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只被撞到了肩膀,其他地方没有被撞到?”他挑了一下眉毛,这对于眼前的女性来说也是一种诱惑。
“当然,作为保守的女性我很厌恶男性碰到我,不过刚才是个男孩子,他还是个孩子......但你不一样,先生。”她的目光充满了不知名的物质,浑浊,浑浊透了。
“先生,你打算怎么办呢?”
她的手修长,攀上了莩兰乌多斯的肩头,红色的指甲油反射着光,莩兰乌多斯皱了下眉头。
“啊...是个麻烦。”
“所以呢,先生?”
“你在说谎。”
他兀地把女人按倒在地上,头发挡住了表情,“你的项链是哪里来的?”
“是......前男友,这是分手临别的纪念。”显然眼前的女性不知道危险逼近了,她只当眼前的年轻人是个等不及的公子哥。
“搞笑,一个未成年和一个年近三十的女性刚刚分手......你觉得这个笑话是不是很有趣?”
莩兰乌多斯说话的时候紧贴在美斯凯蒂的耳边,他呼出的气体凉透了,但这对美斯凯蒂来说是个挺致命的诱惑。
“你的偷窃,有个人替你背了黑锅。”
他突然咬了下去,他故意没有咬准血管,只是狠狠地咬了下去,然后不等女人发出叫喊,就向后撕扯,硬生生地把声带扯断,吐到一边。
然后他闻了闻,血液的刺激感像无数钢针扎入他的心肺,他才重新扑了上去,嘴的位置对准被撕开的喉咙。
“我不准备原谅你。”
他的手扯下女子断裂的脖子上佩戴的项链。
“那个替你背黑锅的是我,我不准备原谅你。”
正如自己的罪行不会被神原谅,因为他的世界里没有神。
“妈妈,对是我...是沙拉曼...”男孩把电话夹在肩和脸颊之间,他的双手在摆弄报纸和剪刀——他在制作剪影。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一个人的,别担心。”他的妈妈今晚出差不会回来。
“嗯,我知道了,我爱你妈妈,再见。”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立刻把电话扣上,切断了联系。
现在,他终于是一个人。
现在,他只能是一个人。
有人在靠近。
“嘭嘭嘭———”
“是谁?”
“我。”
冷清的声线再一次窜入身体里。
沙拉曼下意识地打开了房门。
慢慢地、慢慢地打开。
“咣——”莩兰乌多斯右脚钩住了门的一边,让门瞬间撞击到墙上。
“你的。”
他伸出手,把项链垂在沙拉曼眼前。
“这是......我的饰品,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惶急接过项链,婆娑着绿色的玛瑙。
“问题还真多啊,但我依旧不知道。”他白了沙拉曼一眼,但当事人不知情,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玛瑙上。
“这是一个女人的东西,她让我还给你。”说着莩兰乌多斯准备回自己的“家”去。
“请等等,‘女人’是...美斯凯蒂吗?”
“天知道她是谁。”他双手抱拳在胸前,“别一惊一乍的,没有事了?我可以走了?”
“那个,我叫沙拉曼,沙拉曼达?法尔,很抱歉我之前还怀疑过你,我向你道歉,还有十分感谢。”
他说的很大声,好像世界都是安静的,只有他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