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_(冰上的尤里同人)[冰上的尤里]来自大海的一切(维勇)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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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 / 2)

维克托一瞬间觉得勇利变得有点陌生了——他永远是温柔的、乖乖的,哪怕对他提意见,也是往往小心翼翼话没说完先红了脸,哪怕是生气的时候,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冲动而亲切。但是现在的他有种成熟的大人气质,就像他上学时候那个严肃的物理老师。

他试图找回原来的主场,于是开始提高一些声音辩解着,试图让勇利像以往那样听任自己的安排和计划,不要管他自己的什么未来。但他这次怎么努力也无法成功——勇利一直很坚持,他的表情很严肃,话语很严厉,好像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无比重要,这好像又是一个他经过囤积以后爆发的问题,他无视维克托任何的托词,仿佛非要他拿出一个和胜生勇利毫无关系、只考虑自己人生的计划一样——这让维克托有点恼怒,但他同时又有一种模糊的熟悉感——

这是像了谁呢?

☆、35.

自从勇利开始他噩梦般的芭蕾舞基础教程之后,他被迫习惯了俄罗斯人的菜单——黑面包和酸奶的早餐、频繁的烧烤、各种咸鱼和让勇利无法承受的羊肉汤包。他无比怀念炸猪排饭,也对维克托说的黑鱼鱼子酱一心向往之——他说那是他学成之后的奖励。但他必须严格控制自己的体重,因为烧烤的热量太高。同时他也潜移默化地在受着这些外国人的影响——往往过于直接热情的感情表达方式——他有一次在舞蹈教室的大楼门口看到一个男人大声地对一个女人说了什么,然后他们就若无旁人地抱在一起。维克托告诉他那是在说“我爱你”。

一直到现在那句好听的俄文都会偶尔在他脑子里兜兜转转,他从没如此计较维克托不是一个正宗的日本人——那样他就不会如此生出许多烦恼,到底“喜欢”和“爱”有没有区别呢?为什么日本人说“爱”就是表达对某种东西的热情呢?为什么日本人对恋人的告白都是在说“喜欢”呢?是不是这就代表“爱”呢?或者“爱”是一个更高层次的的东西?

他自认为对维克托的感情达到了他感情认知里的所有极限,但维克托并没有对他说过“爱”。这单纯只是因为出于对他是日本人的尊重吗?还是他们之间并没有达到那种境界呢?

这已经让他够烦恼了,但还有其他让他烦恼的东西,就比如现在的时刻。

他在放课后独自练习,他努力掂起脚尖做了一个跳跃旋转,然后他的舞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打了个突,于是他又一次华丽地摔倒了。

“白痴!猪!”

场地外传来不知道第几次骂声,而且是标准的日文,更可笑的是“白痴”这个词还是字正腔圆的关西腔。他爬起来,手扶膝盖喘着气,瞪着那个出声骂他的金发少年。旁边的维克托则一脸无奈抱歉地冲他耸了耸肩。

维克托告诉他尤里·普利赛提是在他回莫斯科念大学的时候结识的朋友。维克托在他面前总是能出现那种爽朗的大笑,就像和克里斯说话的时候一样,这让勇利的烦恼加剧了——为什么他胜生勇利不能让维克托这样呢?

这个16岁的少年是莉莉娅的得意弟子,嘴巴很坏但人很好——虽然勇利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他哪里“很好”。也许他因为勇利的课程而不能继续自己的课程而感到生气,这个可以理解,但他总是在他和维克托一起吃午饭时端着盘子插到他们俩之间坐着,然后一个午餐时间就变成了他和维克托的笑谈会。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敲响维克托的房门,端着莉莉娅的甜点,耗到半夜才肯离开——如果不是维克托赶他,他很可能会住下来。虽然维克托告诉勇利,尤里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调皮的弟弟,但除了维克托本人不自知以外,谁都能看出这个小家伙对他的占有欲。这让勇利很窝火,更过分的是维克托居然教他日语,虽然尤里肯定是故意就学会了这两个词,但是难道他不知道那明显是要用来骂他的吗?

