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训练以他熟练地打出九型十三刀为结束,但是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接维克托的那句话——他说他想看清楚他。神呐!这是最近维克托跟他说的最暧昧的一句话了,他只能装作自己突然状态转好开始沉迷于训练——虽然的确他接受维克托的“贴身指导”后好多了。他的心脏因为这句话而一直砰砰直跳,然后他接受了维克托好久没有主动提出的事——一起吃晚饭。然后他们像一对老朋友一样在一家寿司店吃掉了桌上所有的寿司,说了很多普通的话题,然后他看着维克托一杯一杯把桌子上的一打啤酒清空,自己却一点没有喝——因为他要负责把维克托扶回去。但是对方好像并不在意勇利有没有喝酒,他一直在自顾自的喝然后不着边际地唠叨个不停。勇利觉得维克托的状态有点奇怪了,他好像对于自己某些地方而感到惭愧?或者是为了掩饰?总之,他好像发泄一样地灌着啤酒,几乎躲闪着勇利猜测的目光。最后,勇利扛着维克托的一只胳膊,将他扶回他的卧室,让他尽量好好地躺在床上。整个过程中维克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勇利想抽身离开的时候,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但他抓住了自己的胳膊——这让勇利不知所措,他太想留在他身边了,但是他当时真的好慌啊。他慌里慌张的抽开胳膊,然后一路就跑到了这个酒吧。
他已经彻底不知道怎么做了,他将近一个月以来一直细心照顾着维克托,他只是想告诉他,他会一直陪着他,不管今后怎么样——这样带来了一些他想看到的变化,维克托越来越像以前的维克托,但他不想不明不白地就这样过去。
自己到底在等什么呢?
胜生勇利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于是他此刻不耐烦地拿杯子敲着吧台,但是萨拉怎么也不肯给他倒了。因为他在一个小时内已经喝光了三个瓷瓶的清酒。他烦躁地和这位酒保姑娘争执着,脱得只剩下一件T恤。然后他在对方不耐烦的唠叨中慢慢地趴在了吧台上——日本清酒的后劲终于开始发作了。
在一片模糊的混沌中,勇利感到自己身上盖上了东西,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一下坐直了身体——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薄怒——他穿着衬衫,他的外套从勇利身上滑落在地下。
“你以为一打啤酒就能让我人事不省?”维克托捡起外套重新搭在勇利身上,从旁边拉过一个高脚凳坐在了他旁边。然后他示意萨拉拿过一只杯子和一小瓶刚开封的清酒。他看着那清澈的液体皱了皱眉头,然后一饮而尽,“你这是在做什么?嗯?勾引他?”
他看着没有反应过来的萨拉。后者听到他的问话后一只手扶住了额头,好看的眉毛都塌拉了下来——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在无辜躺枪的小白兔,她甚至开始后悔接待这两个神经病。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萨拉有点生气地回道。然而维克托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判断她有没有在说谎。
胜生勇利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对视。他根本没有注意到维克托和萨拉都说了什么,他的脑袋自从维克托出现在他面前时就处于一种火烧加空白的状态。酒精让他的理智彻底消失了,那些规则那些一直小心翼翼保持的忌讳全部都无影无踪——他现在只想看着他,看着他硬朗的侧脸和银色的短发,他那熟悉的、宽阔的肩膀和全身优美的线条,哪怕他用来端起玻璃杯的修长的手指。
维克托。他听见自己心里说。
你不是说要看清楚我的吗?你不要看着她,不,不要看着任何人,只看着我。
维克托的外套又一次滑落在地上。胜生勇利从高脚凳上站起身,他伸过一只手,拉住维克托的领带。然后他弯下腰侧过脸。
一个冲动而湿润的吻落在维克托的嘴唇上。
☆、28.
