……什么?”风流欲差点就要把‘春宫’两个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