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_(魔道+渣反同人)【柳澄 追凌】凌云桐柏志 - 海棠小屋
首页

搜索 繁体

分卷阅读43(1 / 1)

江澄默了一默,道:“既然连你那师侄也束手无策,你又能做什么?你可知道,也许你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柳清歌摇摇头,说:“我师兄于我有救命之恩。”

江澄蹙眉看着他:“那我呢?我难道不也是于你有救命之恩?”

江澄哂笑一声:“有你那玉佩为证,你现如今命是我江家的,我不能放你走……放你去送死……”

柳清歌望着他好半天不说话,终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在江澄错愕的眼神里,他道:“我欠你统共七十七两银子,现如今,我用一百两买我的命。”

江澄呼吸一窒,甩开钱袋勃然大怒道:“我不卖!”

柳清歌不由唤了一声:“江晚吟,你……”

江澄喘息着,像是极力压抑着怒意,他眼神阴戾,决绝地盯着柳清歌:“柳清歌,你当我莲花坞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柳清歌凄然地看着他,声音极低:“我不能放着师兄他们不管……”

江澄听不得这话,猛地把柳清歌压在地上,他以手撑地,眸如坚冰,居高临下道:“可你说你喜欢我。”

柳清歌一怔,心中警铃大作:“江澄,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江澄讥诮地勾唇一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他发狠道:“自然是要你证明你的真心。”

柳清歌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疯了?!”

江澄手下的动作一顿,冷笑道:“我在旁人眼里,可不就是一条疯狗。”

旋即,他大力一扯,衣衫从手中片片撕碎,柳清歌忽然想起,这身衣服是江澄买给他的。思及此,他再也不舍得把江澄推开了。

他曾对江澄说过,你信我,我死而无憾。

多冠冕堂皇的话。

他以为他此生不会像旁人一样负了他,可到底,他还是没能做到。

江澄手心烫得像块烧热的铁,他的手胡乱在他身侧摩挲,所到之处,激起一阵欲火燎原,柳清歌气息乱了,睁开眼,江澄衣衫半褪,眸子里半是绵绵深情,半是悠悠恨意。

江澄的手探向他的衣衫下摆,灼热的欲望被握住的那一刻,柳清歌不禁闷闷地发出了一声抽气声,江澄忽而轻笑出声。

柳清歌迷茫地望向他,江澄埋头在他耳畔轻声道:“你知道我在笑什么么?”

江澄口中呼出的热气引得微微发痒,柳清歌下身涨得不行,他额上有细汗冒出,只摇头不答。

江澄将手伸给他看,讥诮道:“都湿成这样了。”

柳清歌气息一紧,再度闭上眼,喟叹道:“对不住……我一直对你,存了这份心思……”

江澄听了这话,笑慢慢敛去,眼泪汹涌地蹿上,却积在眼眶里不肯落下来。

他们的剖白来得太迟了。

江澄深吸一口气,下一刻,他扶着柳清歌的欲望,毫不留情地跨坐了上去。

柳清歌猝然睁开眼睛,有微薄的血气乍然萦绕鼻间,只见江澄勾起脖子,面色徒然变得苍白,喉里终于辗转出一声碾碎了的痛呼。柳清歌方才眼里尚有迷乱与狂热,此时只剩下心疼和慌乱,他千算万算,始终没想到江澄待自己竟这样狠。看江澄眼角有细碎的泪花,双腿打着颤死死撑着,柳清歌只觉胸口像是被梗住了般钝痛起来,心脏仿若被人绑起来般阵阵发紧。

柳清歌一动不敢动,蹙眉去抚江澄的脸,湿漉漉一脸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他心里痛极,轻轻地一咬牙:“江澄……疼吗?”

“疼?”江澄抽了口气,胡乱地抹了抹脸,挺腰动了动,柳清歌不由发出了一声闷哼,脸上又白了几分,他像往日那样勾唇一笑,却不知那模样比哭还难看,他喃喃道,宛如梦呓:“……这算得了什么?”

他骤然发作,目眦欲裂:“柳清歌……我被温狗化丹的时候,被温狗用戒鞭打的时候,比这疼上百倍!”

尔后声音渐渐沉下来:“……比起你说要去送死……这又算得了什么?”

江澄眼泪刷地涌上来,一滴连着一滴,啪嗒啪嗒地掉在柳清歌胸膛上,听了这话,宛如晴天霹雳,柳清歌心里痛到了极点,他颤抖着扶着江澄的手,轻轻啜吻着,眼睛里写满了决绝:“我不会死……我答应你。”

江澄抽开手,眼光一转,忽而狠狠扼住柳清歌的脖子,柳清歌不防他忽然发难,江澄力气那样大,只要再微微施些力,柳清歌就会永远留在他身边了,他再不会走了……柳清歌艰难地呼吸,吐出零乱的言语:“……是……我负了……你……”

江澄心里大恸,猛地一松手,柳清歌转过脸咳嗽起来。他漠然看着柳清歌,片刻后,将身体从柳清歌那里抽出,拾起地上散乱的衣服,背身穿上。

有血从下身一滴一滴顺着小腿流出,转眼间渗入土里。

江澄后知后觉,原来他真的好疼。

第二十七章27

往往不是那些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的人福缘最薄。

江澄曾经有过光风霁月的父亲,坚毅傲然的母亲,蕙质兰心的姐姐,曾有过生死相伴的挚友,曾有过相依为命的外甥,可后来,这些人死的死,走的走,更有恩断义绝各奔前程的,江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一切都弃之而去,有时想这种亲友离散的滋味还不如未曾拥有过来得好受。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如果,他没有遇见柳清歌就好了。

月华初上,柳清歌守在床边,颤着手地替江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江澄从云梦山回来就发了热,病来如山倒,倒在床上滴水未尽,人一下子憔悴了不少,柳清歌守在床前一天一夜,也跟着不吃不睡。

门外有轻叩门扉的声响,柳清歌打开门,柳溟烟亭亭立在门外,已经替他打点好了行礼,她向屋里张望了一下,欲言又止说:“兄……柳师伯,该走了。”

柳清歌低声道:“再等等罢,等他醒了我就走。”

柳溟烟略一蹙眉:“……再晚就来不及了。”

柳清歌回身怔怔地望着江澄,坚持道:“再给我些时间,一炷香就好……”

柳溟烟何尝看到柳清歌这幅样子,只得叹了一口气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