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扳过许停烛肩膀,勾住他松松垮垮的衣领,睡衣最上方的纽扣自然滑落,露出许停烛诱人的锁骨,在日光灯下白得晃眼。
池赭偏过脑袋,启唇叼住许停烛不住滑动的喉结,许停烛肌肉紧绷,短促地“唔”了一声,他无助地抬起下巴,眼珠下瞥,池赭偏硬发质却还是戳向他下巴,挠得他又痒又麻。
柔软舌尖舔舐过脖颈凸起,许停烛很快湿透,他后倾身子试图躲避开密不透风的亲昵,颤抖着唤了声“先生”。
池赭却没理他,步步紧逼地随他倾斜上身,没多时,许停烛便退无可退,只得任由池赭将他压倒在床。
姿势一旦更换,池赭便更放肆。
许停烛不知他如何将舔喉结的动作做得如此色气,他膝盖抵于许停烛分开两腿间,若即若离,间或研磨,逼得许停烛下肢发软抖如筛糠。
绵长的吻裹着濡湿,顺着许停烛优美的脖颈弧线一路向下,最终落于对方因紧张凸出得更明显的锁骨,许停烛哼了一声,脚趾动情地蜷缩起来。
他睫毛沾染上泪,扑扇不已,日光灯隔着帘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或许是他今天想得过多,脑袋都疼了,以至于现在面对池赭捎带情欲的温柔,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其实不光大人迷信、小孩童言无忌,由于经历的打击太多,连许停烛本人都对自己能带来厄运一事深信不疑。
所以他虽说不甘寂寞,却依旧咬牙独自撑了那么多年,他原本坚信只要自己足够孤单,便没机会害到任何人。
直到池赭突然横插进他世界,许停烛抱着侥幸,咀嚼愧疚,忐忑不安地与池赭夜夜共眠。
当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上池赭时,纵然他身体酸软筋疲力尽,仍旧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许停烛战战兢兢,生怕旧事重演,一直到他变得贪心,日夜纠结于池赭是否喜欢自己,这才转移掉注意力,无暇去回忆黑暗童年。
如今一切得偿所愿,许停烛试图驱散心间的不真实感,他挥了挥虚弱胳膊,五指软软搭上池赭肩膀,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拉近他。
这是许停烛面对池赭的一贯做法,他从不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果池赭不愿意给他,他就继续单相思;如果池赭愿意给他那颗心,他便泪流满面收下。
好在除了漫长的单恋期,池赭鲜少会令他失望,很快,两人上半身便毫无间隙地贴合起来。
许停烛以为他会火急火燎扒光自己衣服,便滑下手指,摊开双臂任由对方剥开睡衣,圆润肩头刚暴露在空气中,池赭却突然停了下来。
没多时,许停烛的脸便被温热掌心如获至宝地捧住了。
“怎么了?”池赭神情复杂,心疼地吻向他眼睑。
许停烛下意识闭上眼睛,上下眼睑粘粘到不行,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哭了。
眼泪蜿蜒而下,有几滴滑进耳朵,濡湿了下方的枕巾。
幸好有池赭唇瓣的接近,眼泪没再继续滑下,全被池赭的灼热呼吸沾走了。
许停烛锁骨起先被池赭嘬红过,旖旎的红印在白如瓷的肌肤上格外明显,许停烛顶着凌乱不堪、衣衫半褪的身躯,小幅度摇了摇脑袋。
他停了两秒,又摇了摇头,说:“先生,我没事。”
他不欲被池赭继续追问,那些矫情而昏暗的想法不必被池赭知晓,池赭只需消化掉许停烛即将膨出身体的喜欢,便足够了。
池赭明显不信,为了逃避追问,许停烛剑走偏锋地伸直修长双腿,倏然强硬地环住池赭大腿根,主动向上撞了撞。
池赭眼神顷刻间变得晦涩不明,许停烛最柔软的地方隔了一块布料,抵向坚硬剑头不再乱动。
他睡衣下没被吻过的地方,也开始自发变得粉扑扑起来,分明衣服还没脱光,他却像今夜已被池赭疼爱过千次万次。
“先生,我只是太急了。”他凑至池赭耳畔,抵御巨大羞耻感呢喃道,“我方才一直在想,你怎么还不进来呢?”
不知池赭有没有信这个拙劣借口,总之,他很快就掰着许停烛两膝进去了。
池赭如许停烛所愿般挺腰冲撞,攻势又猛又深入,许停烛头发洒落在枕巾上,一抖又一抖,那块濡湿的深色很快便找不着了。
不住求饶,粗重喘息,婉转呻吟,许停烛原本是将计就计,却也是乐在其中。
事毕,池赭浑身痉挛,液体激烈冲刷起甬道,将许停烛淋得一塌糊涂,他今夜格外放纵,嗓子早就哑了。
池赭将他拉起来些,一边扶着他接吻,一边享受冲破天灵盖的快意,许停烛大腿肌肉酸疼得可怕,皱起秀眉狠狠咬了口近在咫尺的唇瓣。
力道一时没控制住,池赭“嘶”了一声,铁锈味刹那间冲进许停烛口腔。
他意识朦胧间,知道自己闯祸了,便找补般闭起眼睛,探出舌尖小心翼翼舔了舔。
池赭没在乎破了的嘴唇,他将许停烛放平,抽出物件,安抚吻了吻许停烛汗湿额角,说了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