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抱歉面前的邻居不属于这个世界。
“哦,说完了?那我走了。”
他转身,掏出钥匙准备开自己的“家门”。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冷兵器从他打开的大门里刺出,泼洒出烫人的鲜血,爆炸声震天的响,有些泥土夹杂着破碎的肢体打在他的身上。
“报告,纳粹攻破了比利时,他们的目标是法国北部。”
“司令,我们的司令呢?!”
“莩兰乌多斯,你准备忍让到什么时候?!”
是谁在对他大吼?
他的眼睛里消散了瞬间的迷茫—他想起来了。
是谁,那个人是谁?
“桑德拉尔。”
他一只脚踏入屋内,留下一个仓皇的背影。
“什么?”沙拉曼本以为邻居不会告诉他他的名字。
“我说,我叫桑德拉尔,沙拉曼。”
关门。
关上门。
------------TBC------------
“美斯凯蒂......美斯凯蒂小姐,你在家吗?”
红发的少年今天起的很早,他只是想确认昨天美斯凯蒂佩戴的项链是否就是自己的玛瑙。
不过想想也知道,就算是她所偷,她又真的会承认么?
沙拉曼设想过最好的结局——她不知道那是他的东西,捡起来为己所用。但这一切显然不成立。
若是她捡来的,假如她真的毫不知情,又为什么要在看见自己的时候躲闪?
那样的话各种设想就可以全盘否定了,推倒一张多米诺骨牌,它们就会像鸟类的翅膀那样有序地扑打,朝一个方向合并。
这样一来沙拉曼为美斯凯蒂开脱的种种假设就都被推翻,被摧毁。
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不从头开始下手。
他留下了第一张骨牌,那就是最坏的假设:
她是个骗子,美斯凯蒂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东西是他的,但她捡走了他的玛瑙,被贴上了“属于美斯凯蒂”的标签,并以为这样一来东西就理所应当地属于自己。
通了,一切都能解释通——她为什么穿得和平常不同,为什么红色的指甲油要错误地搭配绿色的耳钉,为什么自己撞到她的时候她轻而就原谅了自己,为什么她要捂住胸口,为什么她要逃离?
骗子,这个黑暗的社会里有很多骗子,只不过其中的一个正好充当了偷窃者的角色,并兼职了一个临时“好姐姐”的工作,但她从来不忘本职——她是个骗子。
沙拉曼本来还想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来开门,但是他突然失去了兴趣。
这都不重要了。
现在该做的事情是扮演好自己学生的角色,他该去上学了。
等等,“扮演”是什么意思?
沙拉曼在心里质问自己,他想要解剖自己,如果他做得到的话他一定会这样尝试,因为他想知道,他想求得一个答案。
“最新发生的一起案子,就在昨天。”云阳今天难得的没有什么笑颜,他严肃的很,严肃的要吐了,该死他真的见过了那个尸体。
“死者是女性,没有什么反抗的痕迹,她死在那些孩子不该去的街道里,不过我想你们也知道一些,比如那些地方很乱,而那名死者应该是在那之中活动,想要核实她的身份并不容易。”
他的手捂住双眼,好像不这样做的话那个凄惨的死尸就会扩大呈现在眼前——脖颈的伤惨不忍睹,落在一旁的是皱缩的声带,血迹凝结把它包裹在中间,看起来像是名贵的琥珀,就是那种把昆虫包裹在其中的琥珀。
他看到尸体的时候觉得有些别扭,黑色的长发凌乱不堪,浓密的长发有部分被血块粘在一起,哪里别扭呢......他继续打量尸体,暴露的服饰,隐约可见乳沟,噢不等等,这是正面,是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