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_(霍卫同人)[汉武/霍卫] 元狩七年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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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2 / 2)

有人说,那是骠骑一生情之所悦是不能娶的人。

传说,骠骑当年出征,爱上了匈奴公主...

传说,骠骑等的是卫长公主,等到头发都快白了...

也有人私下说,骠骑是战场上受了伤,他不是不娶,是不能娶...

更有人四处说,骠骑表面不娶,府中美人如云,世间红颜知己比他的兵还多,他不是不娶,是不知该娶谁...

众说纷纭中,颇多香艳故事,还有鬼怪典故,当代就传得神乎其神,骠骑自己一贯的不在意,世人的嘴他堵不住,世人想要他动意也难。

在意的是霍光,婚姻还是小事。他多少理解,兄长是大丈夫,男子都以事业为重,从某种意义上说,兄长早娶了他的骠骑军,多少年,兄长每日与舅父一起谈兵论道,忙忙碌碌,那样的投契,十分快活,远胜常人娶个说不上话的老婆。

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点,素来淡定的霍大夫想起来就上火。兄长这样英雄,岂可无后!?!可霍光又拿他那兄长毫无办法,说起"霍"氏血脉,做弟弟的苦口婆心,就差声泪俱下,当哥哥的只当是笑话,还嘲笑弟弟是不是"没用"。霍光郁闷极了,只好自己在肚里做文章,于是霍大夫尚未成婚就与兄长郑重许诺,将来有第一个儿子就过继给兄长!

做这个约定的时候,兄弟俩正好都在卫家,卫伉和霍光关系最好,见他吃瘪立刻帮口,慨然说将来任骠骑随意拣他们兄弟的儿子过继,只要骠骑看中,当场就改姓霍。

卫青当时也在,看他们几个围攻霍去病,觉得十分有趣。霍光心下又一动,就想借大将军之口,来个"舅父之命",他正琢磨这话怎么说才委婉动听不露痕迹,就被兄长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

骠骑自己还是不在意的样子,当众就闲聊似的说:"当初我就该叫卫去病。"

众皆哑然,唯大将军不防,呛得一口茶水全喷出来...罢了,卫也罢,霍也好,卫霍不本来也是一家?

霍光就是操心的命,他不能死心,决定等兄长回长安再深谈一次,不成功,就...百折不挠!霍大夫有得是打持久战的毅力!

霍去病和卫青又去了边关,这次不是去打仗,而是去裁军。这几年,大汉天子的对匈战略作了个大转弯,正式由马邑以来的进攻转为防御。漠北后的十几年间,汉匈虽未有过大规模战事,但汉境西北两线也始终处于备战对抗的模式中。

如今,匈奴匿藏在极北处,汉家想打匈奴,要出境两千里以上,所费极奢,同样的,匈奴想要再集结规模以上的兵力袭扰汉境,纵然对方是游牧一族,成本略低,也是极大的消耗,而匈奴的国力可远在大汉之下。

所以,汉天子明确表示,要抓住这个时机,休养生息,以养国力,那么,边关的防御,就不象紧急战争状态下需要那么多的士卒。怎样建立一套行之有效,又比较节省的防御系统,又如何妥善安置退伍的军人,就是大司马的工作了。

于是,卫霍商议了一番,两人分头行动,由卫青出北地,负责河、朔方、五原、云中、定襄一线,霍去病则出代郡,负责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一线。算路程,是霍去病跑得远些,可近年匈奴敌踪出现最频密的仍在朔方,以工作量论,自是卫青更忙。

匆匆半载,霍去病自辽西归来,途中收到卫青的信,说他也快了,叫他等一等,两人算算路程,便相约在河东会面,以便随后一同去河西。

严格的说,卫霍都是河东人氏,只霍去病生长在长安,形同土著,除了元狩二年自此地领了个弟弟走,这还是第二次真正意义的逗留。卫青则是另外一回事,众所周知,这位汉家的大将军在家乡度过了不怎么值得怀念的童年,离开后就再未回头,他差不多足迹遍天下,却没回过故里。是以,这次连霍去病的亲兵都有些好奇,私下聊起,不知大将军还乡,又会作何感想?

霍去病也听到几句,却只一笑,他知道卫青为人看似平和其实决绝,他既离开了,好也罢坏也罢,就尽成往事,不会再回头,更何况,昔日的磨练,与这人后来所见到的世界相比,实在太过渺小,岂足挂齿?

