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_多情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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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1 / 1)

江翌还皱眉,他本就生的剑眉星目,此时更显冷硬:“这么多相好,掉一个也无妨。”

秦一笑道:“师弟说笑了,莹莹今日才送我,掉了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哪想言毕江翌还脸色更臭,一扬袖子便施展轻功走了。秦一道他心思向来捉摸不定,也懒得细想,便回去照看海棠。

哪想过了一日江翌还便破天荒的主动来找他,开口便道:“你让成公子一个人走了?”

秦一道:“不是你说师傅和你想我想的紧,这么会儿怎么又赶我走了。”

江翌还表情有些怪异,半晌才道:“他母亲身上有昙香引的味道。”

秦一一愣,突然忆起陆瀞当日身上隐约的香气,蹙眉道:“昙香引?那个重病之人服用看似可行动如常,却不久便会天人五衰而亡的方子?……可这方子,是你娘所写,江湖上知道的人应该是屈指可数。成夫人一弱质女流,久病在家又怎么会有。”

江翌还摇头道:“那药的气味你也知道,我告诉你一声罢了,跟不跟着那人下山,自然是你的事。”

秦一有些迟疑,他本已打算同成念就此别过。可陆瀞在成念弱冠之时,服用昙香引……想来是为了最后弥补些许对成念的歉疚,毕竟以她的状况,想来时常陪伴都做不到。

成念却因中毒不得已随自己回师门,母子二人恐怕也见不上最后一面。虽不是他有意为之,却也因他与江翌还而起。说到底他情路太过顺遂,对成念尚有不甘心,才会江翌还说两句,他就担心动摇了。偏偏还自诩是风流不羁,拿得起放得下。这会分明放不下,他便觉得驳了自己面子。

他道自己终究修行不够,瞅了江翌还半晌,便拿了佩剑与钱袋,正待出门又犹豫了片刻,将沐莹送的香囊摘了下来。对江翌还嘱咐道:“屋里这株秋海棠精贵的很,师傅不放心给那些个小孩子照看,你和莹莹得了空切记得多留心下。”

江翌还心不在焉应下。待听秦一走远,江翌还才回身拿起沐莹送与秦一的香囊,细看了一圈正打算往怀里揣了带走,却听秦一笑道:“我道师弟为何转了性子,又是关心别人死活,又是主动同我搭话。原来不过是卖我个顺水人情,实则是让我离莹莹远些。师弟这些年心思可瞒得颇深,师门上下竟一概不知,只道你我不和。”

江翌还本是一惊,听完恼道:“你故意放香囊来试我。”

“毕竟一日不见,师弟长戴的玉佩上便多坠了个铃铛,却又为了避人耳目把铃铛弄哑了。所谓欲盖弥彰,不过如此了。师弟你又向来不是个多话的,方才却好心来告诉我昙香引一事,不由得我不多想。这香囊师弟既然喜欢便拿去吧,免得在我手里,白费了一片心意。”

江翌还面上少见的露了丝慌乱:“你不要到处乱说。”

秦一微微一笑:“既是师弟有求于我,那便该有些诚意……不如许我一件事情,日后我想好了再来问师弟讨。”

虽是商量的语气,却也没给江翌还拒绝的余地,他只得恨恨应了。

夜里成念方到山下客栈落脚,他此前下山才知道,秦一带他走那条路其实平日里几乎没人会走,而秦一一则是仗着轻功好,二则是为省脚程。他走时自然从另一条路下山,是以比起上山时多花了一日,又在山中席天幕地睡了一晚,本没好彻底的风寒倒又有加重的趋势。

成念却也懒得管,坐在堂前点了两道菜正要用时,却见一乞儿站在檐下避雨,脸上脏的只剩一双眼睛,在微黄灯光下显得分外可怜,瞅着他桌上东西一眨不眨,想来是饿得紧。

他叹口气向那少年招了招手,却被店伴拦下道:“这位公子,您虽然是一片好心,可这店里食客看了那乞儿用店里盘子,只怕以后影响我家生意,还请公子见谅啊。”

