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以后,谢嘉何已经先爬上床了。我边抓着楼梯上去边想,为什么洗澡的时候不直接把牙给刷了呢,害的他独守空床,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我果然是傻。
今天是埃及对阵乌拉圭,两个我都不怎么感兴趣的球队。好吧,除了C罗和梅西那两个名气大到我这种孤陋寡闻的人都知道的球星所在的葡萄牙队和阿根廷队,我确实没什么感兴趣的队伍。
“你看好哪个队夺冠?”我好奇地问他。
从世界杯还没有正式开始时,就有很多人说出他们的预测。因为我以前不看球,所以不懂他们的依据是什么,为什么可以在比赛都没踢过一场的情况下就说出今年谁会捧起大力神杯。
“现在没有办法说,我关注的那几支球队的比赛还要在后面才开始。”他很谨慎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哦,”我捏了捏他的手腕,“我特别喜欢你这样,怎么办?”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得更喜欢啊。”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没有想到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整个人都亮晶晶起来。太傻了,简直是给‘笑得见牙不见眼’一个标准答案。
我的脸被他的笑控制着,也牵出来一个弧度,为了不让他看见这副傻样子,我向下滑了滑,伸长胳膊环住他的腰,把整个人都埋在他的味道里面。
一下下地咬着他的黑色背心,我慢慢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刚理出头绪抬起脸,就听到他说:“要不你直接掀开咬吧,都饿成这样了。”
我眨眨眼,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原本结实的跨栏背心下部已经被我啃出好几个牙印了。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我就很听话地迅速掀开那块布料在他腰上来了一口。
“嘶——”他好像没想到我居然这么乖巧,吸气吸得毫无防备,小腹也下意识绷紧,漂亮的腹肌轮廓分明。看得我又有点牙痒。
“不过这次是故意的了。”我安慰地摸摸他那排列整齐的六块肉,把刚才那句话接上了。
“好摸吗?”他的眼神平静下来,我的手跟着他平缓的呼吸有节奏地上下起伏。
“嗯。”我严肃认真地点点头,只有耳朵不好意思地动了动。
他笑了,拍拍自己的肩膀,让我靠过去,“又不是第一次摸,这么假正经干嘛?”
听到这,我刚挨近他的脑袋瞬间远离开来,不管刚才是不是他说的假正经,我敢保证我现在绝对十足的真正经,“别随随便便冤枉人啊,我之前什么时候摸过你——这儿啦。”我用眼神示意这儿是哪。
他探究似的看了我一会儿,让我难得体会了一把酷暑中的清凉,终于在我感觉脖子僵硬得快要断掉时出声了,“你昨晚真睡着了啊。”
我满脸问号地拼命回忆,什么都没想到,但有点不太想听下去了。
“昨天晚上下半场刚开始没多久你就一点点往下滑,我一看发现你睡着了,把你脑袋在枕头上挪好就继续看比赛了,然后——”说到这他笑着咳嗽了两下,“你的爪子就往我肚子上搭,给你塞被子里接着又搭上来,来回折腾好几次,我放弃了,搭就搭吧,反正这个天儿也冻不着了。”
“谁知道你光搭上来还不满意,又开始四处乱摸,隔着衣服还不爽,又伸进去了,吓得我赶紧把你手给握住了,这下终于老实了,要不然我裤子都得被你扯下去。这么有目的有计划的一套行动,我还以为你装睡憋着劲儿耍流氓呢。”
说完他闭上眼笑得不行。
而我呢,终于在他面前变成了一座雕像,还是座表情苦逼不已估计几块钱都卖不出去的傻·雕像,简称傻·雕,哈哈哈,哈哈,哈。
我自我稳定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倒回他身上,决定禁言三分钟。
一会儿,他也笑累了,开始安慰我:“没什么啊,这终于能证明你对我的深厚的感情了,最起码也是对我的肉体有深厚的感情。”
我继续面无表情地看他。
他莫名其妙的笑点又被戳中,“你别生气啊,要不今天咱俩换换,我先睡着,然后对你耍流氓,公平吧。”
太吵了,把他也禁言吧。
说到做到的我终于如愿把他的嘴堵上了。
被谢嘉何打了个岔,不仅把我想说的话给飞走了,还差点让他连上半场比赛都错过去。
啧啧,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这会儿到了中场休息,我也终于该把在肚子底下钻了许久的脑袋伸出来了。
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我这边,我盯着自己的手指,清了清嗓子,说:“我不知道我现在说的这些对你来说可信度有多大,但我真的不喜欢骗人,太费脑子了,一般就直接不说。”
想想,觉得自己好像心虚地有点太强硬了,于是不动声色地往上瞟了一眼刚才没敢看的谢嘉何,却又看到了一派温柔平静。
谢嘉何有个神奇的弹簧,可以随心控制自己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