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_理科生的专属忧伤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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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 2)

宋彦仪在网上也看到过什么“攻受”,但他难以对号入座,可能是互攻互受吧,就这样。其实像班里的腐女那样,觉得年龄大、个子高、会照顾人的是攻就很没有道理,雨生也有攻气十足的一面啊,比如那天擦窗户的时候。当然老宋不知道自家小雨那时候发生了怎样的思想风暴。

要说攻气十足的地方,宋彦仪大概是没有的,但雨生的倔强坚强倒是算得上,尤其是他“绝不中立”的观点。在第二课堂的辩论队里毫不犹豫地选做反方,听完正方一辩的辩词后又毫不犹豫地“倒戈”:“我同意你的观点!”

这一点经过宋彦仪抽象出来后,便是:“人们应该有极端的想法,而这种极端想法也会改变,甚至崩塌瓦解”。这不无道理,但是对于宋彦仪这样大部分人,永久中立是他们的绝对原则。他们从不招惹麻烦,与其被别人批得体无完肤,不如在自己的领域内“头脑风暴”,得出自己能接受的结论,就好。人们的观点大多是从个人经历而来,比如有些女生坚决不要在晚上打出租车,有的人十分抗拒坐副驾驶的位置。观点这种东西,本是没有什么分享的必要的,谁能说自己可以真正做到设身处地?说到底,就算是“设身处地”不还是有一个“设”字吗,“假设”便意味着非真实。

然而总有人滔滔不绝。“我认为……”、“我觉得……”这些看似谦逊的句子中,饱含着一己之私,这让宋彦仪想到何其芳的《独语》。而现在已经不单缺少倾听者,甚至缺少可以装作倾听者的人了。

幸好身边还有一个愿意听自己讲噩梦的,嘿!

“妈的!班长凭啥提前三天就要收作业?”雨生在寝室狂抄老宋的习题集,已经快12点了。

“这次应该是教育局来查,不是普通的收作业。”老宋在帮雨生写另一本,当然也是抄自己写过的。

“妈了个……那啥,我觉得他提前一天收还能好点,起码有充足的时间补作业,他这么一整,能保证质量吗?”雨生把那句骂人话憋回去,还是不惹自家老宋生气了,虽说“学霸就是矫情,都不说脏话,没什么气势”,但雨生觉得还好,以宋彦仪的性格,用不到脏话也气势爆棚。

宋彦仪想跟他解释,提前几天是有道理的,不然他俩肯定会在最后一天晚上干着现在正在做的事,而且提前收上去可以先看一遍,如果有需要修整的,还有余地。

于是我们语重心长的老宋决定像孟子一样援引例子:“雨生,你去小超市啥感受?超市有三个收银台,人们经常抱怨为什么人多却只开一个收银台,反过来想想如果开三个收银台,人一般也不会多到排起长队。”

“呃……老宋,是我最近智商下降了吗?我咋感觉你说这个跟提前收作业这件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呢……”雨生扭过来瞅瞅老宋。

“……好像是的。”宋彦仪托腮。

“噗哈哈哈!老宋你太有意思了,还得思考一会儿!不过我感觉收银台这个好有意思哎,我要记在作文素材本上,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思想嘛……”

宋彦仪觉得,似乎跟“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思想”什么的,关系也不大……问题是,这家伙真的听过政治课吗?

“……记吧记吧。”

“那老宋你再讲一遍呗!”

关于这个班级,有各种奇葩的人、奇葩的事,宋彦仪并不想一一道来了。他有的时候觉得人情世故很累人,就算他没有亲身参与什么,光是听别人八卦那些破事,也够烦心了。就好像朝人家借笔,人家故意借你一支不出水的笔,你还给他,他反倒赖你弄坏的一样。字写得不畅快,人情更是不愉快。

对于这个班级,宋彦仪很少联想到集体荣誉感什么的,运动会他只报了擅长的3000米长跑,其他时间就苟在角落里看书背题,偶尔雨生会过来投喂他,更多的时间雨生还是和男子接力的三个哥们混在一起,照相什么的。“每次运动会,老宋都辣么扫兴,背个毛线的题啊……”雨生嚼着一哥们的妙脆角,把剩的那点全倒在嘴里。

雨生的立定跳远还算不错,使劲能跳两米三,但他错在了和老宋一起练习,人家随便一跳就两米五,这20厘米可不是那么好超越的。“不是老宋你运动会为啥不报立定跳远啊?”

“……鞋里进沙子。”

我去!就因为这个?我们的雨生小可爱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是在好多人都私下说学霸没有集体荣誉感、没有奉献精神的时候,雨生还是暴怒地站出来恶龙咆哮:“谁说的?那些课件都是老宋整理好发到班级群的!你们还说他偷工减料?老宋一个人抄六本笔记,还熬夜给我抄作业……”

“行了雨哥,以后不这么说了!”后桌很和善,事情就此平息,可还有人小声嘀咕:“他做那些事不还是为了你?还不是你要课件他才去整理的?有那样是真正为了班级做的……”

雨生没有反驳,也无法反驳。说的太对了,他陈雨生何德何能,竟能让年级前几名却毫不在乎班级荣誉的学霸这样关照?雨生叹了口气,他只有死心塌地了。

雨生不喜欢这个政治老师。明明是个教文科的,竟想让理科班的学生也好好听课,架子也太大了点。正想着,雨生被提问了:“陈雨生,我刚才最后一句说了啥?”

“啥。”雨生出乎意料的高冷。

“我问我最后一句说了啥!”

“你最后一句说的不就是‘啥’吗?”雨生摊手。宋彦仪皱眉,拽了他一把,但已于事无补。

“出去站着!”

雨生站在走廊里,风很凉。没了宋彦仪身上的那股子草药味,雨生突然清醒。“最后一句”……他小声嘀咕。眼前浮现了好多题目:最早的编年体史书、最详尽的游记、硬度最大的金属……什么是“最”呢?古往今来,不都是在追求这个极致吗!可是,却没有人问:什么时候你最悲伤。

课间。“站神”陈雨生慷慨激昂地回来了。

“腿疼吗?”宋彦仪刚说完,雨生就飞扑过来:“老宋你太会撩了!哎你们听见刚才老宋说啥了吗?艾玛老子的少女心啊……”雨生抱得死死的,还用头发蹭他的脸。

“好了,别闹。”

“哇靠你俩别特么秀了,悠着点……”班里人表示被闪瞎。

“呐老宋,这个古文全背下来就行?”雨生不耐烦地翻着语文课本,宋彦仪正在用荧光笔给他划考点。

“嗯,要理解着背。”

“我去,那么多篇,死记硬背能背下来就不错了,还特么理解着背,谁要理解这玩意?”

“理解了背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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