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象就象吧。」法老王按捺下隐隐的怒气道:「虽然我们曾是敌人,但我希望你能抛弃过去的仇怨,我们能互相信任。」
「我没说不信任你们呀,如果抛不开那些仇怨,我今天也不会站了这里了。」那女子道。
「那就好,我希望我们能精诚合作,携手共创大业,不知你意下如何?」法老王神情开始松驰了下来。
「和你吗?」那女子道。
法老王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对呀?。」女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慢慢开始转冷。法老王不由疑惑地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我得杀了你。」女子说的是杀了你,但语气却象是请你吃饭般普通平常。
「你在开玩笑吧!」法老王沉声道。虽然此时的她依然淡雅如兰,但隐藏深处的锋芒却已让他如临大敌。
「你不了解我,我从不开玩笑。」女子优雅地向他缓缓走去。
「你在找死!」法老王怒吼着双掌一错向那女子攻去,人尚未到强劲的掌风已令她的长长的裙摆狂乱地舞动起来。在漫天的掌影之中,那女子莲步轻移,看似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舟,但却屡屡的有惊无险。
激战中法老王神情急变,她武功之高超乎他的想象,表面看自己占了上风其实不然,只要自己攻势稍有停顿,就是她反击之时。但法老王还是低估了她,她的反击要比预料得更快,在他攻势尚未竭之时,她纤纤玉手以匪夷所思的角度穿过重重掌影,利剑一般刺向了他的胸膛。
掌未到但剑气却侵入法老王的经脉令他无法动弹。「原来真的不是玩笑。」处在生死边缘的法老王陷入了绝望之中。
◇◇◇
夜色降临,小桃让解菡嫣躲入了储物柜体,然后浓妆艳抹穿着性感的衣服离开了房间。柜子拉门间有一条细细的缝隙,透过缝隙刚好看得到那张粉红色的大床。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小桃带着个高大的阿拉伯男人回来了。两人相互调笑着脱了衣服上了床,小桃跪伏在那男人的双腿间,将那男人胯间高耸的肉棒含在了嘴里。
解菡嫣看到这一幕便把头往后靠在柜壁不再去看,但媾合之声依然清晰可闻。她突然觉得心中堵得慌。象小桃这样率真可爱的姑娘真的不应该在这里,但她知道,不仅是这里,在中国、在全世界有千千万万个象小桃这样的姑娘。她们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她想应该没有一个女人生来就想做妓女。但这是一个金钱至上世界,有太多的人把金钱看得比尊严更重要。在离开西藏的训练营前,她一直认为这个世界是很美好的,人与人之有亲情、友情、爱情,这些美好的东西值得用生命去守护。但这两年来,她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对敌人她可以坚定无畏地战斗,但面对人性的丑陋却感到颓然而无力。
解菡嫣用真气疏导着受伤得淤塞的经脉,伤比估计得要重,至少要五到七天才能痊愈。她去取的东西在小镇向东十公里的一座小山中,在开罗这么快暴露了身份让她对魔教的势力有了新的认识。这个小镇远比开罗要小,而且靠近魔教的基地,只要自己在镇上一露面,很快就会被魔教盯上。想到这里,解菡嫣心中猛地一悚,她突然想到藏身在这里颇有些蹊跷。一个做妓女的人应该每天到凌晨才能休息,怎么可能还早上起晨跑锻炼,还有遭伏击的那个洞穴离这里至少有五公里,虽然她跑了一段路才昏倒,但那片树林离这里应该还有不少路,她又是怎么把自己带到这里?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背着自己走那么长一段路,这让人难以相信。
刹那间,解菡嫣额头冒出冷汗,她把头靠近了门缝向外望去。只见在粉红色的大床上,小桃撅着圆润的臀跪趴着,那个阿拉伯男人挺着肉棒不断在猛烈冲击,雪白的股肉被撞得似波浪般起伏不止。虽然这样的画面让解菡嫣面红耳赤,但她不得不继续观察。如果小桃是魔教的人,那自己就又落入敌人的陷井里。如果真的是陷井,那应该是魔教是想通过小桃来刺探自己来拜哈里亚的真实目的。
夜渐渐深了,小桃又领了一个极为肥胖的男人回了房间。这已经是今晚第四个客人,当她被那个足足有三百来斤的男人压身下,解菡嫣都几乎看到不她的人,那团白花花的巨大肉团开始蠕动之时,象小树枝杈伸展在肥肉之外的手腿象抽风一般乱摇起来,解菡嫣都怀疑她会不会被压死或者窒息而亡。好在那男人实在太胖,扭动了一小会后就没了气力,头发散乱、脸色青白的小桃好才得以从他身下爬了出来。那胖子气喘吁吁地翻了一个身,小桃骑坐了上去开始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到目前为止,解菡嫣没看出小桃有什么破绽。虽然她察觉小桃在和男人做爱时表现出来的亢奋是假的,但身为妓女这很正常。一定要说有什么疑点,解菡嫣觉得和她的容貌相比,她的身材好得有点过头,丰盈的双乳又挺又翘、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腿也很结实,如果不是经常锻炼很难有这么好的体型。但仅凭这一点说明不了什么,解菡嫣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已经凌晨两点,小桃的工作还没结束,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黑人刚一进房间就急不可奈将小桃推到在了床上。凑在门缝看了这么久,脖颈都僵直了,解菡嫣缓缓将身体靠回到了柜壁上,她想道:哪怕这是魔教的陷井也比被抓入黑暗之塔好,只要恢复了武功就会有逃出去的希望。