成念一愣,从钱袋里拿出几文钱塞与店伴:“那便当我买了这盘子罢。”想了会又道:“我把这菜拿出去总该是妥当了。”

那少年见他端了吃食来也不管其他,便狼吞虎咽起来,片刻便将一个盘子清理的干干净净,才抬起头来,眼神飘忽不定的说了声谢谢。成念将另一盘也递与他后,便往客栈里去了,问掌柜要了间上房,伸手往腰间一摸却没摸着钱袋,再往方才门外那少年站的位置去,哪还有人影。只留了两个在地上的盘子,再细看盘子中间还放了颗碎银。

成念伸手拾了哭笑不得,这一路路途遥远,这点钱只怕他连饭都要没得吃。店伴见他丢了钱袋好心道:“店里杂役的通铺,公子你大约是睡不惯,柴房里还堆了些干草,不如勉强将就一晚。”

翌日清晨,成念拿了当日上山前交与客栈暂管马车的纸契,打算取马车。正和马僮商量他只取一匹马,剩下的那匹和车一并折成现钱给他,却听一清朗男声道:“这纸契上写的是我的名字,画押手印也是我的,怎么就给他这样随意处置了?”

成念神色惊疑地回头,见当真是秦一,本想问他怎么来了,又觉得不妥只道:“这些买时都是我付的账”。马僮倒是颇有眼力,不想掺和进来,只说这马车不管是谁的,总归是两人的事,他一个外人插不了手,便拿了纸契赶紧走了。

成念牵了马要走却被秦一拦住:“我听掌柜说你钱袋子被偷了,就只带匹马上路,这一路是打算沿街乞讨不成?”

“不劳秦少侠挂心,我自有办法。”

“此话不假,便是在酒肆里打上个把月的杂,这盘缠总归能凑够。可我们走时成夫人身体便抱恙,只怕耽误不起。”他怕成念忧心,故而将昙香引一事按下不表。

成念身形果然有了半分迟疑,皱眉道:“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想怎样?”

秦一道:“此前对你有所欺瞒,我心里有愧,这一去路途遥远,我无论如何也该送你一程。”

“我若是拒绝呢?”

秦一望着他笑了笑,轻风带起他头发,显得十分温柔:“我知道你为了成夫人也不会拒绝的。”

成念果不再说话,只牵了马便走了。

雁鸣山上

江翌还掀开炼蛊的陶器,虽仍是冷着张脸,却还是难掩眼中失望。他这次花了近半年功夫炼的新蛊又死了,而他娘只逢新年才会上山来看他,可这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光景,与其等她来再问,倒不如自个跑趟凌云山了。

况且昙香引的方子,出现在成夫人手里他也觉得蹊跷。他娘隐姓埋名多年,为保密身份不会在外人前显露本事,如此除非是旧识,否则解释不了成夫人为何会有药方。可他娘的旧识……十八年前一战,早就皆不在人世。

他盯着陶器发起了呆,又想起他娘曾提到过,那个人的女儿战前便失踪多年……虽然这猜测过于大胆了,但也许能了了他娘一桩夙愿。

他包起陶罐,又收拾了行李,远远在沐莹房前看了两眼,便启程下山了。他自高崖跃下,便如鹏鸟展翅般极轻松到了对面。

方走了两步,便听少女惊呼声远远传来,回身一看竟是沐莹也自高崖而下。她平日里下山也不过去小市集逛逛,不赶时间自然也不曾走过这条路。虽以她的轻功断不会掉下山崖,可如此高险,难免害怕,这才吓出了声。

江翌还看得担心,脸色更冷了。待到沐莹飞至这边,他本伸手想接,又觉得沐莹未必喜欢,猛然收了手。沐莹便只来得及转了个身子,未收力道,背朝江翌还,直接将他撞了个趔趄,他手中陶罐便碰到了石块上,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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