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助攻
“你怎么会来?”冼瑜有些控制不住大喜。
“我要是不来你小命早没了,就带了两个人过来还敢睡那么死,你真以为我把什么好差事丢给你了?”谢乾元没好气地说。他本躲在暗处以为冼瑜是在扮猪吃老虎,直到那把钢刀都劈到他的床前他都没有什么反应哪里还不清楚。要是真让太傅的独苗苗死在自己手上,那罪过可就大了。
“我这不是以为我的身份还没公开并没有什么人认得出我,至少到时候我住进州府了再来也不至于落得惊慌儿狼狈的下场嘛!”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天真到家了,这么多桩拐卖案要不是人贩子和州府勾结就是州府无能,哪种你都不能想着去靠他们,算了,也说不清了。记住,你接下来每一步可是用命去查的,能不给我拖后腿就尽量不好发善心。”
冼瑜被他劈头盖面来了这么一段话,居然心里还暖暖的,嘀咕道:”知道了!“
”我会留下来配合你,你只需说我是你新招来的保镖即可,谁都不可说我的身份!\"
\"你不用上朝了吗?”
“谢大人已经称病在家了,所以这里只有谢护卫,可明白?”
“这样合适吗?”冼瑜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笑得一脸无辜。
“睡你的觉去!”外面都静了下来,谢乾元不用想都知道那两个草包护卫已经被自己的人换了,摇了摇头叹了声,再看着床上睡得十分安详的冼瑜,但愿傻人有傻福吧!
东渝城还未进就透着一股萧条和哀伤的氛围,街道上漫天飞舞着的发白的冥纸,随风飞舞的幡在阴霾布满的上空盘旋。冼瑜紧跟着谢乾元,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城里的人来来往往虽不少,却总透着股死气,“这不是小孩丢了嘛,怎么这个东渝有点像死城呢!”
“丢了那么多个都没找到,活死没着落了,也跟死了无异!”谢乾元冷冰冰地看着前方。
“他们怎么好像都在打量我们?”冼瑜被他们看得有些毛毛的。
“要知道真相,去州府看下不就清楚了吗,钦差大人?”谢乾元刚的迈开步子要走就觉着自己被什么扯了裤管,一低头就看到个几乎下半身消失的老乞丐正紧攥着他的裤管,年老沧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都城里显得格外恐怖阴森。“都是来送命的,都是不怕死的,阎王都是索命的,哪有小鬼会扒皮!”
周而复往的都是这么一句话,旁边路过的人对此见怪不怪,冼瑜低下头想要去扶起老人却不知道如何下手,老人也像是被惊吓到缩着身子蒙住自己的头。
“走吧!州府会告诉我们最明显答案的!”谢乾元脱了身直接向州府走去,冼瑜也赶紧跟上,怕一个走丢那些躲在周遭的人扑上来。
州府在城内中心一条像是与外界隔开的大街上,外面糟糕,这条街却像安逸在和平世界一样,就差用车水马龙和灯红酒绿来形容了。到州府大门前谢乾元的脸色已经黑透了,冼瑜虽然没怎么见过世面却也明白了州府到底在这场案件中肯定不是什么好料。
大门前的府兵也打量了他们好一会,也是见过世面的一看两人身上的布料就知道不简单,上前一问:“两位可是来找府衙大人?”
☆、东渝
“放肆,钦差大人来此,还不快速速迎接!”谢乾元用内力一吼,就连冼瑜都差点被吓软了,扶了扶他的手努力装起官威来。周围的人包括府兵都被吓了一跳,领头的府兵连忙点头哈腰,指挥底下人下去通报,谢乾元不动冼瑜也不动,直到肥头大耳的府衙大人从里面连滚带跑走出来,周围围观的人已经很多了。
“下官刘平拜见钦差大人!”谢乾元不动声色地退到冼瑜后头,刘平赶紧又转移了方向,对冼瑜道:“钦差大人好年轻,可真年轻有为!”
冼瑜抿着嘴也不吭声,抬腿就往内府走去,刘平紧随其后,再是谢乾元。
冼瑜心里窝着火,看着府内精致堂皇的建筑就更加火大,还要听着谢乾元的话,压住阵脚,一路到客厅都是黑着脸,刘平一路都在努力搭茬,无奈冼瑜就是不听,局面一路很尴尬。冼瑜也不生疏地直接坐到主位,刘平转移目标对谢乾元道:“大人一路周车劳顿,可是累着了?”
“累着倒说不上,不过是气着了而已!”谢乾元不冷不热答道。
“这……是从何说起啊?”刘平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东渝拐卖案,截止到昨天为止,一共失踪了五十个孩子,整个东渝彻底成了一座死城,店铺商号人家都各自关上了大门,反观刘大人却在这州府衙门过得赛神仙的日子好不快活,连累我们大人从司马不远千里赶来!”
“大人……你可不要道听胡说啊,鄙人可清正公开得很,可能是因为吾皇保佑,所以贩子不敢靠近衙门一街之内,但是这也不能说明鄙人监守自盗啊,鄙人一直矜矜业业,你别看这府里堂皇富丽,这都是鄙人的祖产留下的啊。这拐卖案下官也一直有在查,但无奈匪徒身手了得,而且神出鬼没,没了法子这才请旨谢罪的啊。”刘平一口气把话说完额头已经出汗了。
“你个当官的,哪里来的祖产?”冼瑜狠瞪了他一眼。
“大人这是有所不知,这是东渝一直以来不成为的规矩,东渝地处偏远,虽说种植业不错,但比起其他地方却是贫瘠了不少,为了振兴生产商业,祖上爷亲下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在东渝每年能捐一万两纹银就能换个州长当当,这不是前任府尹大人刚走没得接替属下这才代为接任嘛!”
“前任府尹刚走?你不是说这匪徒都不接近这条街吗,那怎么他还走了呢?”
“人心嘛,总是肉长的,这前任大人看不下去这拐卖案却又无能为力,所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辞官把位置留给有能之士。”
“你觉得你是有能之士?”谢乾元瞥了他一眼,好不嫌弃。
刘平有些惭愧地扶了扶圆圆的肚皮,“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了吗?上面的人听到这里那么乱,哪里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