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_多情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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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1 / 1)

成念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叫成念,成败的成,思念的念。”

越映雪道:“我叫越映雪,囊萤映雪的映雪。”她拿起手中所带酒坛:“说来也巧,前几日逛集市有高眉深目的胡人在卖葡萄酒,说是从西域万里而来,我想尝个新鲜,便买了一坛。这不正带来也给无瑕见识见识,没想到还能遇上成公子,看来我俩与酒有缘。”

成念想起自己酒量笑道:“只可惜我一杯就倒,倒是屋里有个海量的。”秦一心里飞快闪过我酒量也不差的念头,又瞬间唾弃自己竟然连这也想着一争。知道越映雪是找越无瑕来的便开口道:“无瑕公子似是不巧出门了。”

越映雪点了点头:“那这葡萄酒总归是不好我与无瑕独吞了。晚上他该回了,不如今晚我来天玑宫,安排场宴席也算为诸位接风洗尘。无瑕说昨晚你们到的晚,想必也没来得及安排。”

虽是商量的口气,却是不容拒绝的模样。见成念道谢,越映雪眼里露出丝狡黠的意味:“那就这么说定了。”便与两人道别走了。

秦一见她走远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与她见过。”

“我们从洞天派回扬州,到扬州那日我不是在城外一个食肆喝醉了么。当时正是饭点,来人太多,她便和我拼了一桌。她一人点了两坛酒,我怕她一个姑娘家喝多了,就劝她少喝些,她就……分了我一坛。”

秦一想到自己扮作女子拼酒也被成念拦下来,心道的确是成念会做的事。只好在越映雪快要出嫁,便是对成念有多少好感,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他表情有些冷硬,见成念望他又瞬间挂起微笑:“我还是给你舞完这段山涧松。”

成念却摇头:“你有心事?”

秦一不置可否,只笑道:“那我们把这天玑宫逛一圈,再去告诉季荃今晚他总算有酒喝了。”

是夜越映雪果然如约而至。却换了身黑白羽衣,衣摆千层褶如白浪起伏,袖尾黑羽垂下状若鹤翅,又有银线穿插其中,走动时若隐若现如落细雪,对襟处云鹤纹交映飘然而上,头顶峨冠上以朱砂红点之。

众人皆惊叹于这身羽衣工艺之精美,越无瑕却显得有些意外,问道:“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姐姐怎么穿了这身?”

“到时我嫁到杭州,终究不比在垂星台。下次能随心跳这仙鹤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便任性一次,又有何不可。”

越无瑕表情有些怪异却还是应道:“姐姐说的是。”

便见两名乐人各抱琴箫进来,一左一右坐于进门处地毯两侧,见越映雪抬手侍女便上前将门关上了。她略略屈膝,笑道:“那我便献丑了。”言毕摘下覆面白纱,放入袖中。垂眸放东西的一瞬,满座皆静,似只有烛火摇曳时的声响。

牡丹端丽却太华贵,梅花高洁却太孤寒,海棠娇美却太艳丽,她像是尘世间找不到根的镜花水月,兴许九天之上,广寒宫内方有如此绝代风华。她随乐声起舞,羽衣翩飞间便正应了那句——羽翼光明欺积雪,风神洒落占高秋。

琴箫和鸣声渐渐幽咽起来,成念这才回过神,难怪姐弟两人皆要遮住半张脸。便是此前他见过容貌最出众的秦一,比之越映雪也逊色几分,天人之姿不过如此了。他往秦一望去,那人却也望着他,表情晦暗不明的模样,他竟一瞬间觉得自己对越映雪的赞叹是种罪过。

倏然便听见季荃贺起了好,原是越映雪跳完了仙鹤唳。众人皆拊掌,越无瑕却拿起盘中一个荔枝扔到季荃身上,季荃这才停了嘴。

越映雪到自己案几坐下,侍女们便开始传菜,每人皆是五块各式甜点,菊花酒一樽,两只蒸蟹底衬紫苏叶,一碟芙蓉肉,一盘笋丝茭白与一盅松菌山药粥,皆下置热水温着。

越映雪拈起块桂花糕笑道:“诸位何故都不发一语,如此吃饭,岂不无聊。不如咱们来行筹令,便以我那坛葡萄酒为限,喝完便停如何?”

