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当然。为什么爱要保持那种隐藏的、非爱的状态?
M:没有任何理由。
J:我想我们许下的每一个承诺现在都仍然有效?我说过玛丽和夏洛克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两个人。夏洛克说过他和玛丽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两个人。他说过他会终身守护我和玛丽,还有罗西——所有这一切……
M:当然有效。
J:玛丽已经不在了,那意味着现在夏洛克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以及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还有……
M:还有他现在唯一的愿望是终生守护你和罗西。你们很早以前就已经告诉对方了。
J:这是你的意见吗?
M:如果你提供的资料准确的话,这是逻辑上唯一合理的推断,不是吗?
J: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M:我的意见是夏洛克当然爱你,约翰——如果你想要我的答案的话,这就是我的答案。我看不出其它任何解释。
J:我真希望……夏洛克能坐在这里,像我这样开诚布公地跟你谈谈。
☆、约翰提出了一个请求
在约翰抱着罗西绕客厅走完第三圈以后,我决定施以援手。
“它在茶几下层的那本蓝色的书下面。”
“什么?”
“约翰,如果你在找那条印着泰迪熊的毛巾的话,它在茶几下层的那本蓝色的书下面。”
“哦,是的,它在这——”约翰抽出毛巾,垫在罗西的小脸下面,“上帝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你放在那里的,在你给罗西读完那本书以后。”
“至于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找这条毛巾?”
“罗西快要睡着了,她开始在你肩膀上流口水。你站起来绕客厅走了三圈,目光四处搜索。你当然是在找那条毛巾。”
“谢谢你的解释。事实上我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任何人能够在住着婴儿的公寓里找到任何东西。”
“我也不能理解,约翰。不过不用担心,我的记忆宫殿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罗西突然醒了过来。她放声大哭,一边扭过身子向我伸出手,一边以踢腿表达挣脱约翰怀抱的强烈决心。
“罗西,亲爱的,我并没有在批评你。夏洛克,你可以向她解释一下我并没有在批评她吗?”
“恐怕不能,但我可以帮你抱她一会。”我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约翰把罗西塞给我,然后如释重负地瘫进他的椅子里。
罗西停止了哭泣,但她开始用她的胖手揉我的头发。
“不,罗西,请不要这样。否则我就把你还给你爸爸了。”
“不要还给我,谢谢。就让她那样吧,她只是真的很喜欢揉你的头发——有时候我能理解那种冲动。”
“什……”我没有能够完整地表示我的抗议,因为罗西突然决定把整个脸压到我脸上,她一边扭来扭去一边咯咯地笑着,以表达她对这个新游戏的极度满意。
而约翰完全不打算干预,他只是微笑着看着我和罗西。
“约翰,约翰,去……拿,去给她拿点什么东西。”
约翰根本不打算从沙发上起来。
“约翰,控制一下你女儿!去拿那个长颈鹿磨牙器。”
“我完全不知道那玩意在哪,夏洛克。”
“在厨房里那罐奶粉左边的锅里。”
“你自己去拿吧……锅里,究竟为什么会在那种鬼地方?”
“是你放在那的!你还……”我本来想对约翰毫无章法的置物策略进行一番批评,但是被罗西这样揉来揉去实在太痒了,我只好一边笑一边躲来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