于是此刻勇利压住怒火缓缓走到尤里面前,示意维克托翻译。然后他轻声说:“你为什么不能像维克托那么礼貌呢?亏你一直以为你和他是同一类人?”

勇利想看看维克托的态度——然而他像看着两个孩子一样用有点憋住笑的语气直译了。

尤里·普利赛提白皙的脸上涌上一层愤怒的红晕,他就像一头不成熟的小狮子一样被轻易地激怒了。他走进场地,怒视着勇利,“我不知道维克托带你来干什么,你明显和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你没有天赋!”他跺了一下脚,“给你一个星期,和我来斗舞——我不会欺负你,你只需要完成教练这些天全部教你的动作就算你赢!否则,给我一个人滚回你的日本去,”他掂起脚,冲着勇利的脸大声说,“白——痴!”

“尤里。你过分了。”维克托竖起了眉毛,能看出他终于有点生气了。勇利转过脸大声问他,“他在说什么,一字一句告诉我!”

维克托又瞪了尤里一眼,慢吞吞地翻译了全部——除了最后那一句“滚回日本”,但勇利反而因为维克托终于有点生气了而产生了一种不服输的念头。他严肃地看着尤里说道:“约好了。”然后他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大步走出了教室。

维克托觉得最近勇利太奇怪了——他每天看着勇利跟着莉莉娅一步一个脚印的上课,那状态和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依然经常被罚加倍练习。他常常在教室墙上那块大镜子里观察勇利的表情,但一无所获——好像那天和尤里的冲突根本就不存在。然后他试图在吃饭的时候劝说勇利根本不用在意,对方倒是答应得痛快,然而他的表情让维克托无法继续谈这个话题——他的嘴唇紧紧抿着,目光坚毅而镇定,好像这是在他人生中无比重要的一个比赛前,他充满战意而严阵以待。

这让他有一种不同于以前的成熟气质,就像他那天逼迫维克托安排自己的未来计划一样。他好像真的彻底长大了。这让维克托很不适应又有点着迷,但是——

至于吗?

在这个又一次试图和勇利温存而遭到拒绝后的晚上,维克托看着安然睡在旁边的这个最近每天按时睡觉又不用闹钟就按时早起的大男孩,又一次无奈地想到。他随着勇利渐渐沉稳的呼吸声也陷入了不踏实的睡眠。

然而在接近午夜的时刻,胜生勇利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维克托,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他在玄关穿上了大衣、带上了手套,迟疑着还是没有戴口罩和围巾——那样他跑步的时候会碍事。然后他悄悄地旋开门把手,走进了刺骨的夜风中。

俄罗斯的雪好像总是下个没完。凌乱的小雪花冰晶一样在黑夜的天空上飞舞着,冻得晶莹的路灯发出蛋黄般却并不温暖的微光。

胜生勇利沿着街道跑步,很快他脱掉了大衣绑在了自己腰上,继续向不远的一个小公园跑去,那里有一小片空地和一些健身器械,是他和维克托每天带着马卡钦散步的地方。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关于“爱”的问题。他想了他从小到大关于此的经历,如果对某种东西的热爱就算是爱的话,那这种东西必须十分珍贵或者优秀,反过来对人来讲也是如此。而维克托怎么会明白这次挑战对他的重要性呢?平凡、毫无亮点的胜生勇利,怎么能配得上让光芒耀眼的维克托说出“爱”这个词呢?他不知道他从和他在一起以后一直有多不安吗?他其实是感谢尤里的,至少他给了这个机会——来证明他并不比随便靠近维克托的任何一个人差的机会,来增加让维克托“爱”上他的筹码的机会。

刺骨的寒风刮得他脸很快就麻木了,雪花和头发上的汗水很快结成的冰晶让他的脑袋看起来就像一个白花花的绒帽。但他边想着心事边在公园的单杠上压着腿,几乎毫无知觉。他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的嗓子不舒服,他总是在咳嗽——他彻底沉浸在这每天的深夜练习中去了。他也没有意识到自从他出了门,维克托就一直跟在他后面,此刻正在一棵树后面偷看着他。