季荃又是一个好脱口而出,越无瑕黑脸看他,他瞬间挡了下嘴巴。本都只是些小动作,越映雪却一眼看破:“只道这位便是季公子吧,无瑕心性尚有些幼稚,只望能多多海涵。不过他一些无理的讲究,就不必理会了。”

季荃被听罢只觉得越映雪天人模样,又如此聪慧有礼,赶忙道:“不,无瑕公子还是,”他迟疑片刻,还是觉得夸越无瑕太过违心,只转口道:“待我没什么不周之处。”

越无瑕脸色更黑几分,只一言不发坐着。侍女拿来筹令递给越映雪,她笑道道:“这一套是四十八签,可咱们今天人少只有五人,估计会有抽签后却无人对应的情况,若如此抽签人则需自饮一杯。”她想了会又补充道:“且要回答邻座之人一个问题。”

越无瑕问:“那两侧皆有相邻之人,岂不是很亏?”他坐在门的正对面,右手边是越映雪,左手边是秦一,才有此一问。

越映雪笑道:“可别给我装傻了,按咱们抽酒筹的顺序,算前一人为邻座,这有什么想不明白。”

越映雪拿了骰子道:“一二三点便是自我左手边开始,四五六点便是自我右手边开始。”那骰子滚了一会,停下后是个五,她看了成念一眼道:“那我抽了酒筹后,就该成公子抽咯。”侍女便依座次摆了琉璃杯,又将灌在成套琉璃壶中的葡萄酒放在了越映雪桌上。

她摇了摇竹筒,抽出一根来,看后笑道:“西楼望月几时圆,席间将婚者饮。真是不巧,这第一杯居然也是我的。”言毕倒了半杯,抬起与众人看过便饮下。

酒筹便被传至成念桌上,他向来酒量不佳,摇筒时一心盼着别中了自己,抽出来念到:“养在深闺人未识,席间初会者对饮。”话音方落便听季荃道:“只我与越姑娘是第一次见面吧?”

越映雪点头又斟了半杯,琉璃壶送到季荃手上,他却满满倒了一杯。越映雪起身举杯见他杯中斟满笑道:“季公子就不怕待会儿又被抽中了?”季荃摸了摸后脑勺傻笑道:“就怕抽不中才对。”

两人喝完坐下,便轮到季荃抽筹,抽出来是句:“红裙妒杀石榴花,席间容貌最出众者饮。”他有些意外,望着越映雪道:“越姑娘,你又有口福了。”却听越无瑕道:“哦,我连面具都未摘过,你怎么就断定席间容貌最出众者是姐姐了。”

众人看过越映雪容姿,本就对他面具下样貌更为好奇。可又不是什么亲近之人,让越无瑕拿下面具未免有些冒犯,这会听他这么说,皆抬眼看他是不是要取下面具,半晌却未见他动作。

季荃觉得好气又好笑:“……是你自己戴着面具,又不是我们不让你取。这杯酒若给你喝,我可不认。”

他话音刚落,越无瑕便摘了面具,姐弟两人果然生的极为相像,只是越无瑕眉间竟还多了颗朱砂痣,整个人看起来也阴郁许多。除此之外……着实难分伯仲,可越映雪露面在前,再见倒少了分惊艳。

秦一一面笑自己竟还真比了起来,一面起身离案坐到了成念右边。成念见他过来眼睛便亮了起来,凑过去耳语道:“你看美人该是最有心得,我着实分不出上下”。便等秦一发表些高论,秦一却只笑道:“成公子可别推我得罪人。”

越映雪幽幽叹口气道:“真不知小时候是谁天天跟我说,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秦一听罢又是一笑,低声对成念道:“儿大不由娘。”成念不解看他,秦一又道:“长姐如母啊。”

成念憋笑憋得抖起了肩膀,却听季荃道:“既如此,倒不如当我抽空了,我自罚一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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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拦道:“季兄如此爱酒,这算哪门子自罚,还是垂星双珏各饮一杯,算行了筹令吧。”成念附和道:“是啊,只说是席间容貌最出众者饮,却没规定只能一人饮。两位各饮一杯,才好继续抽酒筹,免得咱们季荃等得心焦。

两人依言各饮一杯,越映雪见秦一坐到成念身边,便道:“我看这般说话也不方便,咱们还是把各自桌席围成一圈,免得要说什么悄悄话,便连饭都吃不上,倒是我安排不周了。”众人自然也不好推辞,便将桌席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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