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渔没有思考就说:“八个月。”
“这算巢早产了吗?”
莫渔翻了个身,让他再给捏捏腰:“我爸就是这会儿死的,没办法继续补充体液,冬青就把我强行刨了出来,没死是万幸。”
“哦。”岑江格顺着他的腰往上摸,“那你和我一样,没有爸爸。”
两个人明明在讨论缺失的家人,氛围却非常不稳重。
莫渔的脚在岑江格腿间搭着,仰躺着回忆:“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能活下来是继承父亲的意志,生了病就是伤害母亲的期待。其实平常心吧,我活着或是死了,其实最主要的关系者还是我本人吧?”
岑江格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因为父亲早逝,因为母亲坚强,就要把孩子的一切行为归因于上一代,确实很强盗逻辑。
不过他的小渔真的好像长大了,有思考有想法,下午吃饭还没有暴饮暴食,他握着莫渔的脚摩挲他的脚趾:“你其实很成熟。”
莫渔只觉得一股热气蒸腾着爬上了自己的脸,他把自己扣在枕头上,翘起脚害羞,闷闷地说:“我本来就很成熟。”
岑江格漫不经心地说了声“是呢”,他的注意力全在莫渔的屁股蛋儿和陷下去的腰上,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又摸了一把。
莫渔偏着头从缝隙里看他,咬着唇,看起来既纯洁,又成熟。他咽了咽口水,引着岑江格的手从自己身后探了下去。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莫渔帮岑江格脱掉了上衣。他像被迷惑了一样,食指沿着他的皮肤由上至下慢慢滑了下去,又探入被内裤掩盖的灼热里,握住了埋在草丛里的半醒的巨物。
他依然咬着唇,依然看着岑江格,掌心很热,有些迟疑地动了起来。
等闹完早到了半夜,莫渔今晚又是害怕又是爽,闭着眼就往床上栽,栽到一半还不忘提醒岑江格:“别走,我想含着你。”
岑江格听话地托着他的屁股,依然深埋在他体内:“不走。”
所以说,贪欢一时爽,醒来火葬场。
莫渔第二天早早醒了,只觉得纵欲过度全身都疼,他大气都不敢出,知道岑江格的**还在自己的小屁股里,而且还有晨勃的迹象。
他忍不住皱了下鼻子,只觉得自己没出息,怎么一根……一根好玩意儿就搞得自己忘形了呢!
忍了一会儿被逐渐撑满的焦躁,莫渔挪了下屁股,被掐着腰贴近了岑江格的腹部。他吓得直接屏住了呼吸,赶紧求饶:“我不行了,不能来了!”
岑江格哑然失笑,故意吓他,在他体内轻轻撞了几下,没等他开口调笑,就看莫渔连着打了五六个喷嚏。
他赶紧撤了出去,在莫渔人中摸了一手鼻涕,他感觉自己玩脱了,莫渔好像生病了……
第二十三章
莫渔在洗澡时连着打了16个喷嚏,像个资深过敏性鼻炎患者,他晕头晕脑地扶住墙,看见一缕鼻涕晃了晃。
在鼻涕掉下去的时候,他认为自己的自尊也跟着一起掉了下去,顺便砸了个稀巴烂。
“我生病了……”莫渔裹着浴衣哆哆嗦嗦地埋回被窝,精神不济、浑身疲软,他可怜兮兮地露出一个眼睛,看着岑江格,“都怪你。”
岑江格缓慢地抿起嘴唇,食指和中指并着搭在嘴唇上,在莫渔期待他回应的眼神里,啃了一下嘴皮说:“自古上床就没有穿衣服的……吧?”
“所遇非人。”莫渔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我真是所遇非人,终于看清人心了,还好这次你还没签契约书,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
人鱼族大都游手好闲,白天没正事,晚上听墙角。
莫二路前两天都听到了不该听的,昨天过来调笑他们,扑了个空,今天又来了,只见了岑江格一个人。
他绕着岑江格转了好几圈:“小渔呢?”
“生病了,床上躺着。”
莫二路的惊讶非常夸张,他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那你在做什么?”
“牛奶泡米饭。”
没见过这种吃法,莫二路凑过去闻了下味道,咸咸的,有股奶香。他伸出食指:“我能尝一口吗?”
岑江格又从柜子里掏出个锅,依法炮制了第二锅,然后放在莫二路面前。
莫二路口水都要滴在橱柜上了,他赶紧吸溜了一大勺,得寸进尺伸出三个手指:“我哥,还有超超他们,可以也有份吗?”
等第五锅出炉,莫渔披了块小毛毯倦倦地从楼上下来了。
刚才这么短的时间,他居然睡着了,要不是鼻子不通气难受醒了,都能忘记岑江格在做好吃的。
他抽着鼻子拱开那四头人鱼,坐在了沙发中央,昂着头等岑江格给自己端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