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欣慰着唐歌终身可托,就见那白衣小子晃了几晃,一头栽倒在地。
唐酬摇了摇头,走过去将人捞起来。
滕引身上溅了不少血,唐酬一脸嫌弃地又将人扛回了自己宅子里。
进了屋他嫌脏,没把人放床上,只往椅子上一丢,便拿着盆打水去了。
唐酬把自己身上蹭到的血污弄干净,端水回来时见到那家伙已经自觉地把脏了的外衫脱掉了,原本就散着的头发披在肩背上,劲瘦的腰身一览无余。
他将水盆放在桌上,示意对方自己清理,接着转个身过去把烛灯点了起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
唐酬点完灯回身一看,那位仍然瘫在椅子上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怎么着这位大爷还打算让他老人家服侍沐浴更衣是怎么的?
他走过去低头看了看滕引,这一看不得了了。
那小子垂着眸,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极为不适的样子。
方才受伤了吗?
唐酬仔细回想一下,还是觉得没这码事。他先前瞧得清清楚楚,这小子动起手来跟切菜似的,除了身上溅了点菜帮菜叶,他可是一下都没挨着过,那这是怎么的了?
“喂——”
他边叫边用手背拍了对方的脸。
这一碰沾了一手背的汗。
怎么了这是?
唐酬赶忙把搭在水盆边的布巾弄湿了,给那小子擦了把脸,又把他身上沾到的血迹也擦掉了,之后认命地把人弄到了床上去。
他觉着自己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老母鸡的宿命了,小时候照顾师弟妹,大了竟然连未来妹夫也得一块关照。
能者多劳,这他娘的能上哪说理去?
一把人扔上床,他就看出是哪不对了!
——那小子一躺下,□□处撑得跟帐篷似的!
唐酬已二十有七,哪会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可看滕引这模样又有些不寻常,倒像是让人下了药……
“日!”
唐酬一拍大腿,猛然想起个事来——
送给他离魂散那个好像叫曲九的家伙说过,服了这玩意,直到药效彻底消退之前都不可运气动武,否则会如何来着……他没记住。反正这东西他不可能自己吃,既然是给旁人吃,别人吃好吃坏了关他屁事?!
想不到……这下真是关他屁事了。
现在怎么办?
让一个男人忍着这个,怎么想都觉得不厚道。
况且这还是个被下了药的……能忍得住吗他?
万一再给他憋坏了,这是毁人终身的大事!
不如去勾栏院请个娇娘儿回来?
这主意好!
唐酬心想,这事怪他,他这药下的没轻没重,所以他得负责善后。
虽然他家那丫头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但是……不给她知道不就成了!
他又拍了拍滕引的脸,这会儿也忘了人家压根听不到了,嘴里叨咕着:“那什么,先忍着,哥哥这就去给你找个人回来泄泄火。”
他不拍脸还好,他这么一碰,手腕骤然被人用力攥住收不回来了。
床上那小子极其难受地拉了他手便往自己身上摸。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