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_多情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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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1 / 1)

秦一扬眉起身,推了成念到床铺坐下:“成公子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这片刻凑的近,烛火下影子便如两人耳鬓厮磨,秦一垂着眼睫,耳畔一缕青丝,温柔又朦胧。成念微微仰头望着他,在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发愣般看了片刻。

也不知是谁主动,两人嘴唇极轻柔的碰在了一起。秦一这一瞬间,觉得心口被什么轻盈而厚重的东西填满了,竟觉得鼻子泛起了酸意。他主动与成念分开,笑道:“晚安,我回厢房了。”

成念愣了片刻,忽略掉心底那一丝不舍,也道:“……晚安。”待秦一带上房门,他才慢慢躺下,他想起在垂星台,秦一跟他说,别怕,会等到他有勇气喜欢上一个人。

他既明白父母何故生疏至此……他还在怕什么呢?这一夜辗转难眠,迷迷糊糊间仿佛睡了,又仿佛从未睡熟,乃至次日眼下挂上一片青黑。

洗漱完后,六儿正替他梳好头发,便有侍女进门道:“公子,有位姓越的姑娘求见。”成念以为自己听岔乐,打着呵欠问道:“姓什么?”

“越,她说是清越的越。”

成念一个激灵,精神过来,虽是在自家府上也露了些慌乱,他问道:“越姑娘……有说自己为何而来么?”

侍女摇头表示不知:“越姑娘只说是要事,必得见到公子本人才好。”

成念想不出能有什么要事,会让越映雪自江陵追到扬州,何况自己昨日才到,那越映雪应是他们离开的隔日就出发了。如此远道而来,总归不好拒之门外,他犹豫片刻,还是让侍女去引越映雪进府了。

又问六儿秦一起了没有,六儿道:“起是起了,不过出门吃早饭去了,公子若是要见还得等他回来。”言毕像是想起什么,她又笑了起来,给成念绑好发带后道:“公子,你成日跟我说些大道理,怎么自己却不管待客之道,说人家秦少侠是混吃混喝呢?”

“他出去吃早饭是这么跟你说的?”成念心觉好笑,他听秦一提过几次自家厨子手艺不过关,却没想到还能搬出自己昨天说的话当借口。便对六儿道:“玩笑话罢了,不必管他。”六儿向来好蒙,露出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便退下了。

成念起身往会客的前厅去,到时越映雪已端坐其中,仍是白纱覆面,手里还捧了杯热茶,身旁竟还带了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容貌清秀,虽远不及越映雪天人之姿,但也看的出几分相像。他看的一愣,越映雪来扬州找他已经够让人意外,何况还带了一个小丫头。

越映雪见他这这副模样,眉眼便带了笑意,起身道:“成公子许久未见,认不得我了么?”成念忙道不是,让越映雪坐下说话,他自己也落了坐。越映雪便道:“这是叔叔幼女,唤作越云,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我带她出来散散心。”她低头又对越云温柔道:“云妹,跟大哥哥打个招呼好不好。”

越云便清清脆脆喊了声哥哥好。

越映雪摸了摸她脑袋,起身问引她进门的侍女:“可将舍妹带到园子里玩么?”侍女见成念点头,便带着越云出了前厅。

越映雪回身,望着成念,显得有些犹豫:“我下面的话,成公子听了千万莫要太过伤身。令尊……似乎死在蜀地了。”

成念感觉自己呼吸一滞,问道:“你说……什么?”

“你们走的当晚,垂星台照例收到蜀中分部送来的消息,叔叔已身死,所以我与无瑕一同看的消息。里面提到伯父与水贼冲突,被围攻不敌而亡,且伯父此前……屠了凌云山附近两个村落。此事似已在当地传开了……”

成念起身走了两步,仿佛听越映雪说了个天大的笑话:“我爹不涉江湖中事多年,他去蜀地安葬我娘,又与那凌云山村落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越映雪见他如此,面上担忧之色更甚,向成念走了两步却被阻拦道:“越姑娘,你与无瑕公子皆是心思深沉之人,说的话做的事,哪些真哪些假我分辨不出。我自问唯有没向你们辞别一事做的不周,便在此道歉了。还望越姑娘早些回垂星台吧。”

越映雪听他如此说自己,愣了半晌蓦然红了眼眶,留下泪来。她呆呆站了一会,落下的泪珠打湿了半片面纱,她伸手解了面纱,有些用力地擦了脸庞,抬脸正要向成念告别,却感到有水迹猛然从鼻子里滑下。

她便望着成念愣住了,要开口说的话也都忘到天边,猛然拿起面纱捂住自己鼻子,便低着头要出门。却被成念拉住了手腕,她咬牙道:“成公子,男女有别。”成念极快便松了手。

却正巧秦一拎着个食盒自外面回来,绕过照壁便是前厅,正见成念这一拉一松。他面上微笑凝固了片刻,便道:“真是巧了,越姑娘来访,我正好吃的买多了,有三丁包子,虾籽馄钝和梅花糕。若是没用早饭,不妨与阿念就在这前厅吃了吧。”

越映雪也是极惊讶秦一会在此,毕竟此前两人去垂星台找季荃,前后一起呆了该有半个月。而今事毕,便是知交好友,还在一块也有些奇怪了。她只尴尬摇头:“多谢你一片好意,但我已吃过早饭,事情也说完了,我该走了。”

成念却哑着嗓子开口:“越姑娘留步,我还有事相问。”听起来便如染了极重的风寒。越映雪便明白,成念是信了她方才说的话,她脸带关切正要问成念嗓子如何。秦一却早一步开口:“昨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成这样了?”

成念只摆手,指着喉咙似是已经无法发声。秦一将食盒里东西摆出来,道:“你先吃饭,我去请大夫。”成念却也摆手,做了手势说要纸笔,秦一面色微沉看了他与越映雪一眼,还是转身出去了。

待他拿了纸笔回来,见桌上东西,也只一块梅花糕被咬了一口,便知道越映雪要说的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成念字迹有些潦草地写下:如何证明那是我爹所为?

越映雪道:“令尊在屠第二个村子时……有江湖中人路过,认出了令尊所用的照胆剑。后来他与水贼起冲突的地方,是嘉陵江上来往船只颇多的一段,也有几人认出了他。”

成念下笔又问:我爹的尸骨呢?

“落入江中,令尊屠村之事当时已传开,无人肯去捞他尸身,两日后飘至江岸……已面目难辨,当地人以为不详,作法烧了尸身,葬了。成公子千万节哀。”

成念茫然坐了会,写了谢谢两字,便放了笔。

秦一站在他身边,几欲伸手揽他,却因越映雪在场只能拍了拍他肩膀。一阵难捱又漫长的沉默后,六儿带着大夫来了。

孙大夫进门见三人皆不言语,摸着胡子问:“小丫头,不是说只你家公子嗓子出了问题么?”

秦一这才开口:“您说笑了。”便挪了椅子,请孙大夫往成念身边坐下。

越映雪细细说了方才情况,孙大夫脉也把完了,便道:“我看这是突然受刺激,肝气郁结,我先开个理气的方子调养。不过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行医这么些年看的多,你得自己想通才好。”

孙大夫下笔极快写了方子,交与六儿便转身走了。六儿这会方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捏着药方欲言又止,秦一见她犹豫便道:“去抓药吧,这儿有我。”

又问成念:“你爹所用照胆剑绝不会离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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