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片荡漾的水,柔情似水。
喘息深沉,响在耳畔,撩拨得心痒难当。
只想再靠近,很近很近,直到分毫空隙也无。
怀里的人,怎么会那么喜欢。
终于,气息稍稍平稳。
“甜么?”沈浪笑问。
“还行。”那公子笑得得意,“沈大侠呢?有何感觉”
沈浪沉思道:“天旋地转。”
“天旋地转”
“胸闷气短。”
“胸闷气短”
“还想再来。”
王怜花瞪大眼睛,想说话,偏偏又没办法开口了。
星光灿烂,月光柔溶,洒在屋檐,在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上抹了一层淡淡的清晖。
跟心爱的人在一起,那种幸福和喜悦当真是无法用言语描摹的。
“沈大侠,沈大侠。”从下面传来呼喊,是时玄芝的声音。
终于舍不得的分开,嘴唇都有些刺痛。
发髻松散,丝丝缕缕的垂下。
呼吸也紊乱得几乎说不出话。
“有......人在......叫你。”
“我......知道。”
半晌才平复,下面的人还在执着的呼喊。
沈浪低沉的声音很温柔,“我去看看。”又忍不住伸手在他脑后揉了揉,也不管那被玉冠束起的墨发是不是更乱了,目光里、掌心中,哪哪都在诉说着不舍。
王怜花眨着眼,乖巧地点头,眉梢眼角俱是春水般的笑意。
沈浪终于纵身而下。
老板娘一身红衣正在院中等着他,见他从屋顶纵身而下,看了看上面,笑得有些神秘,敛衽行礼道:“沈大侠,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沈浪笑道:“原来时姑娘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时玄芝笑道:“沈大侠是聪明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非但知道少侠就是名侠沈浪,还知道那位高长老正是洛阳公子王怜花。”
沈浪笑道:“既然瞒不过时姑娘,我自然也该知道时姑娘要对沈某说的是何事。”
时姑娘有些讶异,“哦?你知道?”
沈浪道:“你想让我去找幽灵门的白姑娘,取得请柬,然后在狂风堡聚会时相助与你。”
时姑娘已笑了起来,“沈大侠果然聪明。”
沈浪道:“只因我知道自己本就是此事的最好人选。只是你为何不将请柬直接给我呢?”
时姑娘苦笑道:“你们既已输了,我自是不能做个言而无信之人。”
沈浪笑道:“时姑娘却要在下做个言而无信之人。”
时姑娘道:“幽灵门的白芙蕖要的不过是《遣心经》罢了,根本不会真心相助与我,沈大侠却不同。我虽然眼拙些,直觉却很准,王公子身中蕉鹿,你心系王公子,与段风定要有一场对话。”
沈浪笑道:“时姑娘目光锐利,在下佩服。”
时姑娘垂眸,目中光线竟黯淡了些许,“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本就是世间最难得之事。其实,我心中又何尝不羡慕?”
沈浪道:“时姑娘莫非要给沈浪讲一个故事?”
时姑娘叹道:“世间的故事千千万,哪能全部讲完呢,况且,沈大侠已经猜到了不少,我们何不留到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