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酬吓了一跳。
素来听闻十聋九哑,他本以为这小子既然双耳失聪,想必也是个哑子。但此时忽然听到他轻哼了一声。那声音低沉沉的,带着点委屈,竟然不难听。
他的手被人强拉着在躯体上游走,指尖触及之处光滑润泽,年轻男性的身体极为紧致而富有弹性。
他这么摸着摸着竟突然不太想撤手了……
滕引的模样不完全是外邦人的样子,应该有一部分中原血统。那张脸上五官极为深刻俊秀,原本偏浅蓝的瞳仁此时呈现一种深沉的蓝绿色,叫人一眼看过去便被摄了心魂,半天回不过神。
那双眸此刻有些涣散,像深海中的漩涡,将人卷入其中无法抽身。
唐酬看得心头火起,唾道这世上长成这样的人不论男女都应该拖出去砍了——
日他娘的,长成这样不是祸国殃民么??
他活了这把年纪,也曾年少轻狂醉眠花丛,风月场中打过无数个滚儿,但却从来没碰过男人,也从未动过那个心思。
唐酬自身相貌端正,年轻,功夫俊,又是个有身份的,平常做生意接触三教九流,南风馆不是没去过,那些个小倌素来对他趋之若鹜,他却打心底里觉得厌烦。
一个男人若没了气性,成天的卖笑讨巧,还算得什么汉子?
然而此时面对滕引,他却觉得自己不大对头了。
床上那小子极为克制的颤抖低吟,像有只猫爪子一下下挠在他心尖上。
所以说……
吃不吃得下这口儿全他娘的得看脸!
这小子这脸还真是——
想到这儿他又觉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把他心里这把火浇得刺啦作响。
这脸……都他娘的这张脸惹的祸!
这小子是唐歌那丫头看上的,他在这瞎起什么歪心思呢??
他想到这,强行把手给收了回来。
滕引身上热得难受,迫切需要另一个体温来缓解,此时骤然失去了,他痛苦地蜷缩起来,又因着药性,混身乏力,手哆里哆嗦地摸向裤子,却怎么也解不开。
他狠咬了一口嘴唇,借着疼劲缓过点神来,看向坐在床边的唐酬。
唐酬被他这一眼弄得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他心中先是一紧,接着便化成了水,心想,不如……就帮他一把吧。
这么看着他遭罪,他这心里怪不落忍的。
这小子小着他好几岁,权当他是个弟弟,照顾照顾。
唐酬做了决定便不再犹豫,伸手挑开了滕引的裤子,将手探了进去。另一手揽过那小子的头,拇指一扫,将他嘴唇上咬出来的血渍擦去了。
他手才碰上那东西,那人身便体猛地一颤,一声低吟没忍住,从唇缝溜了出来。
唐酬于这方面经验老道,却从未给旁的男人做过此等事。起初觉得这事儿想想都恶心,谁成想听着滕引压抑的声音,瞧着那张脸上痛苦夹杂着欢愉的模样,他竟然手上越加卖力讨好起来,方方面面都侍弄周到,另一手也没闲着,不停在他颈项与胸口处游走流连。
唐酬觉着他往常捣弄自己都没有此刻伺候这小子这么认真熨帖。
他一边叹息,一边手上加了速度,没多久,便把滕引堆到了极限。
他有意无意地在滕引脸上扫了一眼,这一眼可把他看得糟心透了,这小子的模样诱人得一塌糊涂,搞得他哪哪儿都隐隐作痛。
看来把他的事弄完了还得去解决一下自己。
唐酬待到滕引身体平静下来才抽回手,随便找了块布巾擦着手上的东西。
“便宜你小子了,你知道我这手有多金贵么!”
滕引眯着双眼安静的望着他。
“……我日!跟你说了也白说。”
唐酬觉着那眼神搞得他下面更疼了,忙丢了块干净帕子在滕引身上。
“自己擦擦,别弄脏我床。”
说完他便转身出门解决问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