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了我那个异母弟弟周言景主演的一整部电视剧,站在观众的角度,无疑他是有魅力的,而且是不容小觑的魅力。
于是我开口对唐说:“我突然想吃西瓜了,西瓜汁也可以。”
我在季远全新未临幸过的一整间衣物里,挑出了一件浅灰的风衣,然后成功越狱。
我看见了我一直放不下的那个人,看见他真的变成了我完全陌生的样子。
我不知道那一天刚好是我的生日,季师兄给我的生日礼物很特殊,他给我安排了崭新且光明的未来。
D国,成了我们共同的梦境。
给这个梦境敲下第一锤的,就周言景。
“亲爱的哥哥,我想见你。”
这是我第一次直接且正面接触这个传说中的异母弟弟,他的性格,确实和我截然不同。
而且,他击中了我的命脉。
“因为我也喜欢他啊。当他认真看着我的时候,好像全世界都被抛在脑后,他眼睛里只有我,完完全全的我。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太让人心动了。”
难过,心酸,嫉恨,痛苦。我知道这种感觉的统称,是吃醋。
所以,周言景那不算高超的陷阱与计谋,轻而易举就让我掉了进去。
我以近乎失去一只右手的代价,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出了那件作品。
麒麟是我小时候练习过最多次的玉材作品,不敢说多拿手,但我就是想雕这个给他。
当初的生日礼物是这样,现在,用来给他留退路,意图强行在一片未知混乱中给他撬出一线生机的潜在支点,自然也要是这样。
季家家主的馈赠,珍贵无比,举世无双,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件。或许是天意,在那天晚上它摔裂成了对称的两半。
我把名章的底部换成了李严修的名字。
很奇怪,当我第一次知道他大哥名字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他们两个人的名字,用我曾经练过的某种生僻字体写在纸上是极接近的。不是行内人,估计很难辨别出的那种接近。
刚好,我给他的生日礼物就选用了这种字体。
或许,天意如此。
周言景的不怀好意昭然若揭,我却义无反顾。我去了那个执政者私生子的晚宴,然后重逢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故人,钟鹤。
在钟鹤的帮助下,我来到了他的身边。
在进房间之前,其实我一直在想,见到他之后是不是可以先打他一顿解解气,再换他的名章给他留一线生机。虽然我从不认可家暴这种劣行,但是刷门卡的那一刻,我想起了那天夜里周言景脸上的沉湎与向往。
可是,当我真正看见他的时候…
当他不堪酒精的重负,意识混沌地躺在床上向我伸出手的时候,我还是迟疑了,甚至不敢向他走近。我站在屏风的位置,看着他,同时在心里想…但凡他敢叫出周言景的名字,或者认错人,我他妈转身就走,管他是不是被他大哥算计,今后是死是活。
我那些微不足道的嫉恨,在他喊出的那句‘宁宁’里土崩瓦解。
尤其是当他执拗地扬着手臂,始终不肯放下,断断续续地问我说:“那天在那栋大楼后面,是你吗?我看见你了。”
我不争气地泪流满面。他果然还是爱我的。从始至终,只爱我。
我坐在床边,抚上了我日思夜想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泪如雨下。
我早就看到了季远发来他签过的合同图片,知道他用了我送他的名章。于是故意问他‘生日礼物喜欢吗,你把它放在哪了?’
当我的手掌与他的手掌重合下,触摸到我当初满怀爱意刻下的那个生日礼物的时候。在他的心跳频率里,我再也抑制不住心里沸腾的情感。
思念,爱意,仇恨…在主动亲吻他的那一刻,我的理智顷刻间燃烧殆尽。
我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做着从前厮守时候也从没有过的举动。在肉`体巨大的痛苦中,感受到了心理的快意。
周言景又如何?他生得好看,性格鲜明又如何?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我的。
可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完全脱离我的控制,当我丧失主动权的时候,恐惧湮没了一切。
疯狂的夜晚,在我身上肆意发泄欲`望的这个粗暴至极的男人,让我疼痛到绝望,只能在心里醉眠自己,这根本就不是我曾经的爱人。
那些屈辱不堪的姿势,不断在我耳边呢喃着的带着羞辱的放`荡言辞,无疑都让我崩溃。
我真的很想对他控诉着说,你从前不会这么对我的。
这个男人,从前虽然也不知轻重,但会尽可能地克制,在粗鲁里给予我能感受得到的温柔,而不是如现在这般明显且刻意地单方面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