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自有妙计,你还是问问医生吧,你问好了,改天我陪老人家去,就不麻烦你吕老师了。哈哈...”
在回去的路上,吕侠一直在琢磨:郑瑾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他怎么知道老爸的生日,甚至,老爸的牙齿不好,这些信息,都是谁泄露出去的?
吕风,只有吕风,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夜色笼罩下,吕治国喝着茶,看着电视,静静地等着一家子难得的晚餐时光。
吕侠很是配合,不但没有给郑瑾坏脸色,甚至,当他在厨房埋头整理姜蒜的时候,郑瑾进来随口问:“需要帮忙吗?”
他当即点头,指着红鲜鲜的辣椒:“把这个给切了,还有那个”,指着紫的透亮的洋葱说:“那个切成细丁,待会要用。”
嘴角的那抹坏笑,让他很是满足。
不明就里的郑瑾也不偷懒,切辣椒切得手指头发烧,切洋葱切得眼泪直流的时候,他才发觉:这一次,他被整了。
“你他妈这是整我,是吧?”小声嘀咕的郑瑾,一把扯着吕侠的手臂,止不住的眼泪,在他发怒的脸上,显得莫名的滑稽。
“就是整你,怎么地?你还想打我一顿?上次要不是着了你的道,我会被关在那鬼地方,受你折磨?老子跟你说,大仇记下了,以后走着瞧。”
郑瑾眼睛的余光发现客厅的吕治国正盯着他们俩,他顺势轻轻拍了拍吕侠的肩膀,指了指身后,剑拔弩张的两人立刻改换姿态,吕侠冲着郑瑾挤了挤眼,一脸戏谑。
看他和吕侠在那配合着切菜洗菜,两人那一副浑然自若忙碌的样子,吕治国有点恍惚了:如果一直这样生活下去,该有多好,可....吕侠是那个情况,他不能害了郑瑾,所以,如果自己要有个女儿该多好,那样可就完美了。
吕风回来了,一回来,他就叽里咕噜地贴在吕治国的耳朵边,不停地说着什么,吕治国连连点头,一脸欣慰笑。
吕侠问:“说什么呢?这么神秘?”
“不告诉你。”吕风转身,给他他大哥一个大白眼。
吕治国憋不住,笑称:“过段时间,说不定你就有弟媳妇了。哈哈...”
吕侠做的全鱼,鱼皮完整,焦黄鲜嫩,就连味道,都带着一股浓醇厚重的酸辣味;炒的青菜,都是油光水滑,很是漂亮,就连最一般的西红柿鸡蛋汤,也是做得颜色鲜艳,鲜美无比。
郑瑾第一次知道:吕侠居然会做饭?味道比起吕老伯,丝毫不差,甚至还青出于蓝。
吕风把蛋糕打开,蛋糕并没什么稀奇,可就是正中间那颗大大的寿桃上,插着一个翠白玉的圆形东西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吕风抑制不住兴奋,把它拿出来,一枚简单却不普通的玉扳指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哇,这个东西可精贵,满清遗老们都喜欢带这个,小郑,这是给我的吗?我太喜欢了!”
郑瑾微点头:“让您也感受一下贵族们的生活。”
吕侠看到老爸和小弟那种无比高兴和兴奋的样子,他就烦,敢情就像都没见过世面似的,不然哪里能够让别有用心的郑瑾钻空子,可,这玩意儿也真不是一般人都能搞到的。
“也就是个破玩意,值得那么高兴吗?洗碗去,吕风!”
“还没吃蛋糕呢,慌什么!”甩开他的手,吕风跑去厨房拿打火机。
吕侠被呛,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了,可当他看到郑瑾那一脸看戏的表情,他反倒变得平静了。
夜里十点半,郑瑾接到一通电话走了,临走,还朝吕侠微微笑,随口问道:“你们学校校长,是不是叫李茂?”
吕侠懒得搭理他,可见老爸正在看着,他只好点头,算是应答。
“我有件事要跟他谈,到时候估计你可要走运了哦。”故意加强的走运两字,吕侠明白其中的含义,这一下他忍不下去:“孙子!老子不怕你!大不了就是失业嘛!我讨饭也不去你家门口讨!”踮起脚尖,吕侠指着郑瑾的背影就是一通臭骂。
“吕侠!你还有没点素质?小郑,别理他,他犯病了。”
郑瑾才懒得搭理吕侠,他回到:“您老别生气,我走啦,改天再来看您。”
“最好永远都别来,死在外面清净!”
“大哥!”
“吕侠!你太过分了!”
父子两人,眼神冷到骨子,谁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