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去检验一个小小的,大概对你而言微不足道的事情。”
莩兰乌多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到底我还是希望用时间去检验一个你我能决定的事情——让它检验我们一起离开是对是错,时间如果要帮每一个人检验每件事情那它早就累死了,我只能请他帮个小忙……”
莩兰乌多斯把最后的行李放进箱子里上锁。
“咔哒——”
“你说的最后一句话证明了你有喜剧天赋,历史剧看来不太适合你。”
“莩,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跟我过来。”
说着他走向自己的卧室,里面还是一片漆黑,沙拉曼不解地走了过去。
他抬手扯去一块积攒了一些灰尘的布,露出少有尘埃的落地镜。
他自己站在镜子面前,右手指向自己的心脏,左手去抚摸镜子里那人的胸口。
“我不准备多说什么……但是你最好先来跟他打声招呼。”
“他在哪里?”
“就在这里。”苍白的手指点了点镜子里自己的脸庞。
“这有什么意义?”
“那个人不是我……应该说,不是现在的我。”
“作为人类的莩兰乌多斯,他一定还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沙拉曼半信半疑地走过去摸了摸镜子里的人的面颊,他看见镜中的莩兰乌多斯闭上了双眼,睫毛有些抖动。
镜中的人睁开了双眼,嘴唇轻启——
“现在可以道别了。”
沙拉曼照做,在镜中人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站到一边。
莩兰乌多斯的双手抚摸着镜子里的人,顺着脊骨勾勒着骨骼的分布,猛地用力砸下,尖锐的破裂声直逼沙拉曼的耳膜。
“我想我们可以走了。”
天空的云层还是无法透出光来。
几经折磨的凡尔登早就散去了战时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