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茂不置可否,转身便上了楼。正在摸着钥匙开门,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陈茂大为惊骇,差点要叫出来,却被身后的人捂住了嘴。这是一个商品楼,只有两层,又是夜里,人的脚步声应该能被分外放大,但是抱住陈茂的人居然让陈茂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别怕,是我。”陈茂身后传来宋宝贵的声音。“我想了想,你都邀请了,我拒绝你,岂不是太让你伤心了,所以我又回来了。”
陈茂过了最初的惊骇,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他拿着钥匙继续开门,说:“动静小点,我的店员也在。”
宋宝贵楞了一下,随即握着陈茂的手拔出了钥匙,然后扯着陈茂的手腕下了楼。
凉风习习的夜里,宋宝贵对陈茂说:“有人还进去做什么,我只单独跟你在一起。”
魏明胥的手指很粗糙,仅是做扩张就让陈家男爽
得发抖。尽管陈家男说过无数次魏明胥的手指像磨砂材质而不像人肉材质的,要给他做个手部护理,但陈家男一直也没舍得,因为真的爽。
陈家男自己洗澡的时候做过一遍润滑了,魏明胥伸手在他又窄又紧的穴口搅了搅,就换上了自己的肉刃。魏明胥进去之前又问陈家男:“今天晚上喝牛奶吗?”
陈家男难为情极了,他眼睛湿漉漉的看着魏明胥,央求他快点进来,魏明胥差点让他这一眼给看疯了,连答案也顾不得逼问,就一鼓作气捅到底,陈家男发出一声百转千回的呻吟。
小夫妻自己住就是这点好,动静再大也只有自己听得见。
魏明胥也被陈家男叫得头皮发麻,他掐着陈家男的腰快速抽动起来,陈家男的呻吟被顶弄得不成样子,连个完整的字节也发不出来,只能嗯嗯啊啊地哼哼。
陈家男的后边被魏明胥填满了,越发显得前面空虚,他想伸手摸一摸自己,但是刚才裹着被子滚了几遍,连自己的胳膊也缠在被子里绕不出来,只露出半边肩膀和一粒粉嫩的乳尖。
那乳尖随着陈家男的胸口起伏而上下起伏,粉粉嫩嫩的一点,绕得魏明胥眼睛都花了,他上前拧了一把,陈家男立刻尖叫出来,他胸膛也随之抬起,被子卷得更紧了。
魏明胥用两根手指夹着陈家男的乳头揉搓,陈家男上半身像过电似的,下半身也像过电似的,爽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摸一摸,求你了,摸一摸……”陈家男哭喊着央求魏明胥。
魏明胥像个严酷无情的判官似的拒绝了陈家男:“宝贝儿,跟我一起。”
一起什么一起,陈家男自己都快憋死了,他大声抽泣以示愤怒,但魏明胥丝毫不为所动,他一边抽动,一边掀开被角,晾着可怜的小陈家男随着他的动作晃悠。陈家男真的快受不了了,他想看一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惨状,但拼命仰起头也只能看到堆在胸前的被子,根本看不到魏明胥是在如何凶悍地挞伐。
这种近在眼前却仍然未知的状态让陈家男倍感不爽,他开始断断续续地发起脾气:“你让我看看!让我摸摸!你这个大混蛋!王八蛋……呜!”
魏明青觉得更有趣了,他狠狠往里送了一下,坏笑着说:“宝贝,你自己玩起dirtytalk了吗?不是这样玩的!”
陈家男气得要翻白眼了,他又恨魏明胥又恨自己,毕竟是自己刚才滚来滚去把自己绕在被子里了。
但是魏明胥动得越来越快,尽管陈家男摸不到自己,但是那种浑身战栗的舒爽还是让他头皮发麻。
魏明胥不知道做了多久,才终于一把捞起陈家男,一边射进他的身体里,一边紧紧地搂住他,陈家男发出舒爽的一声呻吟。
陈茂失去意识前一秒还在想着,宋宝贵这个蠢猪肯定是不懂清理的,明天八成是要生病了,但是困倦打败了他,陈茂想,生病就生病,让我睡觉比什么都重要。
陈茂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陈茂觉得这一晚自己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一晚上过去,他的屁股还火辣辣的疼,还有点紧绷感,陈茂伸手一摸,前一天宋宝贵射的东西干在皮肤上了。
有那么一瞬间陈茂真的快要暴走了,但是他忍了下来,刚准备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洗,就被宋宝贵按住了,宋宝贵说:“等会儿再起,再躺一会儿。”
陈茂也实在累得很,便依言躺下了。他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宋宝贵正站在衣柜前接电话,他声音压得很低,但是电话那头声音很响亮:
“爸爸!你什么时候来姑姑家接我!我暑假作业都写完了!”????
陈茂番外(三)
陈茂闻言,赶紧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不曾醒来过。
宋宝贵并没有察觉,他一边穿衣服一边低声说:“你先在姑姑家里待着,让姑姑辅导你功课,开学前就接你回家。”
电话那边的小男孩很不满意,又说:“爸爸,这一个暑假你都没陪我玩!”
宋宝贵哄小孩的耐心是有限的,更何况床上还躺着陈茂,他不想说太多把陈茂吵醒了,便随口糊弄了两句什么你安心待着、爸爸工作忙之类的话,然后便挂了电话。
宋宝贵挂断电话,陈茂装睡装得更认真了,宋宝贵朝他看了一眼,那一眼很短暂,但却如有实质一般落在陈茂身上,陈茂拼命遏制住自己想要眨眼睛的冲动。
然后陈茂便感觉到有个吻落在了自己额角。
这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宋宝贵只挨了一下他的额角就立刻站起身,然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带上门出去了。
不知道宋宝贵是出去上班还是出去干别的事情,总之陈茂在床上心神不宁地躺了半个小时,没再听到门外有动静后,他立刻就从床上翻了起来。
踩到地上的时候陈茂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但是他仍然强撑着走到卫生间去,以最快速度冲了个澡,把宋宝贵留在自己体内和身上的东西清洗干净,然后穿上衣服离开了宋宝贵的家。
陈茂回到店里,连招呼也没跟店员们打就上楼睡觉了,他又累又困,还带着纵欲过后的空虚,更有早晨那个电话带来的强力冲击,现在整个人都被抽掉了力气,只想躺着先补个觉。
陈茂一觉睡到傍晚时分才醒来,其实并不是他醒来,而是员工们纷纷上楼准备吃晚饭,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才把他吵醒。他茫然地坐起来,感觉自己头痛欲裂,他被宋宝贵给搞发烧了。
人在这样的时刻总会有些多愁善感,陈茂看着天边灿烂的晚霞,一向没心没肺的人也产生了一些伤感的情绪。他的上一任,他是个见不得人的小情人,以一种难堪的姿态被人轰走以后,随便约个炮,居然还约到了有家有室有儿子的已婚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