维克托看着满世界的雪花中那个正在锻炼的人影——他今晚根本就没睡踏实,一开始他以为勇利起来去上厕所,但他猛然想起勇利根本没有起夜的习惯。他一路跟着他悄悄走着,由于答应尊重他、不再过于干涉保护他的约定,他控制住了第N次想把他揪回去的冲动。这可是俄罗斯!滴水成冰的俄罗斯的冬夜!他决定再过5分钟说什么也要把他揪回去,但是这时候勇利已经穿上大衣看样子准备回去了——于是他赶紧偷偷地按着原路返回,提前回到家躺回床上。

维克托在枕头上抚掉头上的残雪,盖好被子装作熟睡的样子。大约几分钟后,他听见大门重新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又过了片刻,他感到旁边的床有了重量,被子也被拉去了一角。但勇利没有靠过来——他显然不想自己冰凉的身体贴近维克托。

维克托能闻见他身上还带着外面冷空气的气息,他还好像用手捂住了两声咳嗽。也许好几个晚上他都是如此——维克托此刻从来没这么怪过自己的粗心。于是他装作熟睡中的状态翻了一下身,用自己的怀抱紧紧圈住了勇利。

而在之后的几天里,勇利发现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深夜出去练习了——维克托好像爱上了熬夜看书或者听收音机。他总是像个卫士一样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对勇利催他睡觉的招呼充耳不闻。最后勇利只能喝掉他冲好的感冒冲剂,乖乖躺在床上睡觉。但他总是要在模糊中感受到旁边人温热的体温或者熟悉的拥抱才会脑袋一沉陷入深度睡眠。

于是让莉莉娅烦恼的事情出现了——门房值班的人开始要求加班费,因为勇利总是在教室里练习到很晚。这也导致尤里两天晚上去敲维克托的门都没有人应。他悄悄地来到教室门口,看到室内灯火通明。维克托端着一杯咖啡靠在墙上,看着勇利一次又一次练习今天课上学会的动作。

勇利扶着栏杆,做了侧方和前方的一位脚擦地等等简单的基础,然后他仿佛下了决心般在地板上开始竖着劈腿。

说实话对于以前没有基础的勇利来说这太难了——哪怕他最近已经在努力打开自己的身体,但以他的年纪来说现在开始锻炼太晚了。这能最高限度提高他身体的柔韧性,然而莉莉娅并没有要求他做这个,当然剑道也不需要,但是他显然带着一种执拗的盲目的坚持。

尤里看了看维克托——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但他不知道维克托阻止过勇利多少次,也不知道他每一次看着勇利这样都会皱起眉头,心里就像塞着一团烧着的棉花。

勇利的汗已经湿透了黑色的练功服,他的刘海变成一团粘在额头上,但是他咬着牙往下压着双腿,一段时间以来已经开了很大程度,但还是差一些。但是维克托已经使劲咳嗽了一声——这是严重警告他的讯息,他再硬压下去可能腿就要坏掉了。于是他努力维持着这个角度,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滑落下来。

尤里·普利赛提没有接着看下去,他晃了一下脑袋将额前的头发甩到脸旁,大步离开了走廊。

莉莉娅看着她的学生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严厉地点了点头。而一旁的维克托却在疑惑。尤里为什么临时改变了规则,为什么不是一起跳而选择自己去跳前半段把曲子的高潮部分留给了勇利呢?

曲子是简单而经典的《圆舞曲》。整个曲子旋律比较舒缓优美,尤里穿着白色练功服的身姿就像一只骄傲美丽的白天鹅。他旋转移动在透过巨大玻璃窗透过来的冬日阳光里,优美俊俏的脚尖和手腕动作无可挑剔。维克托摇摇头叹着气——他就知道勇利不可能赢他的。但他很快又陷入了疑惑中——尤里并没有做什么高难度动作,他做的仅仅是勇利这些天学的那些基础动作,他就好像在做示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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