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_奇闻小录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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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 2)

同日,明宗暴毙,盛京大乱。其子勤王杀妖妃,灭小人,平宫中叛逆,俄而继位,号为“贤宗”。

世人不知缘由,以为隶遭奸人暗害,则妙容亦死。皆道:“盲姬不知身何处,将军已作孤冢人。”

第23章(二十三)心知肚明

琅,字玉良,商贾子也。居怀州,其母为姑苏名妓,善琵琶,后从良而列妾媵。

初怀胎,夜梦一黑雾成团,聚于榻边。见之大惊,则黑雾忽覆盖肚腹,空中又有人语:“尽将玲珑心肝,尽掩罢。”言毕遂醒,皆以为不祥。及生,竟有双生儿,长为琅,次为死胎。其母悲而泣,又恐遭致厌弃,便暗命人抛死胎于乱葬岗头,再不提,只当作生一子。

然琅嚎哭不止,似知弟死,亦悲。时小婢惊怖而归,曰:“活矣!活矣!”则死胎复生,臂中襁褓传哭声不绝。琅闻之便笑,其母思虑再三,留次子,不复遗弃。而琅弟曰玔,字玉川。

渐长,皆十五六,则琅丰姿韶秀,性尤沈静,工诗词。而玔貌亦清俊,然喜戏闹,不循礼数。因正室得疾死,无所出;后琅父与母同游青湖,遇风浪,皆尸骨无存。琅涕泣终日,然家中别庄商铺,应打理,则拭泪承守,俟玔知长进而掌事,方分与其。

时玔结识数狐朋狗党,不近诗书,曰:“兄长大才,吾固不及!何谈继承家业!”盖琅平日少言,虽心思极细,亦对弟关切有加。不诉于口,其不知也。而玔幼时敬重兄长,然年岁渐长,觉其疏离,便暗生气恼。遂彼此为双生子,仍不明心意,更多间隙。

“汝若知何为君子,不应屡上花楼!”见之醉归,琅往往厉声斥道。

玔闻言愈怒,答曰:“吾虽不识礼,只与友饮宴谈笑,不召妓家往来。”便径入内室。后出外数日不归,受琅叱责,亦不改,更疑其厌己。

又数年,琅玔二人十八,皆貌美,城中有女家争婚之。而琅婉拒,言无意娶妻,反为弟寻好女。玔不允,曰:“吾不喜女子,若娶之,必使独守空室。”琅初大惊,后垂首,语之曰:“若汝有知心者,可迎入府中。”盖年前怀州有一小官,雅号“白凤凰”,肤白如雪,色冠一时。琅以为其好南风,必有心于白凤凰,故不敢多言。

玔又问:“汝兄长也,应寻一贤良貌美者,共结鸳盟,早日绵延子嗣。”忿忿而出。

见之,不觉泣下,琅闭户独眠,自语道:“吾亦……不可误人女也。岂敢娶妻?”

月余,琅与诸商户饮宴,醉而归迟。时天色昏暗,大雨将至,琅不喜仆随左右,持一伞独回。过一桥,见老叟坐石上,白须白眉,手抱一书册,谓琅曰:“汝玲珑心肝皆受掩,姻缘未明,作何打算?”

琅闻言生疑,问:“汝何人也?”

则老叟抚须大笑,展书册,上云“姻缘簿”三字,更有诸多姓名罗列成行。至一页,见琅之名,其指而高声道:“双生二子,本兄弟情深,然天命奇诡莫测,竟作佳侣!”

“一,一派胡言!”琅双颊涨红,拂袖欲去。

老叟不恼,合书曰:“汝心未明,宜剖腹洗净,出黑雾,姻缘方成。”言讫,摇首自去不提。

留琅一人呆立,风雨大作。

良久乃醒,面前只一石桥,并无老叟。

遂归家得疾,口中喃喃不止,似作呓语。玔本在外独饮,闻仆所言,急返,临榻视之,则琅已久不醒,日益羸弱。忙延请名医,其云:“不知何疾,药石亦无用。”又遣仆至附近寻有道之士,教设坛做法,皆徒劳。

“若,若吾身死,汝一人,不可近狎邪……”偶悠悠醒转,琅执其手,言辞恳切。

玔悲而垂泪,曰:“兄长何出此言!汝定无恙。”

然逾数日,仍卧床不起,别庄、商铺诸事务皆落于玔身。幸其非庸才,本聪慧,对此略知一二,可打理妥帖。

一夕,琅似有梦,忽低泣:“不可,不可……吾为兄长……”

时玔坐榻边,心窃疑之,遂问:“何事不可为之?”

而榻上,琅自沉眠不醒,踌躇久矣,竟启齿道:“虽生爱慕……双生子……吾弟应娶好女……”

愈奇,玔又问:“汝心慕何人?”

琅唯悲泣,不答。如是再三,方吐出一人姓名。

闻言,玔如遇惊雷,一时心惊。盖琅早开情窍,不是旁人,却是一颗痴心,尽系亲弟。然有悖人伦,其不敢言,唯疏离。而玔亦有情,见其整日冷对,耍了性子,自云与一众狐朋狗党寻欢饮醉,实则未尝踏花楼一步,每每受斥,便出城,临湖独酌。而白凤凰为何者,其亦不知。

后仓皇而出,入书房,玔犹记兄长喜作文,然桌上不见书卷。遍寻乎,未几,于柜中一格,得纸数叠,上有琅诗文多矣,字字含情。方知其痴心暗藏,玔长叹,便归内室。而琅闭目流汗,不省人事。“吾亦倾慕兄长,愿结契,死生不离。”整夜不眠,守琅身侧。

琅一梦长久,觉身轻如叶,飘飘然似凌云而行。忽遇老叟,为昔时所见,急唤道:“月老欲往何处!”言毕,方觉脱口而出“月老”之称。老叟回首,见之,放声大笑:“汝果识破情迷,来,随吾往清池。”琅依其言,至一池,则老叟以手推之,便坠池中。琅入水而沉,有黑雾自心口出,片刻消散无存。“汝一副玲珑心肝,速归罢,家中有姻缘痴等!”

良久方苏,见玔立榻侧,垂泪不止。琅挣扎起,问曰:“吾……死耶?生耶?”而玔大喜过望,拥其入怀,答曰:“兄长已死三日,然心口微温,吾不敢离。幸汝生,否则,吾亦随汝去也。”便命人取清淡粥饭,使琅饱食,后歇息。

过旬日,琅疾渐愈,然玔仍与之同眠,云:“吾忧心兄长,不敢任汝独眠。”琅耳后泛红,面向内,自卧不语。玔知其性沈静,又碍于身为兄长,恐堕狎邪。以手揽其腰腹,玔附耳道:“昔日吾曾怨兄长寡言,今方知,汝痴心情深。”

琅心下惶惶,不敢应,然自心口似有人语,为其声也:“心慕玔久矣……久矣……久矣……”急掩胸前,声仍在,未见弱。玔愈喜,曰:“两厢属意,心知肚明焉。”故强使其转身,挽颈交吻,不觉各解衣,皮肉相贴。

“吾……吾不可……”而玲珑心肝,不藏暗言,皆吐露一空:“有意于玔,欲共枕席……枕席之乐……极乐……”既而垂泪,不顾羞耻,琅直言道:“吾知矣!吾心慕亲弟,不循礼数,果无耻也!”

“若得兄长真心,无所顾忌。”玔笑答,继而口唇相接,缠绵竟夜。

自此和美,恐邻近知兄弟□□,急迁南屿,隐姓改名。便作夫妻,及契成,琅心口不复有言。盖其已无情意隐瞒,姻缘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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