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岂不是被动了?”
“就是啊,所以,宁愿花点钱,一了百了,也不能让他牵着你的鼻子走。可我看目前形势,他就是这么想的。”
“可这孙子,根本就是不差钱的主,这该怎么办?”
两人的嘀嘀咕咕,让走在前面的郑瑾发觉了,他一脸阴沉:
“说什么呢?预谋杀人可是死罪啊,严格,你可以先回家了,留吕侠一个人就可以了。”
“严格,还真被你猜到了。”牵着严格的手,吕侠一阵哀嚎。
“小心应付为妙。暂时他还不想把你怎么样。记住两字:忍耐。”吕侠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严格走了,郑瑾朝他努努嘴,得意极了:“这一招,你是走的死棋哦。如果现在要走,还来得及。”
“等你痊愈了,我的棋就活了,走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对于他的坦荡,郑瑾明显有点吃惊,他怔怔地看着他,晕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深夜的风,吹在身上,让人不免打个寒颤。
“走不走?你回不回家?你要不回家,我回我家的啊。”
“那我是不是应该跟着你,要是让老伯和吕风瞧见,你说他们会怎样呢?”
“你特么....”吕侠叉着腰,站在指着十字路口:“往哪边走?我困死了。”
“凤雏路28号,往后走转个弯就到了。”
就这么轻易的摸到了郑瑾的又一个老窝,对于以前的吕侠来说,不错。可今天,他一点都不想跟着郑瑾回家,他无法猜到,郑瑾会拿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整他,他不敢去想。
两人一前一后,谁也没说话,吕侠感觉自己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本来就不擅长熬夜的他,此刻只想找个床,好好的睡一觉。
“我们从没这么走过,闾夏(吕侠),这里的感觉,真的还不错。”
吕侠不明白他说这句的意思,反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随他怎么说,不理就是了。
抱着这一宗旨,吕侠只是随口应和了一句:哦。
见他这般寡淡的态度,郑瑾也没恼,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总算看到了28号小洋楼的牌子。
“钥匙在裤兜里,我手疼,开不了门。”
郑瑾的话,让吕侠觉得好笑:矫情,像个娘们似的。这就是了。
吕侠在郑瑾的身上一通乱摸,终于,在他的右西服裤兜里,找到了钥匙,在开门的那一霎,感应门灯亮了,吓得吕侠差点将钥匙给掉到花坛里。
打开门,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这股香味,让吕侠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
一楼是客厅,除了一张沙发和茶几之外,就是挂在墙上那硕大的电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么简单的布置,吕侠还是第一次见到,在他环顾四周的时候,郑瑾突然说话了:“卧室在楼上。”郑瑾一边换拖鞋,一边指了指客厅的里间:“这里有个卫生间,你可以洗澡。”
听到这,吕侠有点诧异,一时之间,杵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么晚,你要想站就站吧,反正,我要去洗澡睡觉了。”郑瑾想要脱下那件西服,可在手指刚刚碰上扣子时,说了句:“手怎么肿的这么厉害?难怪好痛。”
吕侠抓起瞧了瞧:“你先别动,我来脱,这手打针后,要热水敷,才能消肿。”
吕侠轻轻地将他的西服慢慢脱下,看着那处被他捅穿的大窟窿,有些内疚地说:“这件衣服不便宜吧,以后我赔给你。”
“你陪得起吗?这都是定制的。”
吕侠不做声,他指了指卫生间的位置:“我给你弄点热水来,把手敷一敷。”
郑瑾点点头,颓废地朝沙发,倒了下去。
等吕侠去卫生间把水打来的时候,郑瑾好像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