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点头道:“很有道理,七心翁姓时,看她岁数不过三十出头,极有可能是七心翁的女儿,那你有没有猜到她要到狂风堡做什么?”
沈浪道:“昔年七心翁暴毙,众人猜测与柴玉关有关,而段风与柴玉关感情甚笃,若我没猜错,定是段风也参与了杀害七心翁之事,只怕,这位时姑娘却是要去找段风报仇的。”
王怜花拍手赞道:“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住你沈浪啊,看来这时姑娘也算与我们是友非敌了。”
沈浪凝目看着他道:“我其实根本不想管他们的爱恨情仇,我只想尽快替你拿到解药。”
王怜花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狡黠一笑,“这事我却一点也不着急,你别忘了,你是我的解药,无论如何,我是绝不会死的。”
沈浪道:“那王公子便该紧紧抓住你的解药才是。”
王怜花笑道:“只要抓住了心,人岂非无论如何也跑不了了。不然,今日你怎会平白无故为我喝那么多醋。”
沈浪笑道:“今天喝了那么多醋,此刻,我几乎连豆腐都咬不动了。”
王怜花叹道:“这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论喝醋的本事,天下间绝没有一个男人能比得上女人。我非但咬不动豆腐,我的胃都已酸成了一只烂木瓜。哎,不过现下我们没有请帖实在不好办。”
沈浪笑道:“你不用担心,我迟早还会去找幽灵鬼女的。”
王怜花皱眉道:“你想找白飞飞”
沈浪笑道:“王公子莫非在吃醋”
王怜花苦恼道:“切莫再在我面前提醋字,一听醋字,我便觉得自己的牙马上要掉下来一般。”
沈浪笑得有些神秘,“那你想不想吃点甜的”
王怜花看他眼睛透亮,像北方苍穹中挂着的那颗紫薇星,亮得炫目,心里有些瘆,想躲,却怎么也动不了,身体都被那两颗晶莹剔透的墨丸定住了。
里面倒映着自己,别的什么都没有。
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抓住自己的肩膀,倾身,吻住自己的唇角。
沈浪本来只想轻轻一啄,碰到就粘上了,挪不开。
却也不动,只是轻轻地碰在一起,安静地感受着对方柔软香甜的唇瓣。
寂静的天地间,只余愈来愈深沉的呼吸声。
王怜花微微后仰,忍不住笑出了声,“难道沈大侠太紧张了还是经验不足不如让王某来。”
沈浪皱了眉,“王公子很有经验”
王怜花得意道:“想当年,我在洛阳可是少女的宠儿,红粉的知己,这接吻之事......”
他话没说完,便被沈浪重重地压回了肚子里,用唇狠狠的碾磨,声音从唇缝间漏出,“你说这些是存心要气我么?”喑哑中竟还带着些许委屈。
王怜花的心微微颤,不敢再说,只好凝注着那双动情的眼睛。
想必自己的眼睛也是这般动情。
沈浪又捧起他的脸颊,深深一吻。
这次,有些激烈,有些用力。
舌头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在上颚上轻扫,如野兽般肆虐,与另一根柔软灵活的舌头纠缠。
唇齿的吮吸撕磨也配合默契。
良久,直到唇舌都变得酸软,肺里的空气几乎被抽干。
双唇才缓缓分开,都沾染了一抹缱绻的嫣红。
旖旎的气息萦绕,恋恋不舍,分得也没有很开,一点点距离,不过一根手指的宽度。
掌心依旧捧着脸颊,额头还是抵在一起,气息也还在纠缠。
喘息又粗又急,打完一架都不会这样。
王怜花漆黑如墨的眼眸浮浮沉沉,似弥漫着一层薄雾,缱绻动人。
沈浪看进他的眼,灵魂似都被吸入其间,下颚前倾,在他嫣红的唇上轻点一下,又分开,再一下一下地点。
像蜻蜓掠过平静的湖面,沾几下,漾开一圈圈涟漪。
渐渐的,不只用唇,还有温热潮湿的舌尖,一点一点地舔。
湿漉漉的唇,像凝结着露水的玫瑰花瓣,又像一眼清冽甘甜的泉,滋润着干涸的灵魂,然后把心也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