不日,双璧聚首,两人足有大半年没见,均觉对方虽风尘仆仆,却不减风采,自然欢喜。阴山出嘉木,适合制作弓箭,昔日霍去病最喜欢,这次卫青特意带了些新制的与他。两位大司马一时兴起,当场比箭,百石大弓,马上连珠,将军们极少炫耀个人武力,随行亲兵算是大开眼界,约定是三战二胜,结果连赛到第七场,大将军才赢了骠骑新得的好酒,眉飞色舞。

卫霍不想引人注目,便作微行,连地方官员也未惊扰,他们是闲不住的人,河东郡也有许多新近才退役归农的军人,便很低调的去看看这些人的生计。

此刻是秋收麦熟之季,这是丰年,许多农人在田间劳作,兼中还有歌声,很是欢快。卫霍选了个僻静地方,默默看了一阵,心下有些感叹又有些安慰,河东离长安并不远,然而漠北之后都说天下大定,这地方看起来却比自己当年路过时更艰难,所幸天子圣明,休兵养民,这样的丰年多积攒几个,恢复些元气,想必这些人能笑得更开心些。

公事顺畅,民生安稳,卫青情绪甚佳,还带着霍去病和随行亲兵一起吃了顿榆钱,这是当地人灾荒年间常吃的,也算忆苦思甜。

饭后,卫青又要出去走走,两人不带从人,不声不响的出去了。据卫青说,他当年曾在这一代放过羊,前面不远有片树林,里面有很甜的果子,要带霍去病过去看看,也不知是年代久远果林没了,还是卫青根本记错了地方,天都快黑了,还是找不到。

于是骠骑将军建言,说两人一直在原地兜圈,大将军坚信自己从不迷路,拿出大汉统帅的威严,道是乱他军心者军法从事,拖着不停揶揄的骠骑将军埋头往前走,天黑当然不成问题,反正两人都是夜战高手,最后,两位大司马绕了许多冤枉路,没能直捣果林,只找到一片湖水,依稀有点象建章闾,两人也累了,就在湖边坐了下来。

霍去病这次去辽西,曾在暴风雨中乘船出海,始知沧海之广大,无边无际,与他昔日追逐匈奴所到的瀚海,真不可同日而言。作为一代名将,他的眼界也与旁人不同,只出海一次,就感受到水战与骑兵战的截然不同,就着地上湿软的湖沙,与卫青比划起来。

水战之法,卫青也未曾试过,昔日大汉出兵东瓯,他还只是建章营监,后来元狩年间修上林苑南面的昆明池,他也正忙着谋划漠北之战。可,兵之道,自有其相通之处,更何况是对卫霍这样的用兵大家。

这是个新鲜的话题,两人本能的有职业上的兴趣,加上难得心底轻松,真个兴致盎然,棋逢对手,不觉都忘了时间,直到湖畔风起才发觉,夜已深了。

夜露打湿了衣襟,凉意沁人,卫青还在生火,霍去病就不出声的解衣与他披在肩上。卫青微微一笑,不加推辞,只拉他在火堆旁坐下,都说骠骑少年骠锐,冷傲不懂得体贴,可卫青觉得,去病真想对谁好,只要有心,他能做得比任何人都更体贴入微,可能就是太好了,倒叫卫青记起一事,便道。

"子孟写了封信给我,为你发愁的很..."

卫青一面与他说,脑里就浮现出霍光忧心忡忡的样子,与对霍去病不同,在他心目中,霍光似乎总是个孩子,每每看这孩子说大人话,卫青总有些忍俊不禁。

以两人的关系,卫青自无劝霍去病再成家的道理,只过继一事上,卫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更深一层,卫青一向喜欢霍去病这个冠军侯的称号,觉得恰当极了,他自己有儿子,想到将来世间有长平而无冠军,卫青觉得别扭。

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了,霍去病只含笑听着,反正在他耳里,卫青的声音最是温润好听,静静听会儿也挺享受。卫青说了半天,他就是不吭声,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嘴里衔着棵草,眼睛不时眨一眨,眸光闪动,又像有了什么新鲜主意,样子有点生气又开心,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在卫青眼中,和他少年时真是一般无二。

霍去病半天没反应,卫青也说累了,两人四目相对,霍去病忽然一笑,把嘴里的草一扔,手自卫青背后揽过去,在他脸上拍了拍,动作轻柔,趁卫青微微一愕,又很快在他另一侧脸上亲了一口。

从来没人这么拍过他的脸,卫青整个人都呆了呆,才意识到这动作熟悉,分明是去病小时候自己常做的,没想到,现世报了。他正哭笑不得,霍去病又亲了一口,边亲边附耳低低道。

"我恨不得是舅舅的舅舅,从小陪着你,把你养成纨绔。"

卫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之余,也不觉佩服霍去病的想象力,怎么能从方才的话题转到这上面来,真个天马行空。纨绔将军,为所欲为?卫青听着就觉得不象自己。不若则避之,深更半夜,卫青决定不陪这人胡说八道,不知为什么,却还是想了想:我可不想当纨绔,这种事还是我来比较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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