萨拉捂住了嘴巴。
维克托惊讶地看着脸前勇利闭着的眼睛。一阵清酒的气息扑面而来,嘴唇上的传来的触感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滞了。他觉得内心的一切迟疑随着这个吻而一瞬间崩塌了——他伸手扣住勇利的后脑勺,也闭上了眼睛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缠绵而带着双方冲动的吻渐渐变得激烈,他们互相吮吸着对方的嘴唇。勇利的胳膊渐渐地搂住了维克托的脖子,然后他们变成互相舔咬和啃噬——直到大约1分钟后,维克托猛地推开了勇利,他喘着气站起身,从裤袋里掏出几张钞票拍在桌上,捡起外套,然后一把拉过勇利的手跑出了酒吧。
“维克托——你要去哪儿?”勇利仍然迷糊糊的,但他并没有对刚才自己做的事感到害羞或后悔,他的心脏由于酒精和维克托的回应而拥有巨大的喜悦。但维克托并没有回答他,他一边跑着一边穿回外套,重新拉着他的手飞快地跑着,然后他们冲进了一家和式小旅馆。
勇利看着维克托快速地在前台开着房间,他的大脑短路了,他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腿都发软了——他几乎想要逃掉,但维克托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他抓着他的手腕,那力道近乎粗暴——穿过走廊,拉开那间房的纸拉门,然后使劲地把他往里一推——那力气大的几乎使勇利跌跌撞撞摔倒在地上铺好的棉被上。然后他拉上门,房间里只剩走廊透过纸门的一块影影绰绰的光影。
勇利惊慌地靠着最里面的墙站好,看着维克托脱掉他的外衣扔在了房间的地上——他此时多么后悔他把他的衣服忘在了酒吧。昏暗中他看不清维克托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脸庞很严肃。
“好啊,好啊。你真是——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敢碰你了?因为我怕我再过于保护你让你不舒服了。”维克托有点咬牙切齿的说,然后他大步走上前双手捧住勇利的脸,向那想支支吾吾说出什么的嘴唇使劲吻了上去。
这个吻和刚才的被动不同——勇利感到一阵窒息,对方带着酒精和情、欲的嘴唇攻城略地,他按着维克托捧着他脸颊的手的胳膊慢慢使不上力气。。。然后他感到维克托抱住了他的腰,他的大脑开始被对方的激动所侵占,而且刚才喝下去的酒让他有种鲁莽的激情。他开始回抱住对方,于是他们开始了一种近乎于战斗的疯狂。
(在作者有话说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发愁这个章怎么发。。一笔带过又太伤剧情了。我不知道这个法子还管不管用。看看吧。另外我需要某个读者大方的评论(虽然月石是啥我到现在也不清楚),或者你们继续回复到现有评论里。我需要点鼓励啦。底下快结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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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胜生勇利趴在他和披集的房间里,试图动一下下/半/身,但他立刻抽着气不敢动了——他的后面仍然撕裂般不舒服。当时他大概被酒精麻木了,而随着他在他的铺位上又睡了一上午之后,宿醉的头痛和沉重的腰酸让他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依稀记得自己在那之后被维克托抱去过浴缸,他在泡泡和热水里昏昏沉沉地被对方洗来洗去,然后重新被他抱在怀里睡到早上。然而等清晨他发现即使是体力好的自己在当时站起来都腿软,于是他被维克托半拖半抱着回到了道馆。维克托在那过程中什么重要的话也没说,但他仍然在离开时在他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虽然这仍然让他难为情。
“哦哦,看看我们的小可怜。”披集推门进来,胳膊上挂着塑料袋,身上还带着一股沐浴露的味道,“你可以多休息两天。我可以告诉藤原你——嗯,严重的重感冒?”
“闭嘴”。勇利有气无力的说。他不想去回忆清晨被维克托半抱着敲开卧室门时披集脸上的表情。他真该再多喝一些,那样他什么都不会记得——但他并不真的后悔。如果可以,他永远不会、也不想忘记和维克托发生的那难忘的回忆。
“乖孩子,吃饭。”披集将一个小板凳放在勇利的床头,开始从塑料袋里拿出便当盒。“我看看,维克托钦点菜单——鸡胸肉、鸡蛋、沙拉和牛奶。”他打开牛奶盒,“别看着我,张嘴。我知道你肯定想维克托亲自来做这些,但是他的广告到了后期。。。而且他告诉我他要开始恢复他的健身计划——没准儿他这会还在公园里跑步呢。”
勇利顺从地含着牛奶的吸管使劲吸了几口——事到如今再在披集面前装作和维克托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没什么意思。但他快速地从对方手里夺过了饭勺——这肯定是维克托吩咐的要喂他,但他的胳膊明明好好的没事行吗?
一切好像没有什么不同——他还不是维克托的什么人,但一切好像又不同了——他和维克托发生了那种关系。那现在他和维克托是发生了暧昧的好朋友?但是,维克托难道不是因为简单的酒后乱性吗?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成了维克托的人?
他被一块鸡肉卡住了喉咙——他猛吸了几口牛奶。太不公平了。如果他是维克托的,那维克托。。。是谁的?
“别紧张。”维克托站在更衣室门前,接过他的旅行包,“你知道你可以,我一直相信。”
勇利朝他点点头。他的目光落在对方肩膀上的围巾上——那是他们在最近一起逛街时买的,现在歪在了一边。他伸手拽过围巾的尾巴将它扶正,并试图系得紧一些,然后他替维克托拍了拍他肩膀大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最后看了一眼他因为十一月的冷风而变得发红的鼻头,转身进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