待续
原来冷傲霜那一场戏写得很简单,心想着再补一场,也不是知有没有足够的欲望。至于那女人肯定是圣凤姬冬赢,但她是黑或白,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只有写下去,才会有结果。幻想即日
第二节白龙鱼服8
在法老王和女子交手之时,那个悍马车的司机突然向山上冲去。司马莫急追了上去喊道:「你去干嘛!」但那人速度快如闪电,司马莫虽竭尽全力但离那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那人奔至山顶见法老王遇险,他大喝道:「饶他一命!」
那女子纤纤玉手已印在法老王的胸口,闻言将掌劲收了五成,饶是只用了一半的力量,法王王口喷鲜血,庞大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跌落山崖。那司机眉头微微一皱,单掌向着虚空一抓,法老王象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索引改变了坠落的方向。
「接住了!」那司机冲着已快奔至山顶的司马莫喝道。
司马莫抬头看去,只见法王老象一块巨石象他砸来。他大喝一声平展双手聚起全身功力,转瞬之间法老王已扑入他的怀中,一股巨大的冲力让他站立不稳,抱成一团的两人象皮球一般山下滚落。
那女子一掌击飞法老王后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着来人道:「你不是那个送我来的司机吗?」
那司机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道:「多谢你手下留情。我是法老王武明轩。」说着他在脸上抹了几下取下一张精巧的面具。「我已有很多年没以真面目示人了。」他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多岁,剑眉朗目长得极为清秀,他解嘲似的一笑又道:「看到过我的人说我象个大学里的教授,我只得效仿兰陵王戴起了面具。这几年教中俗事繁杂,为了图个清静能多做些研究,便找了别人来替我抛头露面。不想被你一眼识破,真是贻笑大方了。」
那女子收起戏谑的神情正色道:「你这虽亡羊补牢,但也太小看我姬冬赢了!」那女子正是突然离开凤的大禹山基地的圣凤姬冬赢。
「是我错了。」武明轩坦然地道:「在你们掌握的资料中,法老王应该就是那人,所以我起了好奇心,想试一试你的眼力。
「那你见我动手还敢上来,难道你不怀疑我来这里是为了杀你吗?」姬冬赢见他毫不犹豫地坦然认错也不禁有些佩服他的气度。
「怀疑当然是有,但是能与你合作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如火中取粟,明知烫手也要去取,成大事当然得冒点风险。」武明轩道。
「那好,刚才你试了我,总得礼尚往来,你接我三掌就算扯平了,如何!」姬冬赢微笑着道。
武明轩又开始苦笑着说道:「你和无敌帝皇圣刑天交过手吧,他说了当你笑的时候最危险的。虽然三掌我自忖还有这个能耐接得住,但我希望这只是切磋而非生死相搏。」
「那是当然,你接好了!。」姬冬赢说着腾身而起,她高举起手臂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向他斩去。从招式上看,这招类似于「立劈华山」显得平淡无奇,但当她举臂的刹那一股无形无质的肃杀之气将方圆十丈的平台笼罩,除非武明轩离开平台,否则只有硬挡一途。
「来得好!」武明轩如钉子般站定,双臂转动划出一个个圆弧,剑气虽猛,但似乎有一个无形的罩子阻隔了剑气的侵入。姬冬赢如矛,而他则如盾,在两人相触时强横的真气卷动起平台上的沙石,犹如龙卷风刮过一般。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姬冬赢衣裙飘飘退回了原处,而武明轩也蹬蹬连退三步。
「没想到你还懂太极乾坤,这招以柔克刚用得好!」姬冬姬赞道。她虽然是最年轻的圣凤,但就如魔教中的武圣牧云求败一般也是个武痴,论真实功夫在凤中能超越她的没几个人。
「这种雕虫小技比不上你的绝世的无形剑气。」法老王脸上依然挂着苦笑。刚才他有点想不明白,身为座下高手之一的太阳神穆蒙竟在她手下撑不过两分钟。现在他才知道,刚才她还留手了,如果上来就是这一斩,穆蒙一定接不下来。
「第二招,小心了。」姬冬赢轻叱一声,身形一展向他冲去,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象,如果换了是刚才的假法老王穆蒙,看到的只能是她的高速移动的残影。
武明轩的神色比方才要凝重许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更何况面对的是一柄绝世宝剑。他一样也不能退,一退连绵不绝的攻势就会如附骨之蛆,轻则被迫下平台,重则还会被其所伤。他猛喝一声,飘逸的头发无风而拂,清秀的容貌变得威猛无铸,面对漫天而来的利剑,他双臂一伸招式大开大阖,硬生生地挡住了姬冬赢的攻势。
