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像武震,经过七年考验的人是值得信赖的对吧?她慢慢改变了主意。但是,一直没得到陆琛正眼的赵野玫,却带着乞求的眼神和泪水湿透的手绢来求她时她又犹豫了,思忖之后打算放弃,正在这个当口,陆琛又做了一件让她彻底放弃的事。
一路苦思到了家,推开院门就见一只装着满满五彩纸折成的小纸鹤的玻璃瓶安静地坐在花池的沿上。
萧紫玉默默站了一会儿,又酸又涩的心好想哭泣,深深吸了口气,快速放下锄头,然后百感交集地捧起那只瓶子。
“三姐你回来了。”萧帆推开大门进来,看见萧紫玉手中的东西本来朝屋门走的脚却停住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脸看。
萧紫玉没出声,匆匆向房门走去。
萧帆站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木杖边的锄头,心事重重地进了仓房。
6可爱香泽
李香泽怀里抱着一堆小吃食在人群中寻来找去,当她的脖子快要僵住,正要张口骂人的之际,吴丽君连跑带颠地过来了。
今天是星期天,厂俱乐部放映电影。吃完晚饭的人们,都陆陆续续地集聚到俱乐部门前等着入场。
“你可不能骂我哟。刚刚卸了一车的货,累得我的双腿都没了知觉了,完事儿我就来了,一刻也未耽误。”说完,喘气拍着胸口,接着拍肚子。
李香泽斜视吴丽君的手,半天才不无讥讽地把手里的面包和香肠递了过去。“吃吧吃吧。把手拿开,可别让人误会你那儿咋的了呢。”
“死样儿。好话到了你嘴里他咋就变了味儿呢?”吴丽君边拆包装边骂着李香泽。
“小人一个!“李香泽咬着点了下吴丽君的额头,接着递过去一瓶饮料。
吴丽君又吃又喝,毫不客气。
江林工人俱乐部位于商业区的对儿,二号路从它的左侧通过。俱乐部是座两层楼房,座西向东,门前的操场可容纳百人同时运动。江林职工的娱乐生活搞得有滋有味儿,每周一场电影,棋赛、诗赛、球赛,一年中要搞几次,年终各单位还搞文艺汇演。
今晚放映的电影是《望乡》。
俱乐部的小门六点三刻准时打开了,两名彪形大汉一边一个站在仅仅容许一人通过的小门两边,边吆喝边麻利地收检着入场的门票。
吴丽君嘴里嚼着,手里拿着,也跟着你推我拥的人群往门口挤。
李香泽看了会儿,上去把始终也没挤进去的吴丽君拽了出来。“你是想被噎死呢,还是想让人把你踩死呀?等他们都进去咱们再进吧。”
“我想早点儿坐下,稳稳当当地享受嘛。”瞟着李香泽怀里的东西,她不无贪婪地说。
“放心好了。除了这包瓜子,其余的都归你。”
“算你有良心。”咭咭地笑。
李香泽冲吴丽君翻翻眼皮,然后换上笑脸,从衣袋儿里掏出一只小瓶笑嘻嘻送了上去,吓得吴丽君一大跳,老鼠见猫似的躲到一边嚷嚷,“你饶了我吧,一场同学你不能这么对我?啥事都是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的,我已经替你干了两回了。老天爷!你咋还不知足哇?那天我刚到她家的大门口,还没等推门呢,萧帆就抻着懒腰出了房门,看见我像看见了贼似的,吓得我撒腿跑了,拐过墙角才敢回头。你猜怎么着?他还站在大门边。香泽,他指定认为我要偷他家的东西呢,这多侮辱人哪?气得我当时就想摔了那个该死的瓶子,后来又想,既然答应了你咋的也得办到,就硬着头皮等那个浑小子走了才进了院门。所以,你千万万千不要再开口了,否则别说朋友,同学也没得做了。”
“那咋办?还有四只,他明天就回来了,要知道我没完成任务,他非骂死我不可了。”
“他也是的,干吗不一次都送了?新媳妇放屁——零揪。这不是存心难为人么?”
李香泽噗嗤笑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跟谁也不许说呀,特别是他,万一走了嘴,同学做不成了。”
“好好好。你说。”边点头边答应边捣腾李香泽怀里的吃食。
“他让我每天送一只给她,这样,等他回来正好送完一千只。”
吴丽君忽然住了手惊问:“可你叫我——”
李香泽稳稳当当地说:“我可不能听他的,那样做多危险哪?你看这样多好,两次就送出去九百九十五只。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却不知。嘻嘻……她也不知。嘻嘻……”
“你笑得太早了。等她和他捅破了那层纸儿你可就惨了!”
李香泽微微怔了下,然后无所谓地说:“到那时再说喽,反正现在我完成任务喽。”
吴丽君斜着眼笑。“完成任务喽?那是什么?”指着李香泽手里的小瓶问。
李香泽一下子蔫了。
“你也有病。那天干吗不一起给我?”
“昨天上午才收到的嘛。”哭唧唧,扮小可怜儿。
“说你有病一点儿也不假,那天今天有什么区别?凑够了数一次送出去多好。”
“那哪行?花花绿绿的一大瓶子,很容易被母亲大人发现的。可恨的是他再三叮咛不许让任何人看见,除了我。”
“死脑筋。谁让你放在家里了?”
“我又没坐办公室,难道放在工具箱里不成?”
“对嘛。”
李香泽摇摇头。“晚了。你就再帮我一次呗,一个区住着咋的也比我容易得手。你帮了我这次,吃的穿的随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