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周梦溪冷笑,竖起第三根手指头:“你还大义为公,给老马说让我去其他组做贡献,可以啊你,管仲之。”
管仲之不敢看他了,求饶也不敢了:“我任你处罚。”
周梦溪:“呵呵。我哪敢啊?管公子。”
管仲之:……
管仲之麻溜去捧了自己这几周的画,半蹲在沙发前给他看,笑得很讨好。
周梦溪屈尊降贵的看了两眼:“纸上的比现实里的有魅力是吧!”
管仲之:“……”
管仲之近十三年的人生里,第一次享受了百口莫辩,说什么干什么都错的待遇,索性不管不顾直接往周梦溪腰上一扑,然后死死抱住,闭着眼不吭声。
像一只等死的咸鱼。
周梦溪心里其实已经在偷笑了,心想叫你让我难受。
天天会撩得很,撩拨的我动了真情自己又说不行不行,你要跟我保持距离?
周梦溪咬碎了一口牙,吞了委屈忍着呢,今天不扒你一层皮,他就不叫周扒皮!
那时候的周梦溪完全没有料到,那是他们两个最后一次见面了。
第37章第三十七章离开
管仲之消失了,那天周五两人一起吃了一顿饭,周梦溪就回家了,家里那个周末也挺忙,他被老爸老妈指挥的团团转。
已经是深秋了,周梦溪周末光着膀子在外面干了一些活,轻狂之后就发了高烧,周一早上硬生生没起来,睡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烧退了,周母才放他去的学校。
周梦溪走去学校的时候还在想周妈啥时候这么温柔了,以前都是虽然体贴照顾,但只要不严重就从不为感冒发烧这等小原因请假的。
周梦溪走到班门口的时候,习惯性地扫了班里一圈。
找管仲之。
但没看见他,周梦溪皱了皱眉,脚步停了。
他今天告了假,才来得迟,午读都开始了,管仲之怎么还没来?
“怎么不进去?感冒好点了吗?”老马悠哉悠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梦溪回头一看,老马正笑眯眯看他呢。
周梦溪微微侧身打招呼:“老师中午好啊!我好很多了,基本没什么事了。谢谢您的关心。对了,老班,”周梦溪扫了班里一眼,状似不经心的问了一句:“管仲之怎么没来啊?”
老马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有点意外的神色:“管仲之竟然没给你说?今天早上他爸妈带他来办了退学手续,说是因为家庭原因转走了。”老马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没事儿,估计是太着急了,我早上办手续那会儿,看那小子也红着眼憔悴得。好好学呗,联系联系,说不定以后高中大学还能遇到呢。”
母亲父亲的异常。
管仲之突如其来的疏远和认输。
似乎忽然都有了答案。
周梦溪站在那里沉默了。
右手大拇指似乎被捏得太用力了,发出了脆骨的响声。
大拇指折了。
周梦溪淡定地走进了班,和平常没什么异常,到了座位以后,又把大拇指掰正了。
第一节课下了荷月就来找他了,周梦溪给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出去说。
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