两人以快对快,旁人根本已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武明轩虽挡住了她的攻势,但心中暗暗叫苦,眼前的姬冬赢整个就是一柄剑,不仅是手掌,手肘、腿、足甚至是肩膀都能发出凛冽的剑气,这令他真是防不胜防。面对姬冬赢无孔不入的攻击,武明轩必须得做出选择,要么退,退不是退一步两步,而是至少要退下平台,要么是以两败俱伤的方式击退她。在这刹那间,武明轩真的觉得她不是来投诚而是来杀自己的。他想退,在方圆数公里他聚集了手下大部分的高手,她武功再高在难以隐蔽的大漠中也很难逃脱。但当他看到姬冬赢眼神隐隐的一丝轻蔑,他决定,不退。
武明轩再次开声大喝,他放弃防御双掌向着姬冬赢高挺的胸膛印去。虽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但他知道姬冬赢会快上那么一线,就是那么一线自己受的伤必然要比她重。但他用穆蒙假冒自己理亏在先,这一次他绝不愿让她再小觑自己。
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姬冬赢突然变招,她收回双掌借着对方的掌劲,轻灵地一个翻身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承蒙手下留情。」武明轩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相信这一掌要不了他的命,但如果仅从切磋的角度上来讲,自己的确输了一筹。
「倒有血性,有魄力,当得起法老王的名号。」姬冬赢又一次赞道。
「等接完你第三掌再说吧。」武明轩苦笑着道。她第一掌刚烈威猛,第二掌唯快不破,第三掌必然是更厉害的压箱底本领,但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来接了。
「算了,留到以后吧。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再打下去就不是切磋,而是生死相搏了。」姬冬赢收起了剑气,那无鞘之剑象被布帛重新包裹了起来,只能隐隐感到其中的锋芒。
武明轩整个人这才松驰下来道:「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姬冬赢微微一笑道:「世事岂能预料。」
武明轩点头赞同道:「说得对,就象你我此时这么聊天,真也是我武某从来不曾想象过的。」
「所以说万事皆有可能。这几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千百年来我们一直相互厮杀?当然这个问题早就有答案:你们崇尚力量,不断挑起战争,而我们的信仰是守护这个世界,所以就象水与火我们注定就是不死不休的宿敌。」姬冬赢顿了顿继续道:「虽然有过一些事让我怀疑用生命去守护这个世界是不是值得,但那种烙刻入灵魂的信仰并不会那么轻易动摇。」
「你说得不错。」武明轩说道:「任何事物都存在的对立面,天有白昼黑夜,有生就有死,有阴才有阳。我们以自我为中心,注重自我的感受,用力量来索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你们却无视自我,愿意为他人牺牲一切,你们也有强大的力量,但你们用这个力量保护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我们无数次地想和你们化敌为友,但你们却一直固执己见。」
「你不是又想和我说你们的那套理论吧。很多年前,你刚才提到的那个什么无敌帝皇圣刑天就和我说过,对了,那时他还没什么帝皇的名号,不过在我见过的魔教中人,他倒还真是个人物。」姬冬赢道。
今晚法老王武明轩最多的表情就是苦笑,此时他又苦笑着道:「为什么你们总不能理解?人总要死的,多死一些人对于整个种族来说影响不了什么。对于一个种族来说,不断地进化才是种族得以延续的根本。就象远古时的猿人,生存环境多么恶劣,要与天斗,要与兽斗,更要与人斗,正是斗争才加速了进化,才使人类成为这个星球的主宰。古往今来,是什么催进社会的发展,是战争,远的就不说,就说两次世界大战,没有这两次战争,今天的科技能有这么发达吗?……」。
「打住。」姬冬赢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演说道:「不用再说了,你们的这些理论我早知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认识世界的方式或者说价值观,千百年来,我们也一直试图说你们,但最终谁都没有成功。」
武明轩露出疑惑的神情道:「那你为什么来这里?我还以为你对我们的理念有了一些认同或者兴趣。」
姬冬赢嗤地一笑道:「你取法王老的名号,是想即使露了真容,别人也不会想到你竟然是法老王。就别装了,你虽聪明绝顶,但胸襟气度还是小了一些。」
武明轩脸上疑惑的神情更重了,他说道:「取法老王的名号是因基地建在了埃及,所以随便胡诌了一个,我到没想那么多。」
姬冬赢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以诚待你,你却这般遮遮掩掩。算了,就算我没来过。我想在这片大漠中必定有不少你座下高手,那我就闯一闯,看看你拦不拦得下我。」说着她转身向着平台边缘走去。
武明轩见她转身要走神色一变,疑惑之色一扫而空,他喊道:「请留步,容我再说一句。」
姬冬赢闻言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道:「你说。」
武明轩神色凝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