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_(冰上的尤里同人)[冰上的尤里]来自大海的一切(维勇)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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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 / 2)

但这种略微安心的情绪不到两分钟就被打破了——真利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告诉他勇利哮喘发作了,而且严重到危在旦夕。“妈妈已经叫了救护车。但是不知道会多久?这些人有没有车?我们可以用他们的车把勇利送到医院。”

胜生优夫沉默了。一辆军用卡车将这些人送到这里就离开了,并没有车停在他们家。

“勇利在哪儿?”“还在那儿,我们不敢动他。妈妈肯定在看着他,只是。。。”

他们互相对视着又沉默了。他们同时想起了勇利小时候发病时的状况,心头的恐惧和不安让他们手足无措。

维克托靠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自从那些军人离开后门外始终静悄悄的。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走廊里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过,还不是一次。一定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听见了一声有点熟悉的声音——好像是看院门的老头。他气喘呼呼地从他门前跑过,嘴里嚷嚷着:“氧气瓶!氧气瓶!天呐,这个家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声音远去了。维克托疑惑了。难道那些军人和家里人冲突而有人受伤了?而什么内伤会到要用氧气瓶的地步呢?然后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勇利的咳嗽声——他的心震颤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五脏六腑都颤抖起来。

不会的,在这个时刻?在他被关在这个小仓库寸步难行的时刻?

“放我出去!来人!”他使劲拍着门,“有人吗?——”

他转过身,烦躁地拿起一根废旧的铁管使劲地捅着门,但木制的门上只留下了几道印痕,门外的锁呼啦啦的晃动了几下。但维克托没有停下,他已经不在乎能不能打开,他必须干点什么来发泄自己煎熬到快疯掉的情绪。

他这几天一直忍耐着,虽然见不到勇利他难受极了,但他一直在忍耐。他选择相信勇利——这几天的经历使他明白,哪怕他从年少时期都在这个家长大,但外人终究是外人。他知道胜生优夫对于军人们的行为不知情,但他不会像个懦夫一样告状求饶,同时他也在赌气般承受一切——他想在最后告诉他们,为了要坚持的目标,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他不是没想过逃跑,但他逃跑只是想去看看勇利好不好。他一直在裤袋里藏着一个在仓库里找到的小铁疙瘩,他总是在上厕所的时候站在马桶盖上轻轻地砸那个窗户的插销——因为年代久远全锈死了,这大概是他们放心地让他单独进去厕所的原因。他每一次去就会砸得插销移动一点点。然而现在军人们突然离开,一阵喧闹之后又死一般的寂静下来,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他被关在这儿了。

他满头热汗,心里却像冰一样冷。一阵阵强烈的恐惧和担忧让他想大喊,想砸烂这扇门——他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神,但他此刻紧握住双手放在胸口,闭着眼睛拼命祈祷着。

又过了一小会儿,他突然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门锁晃动的声音。门被打开了。

真利靠在门框上,看着维克托。“他在父母的卧室。你学过医,试着救救他吧!”她急切地说。但这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滞了——她的脸上满是泪痕。

他一个健步越过她,飞快地穿过走廊,拐过拐角,越过一扇扇门。走廊的墙壁仿佛都变得摇摇晃晃的,他感觉他的皮鞋在木制的地板上直打滑。他冲进了主卧室,但他停住了脚步。

勇利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眼镜放在一边。他的眼睛紧紧闭着,脸颊和下巴上带着似乎没擦干净的血迹。宽子在旁边捂着脸哭着——但□□静了,除了她的哭声,什么声音也没有,安静到听不到勇利的呼吸声!

维克托奔过去扑倒在他身旁。他难以置信地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气了。

神哪——!他心头发出了这一辈子第一次迷信的呼喊。

仿佛一个□□在他的脑海和心里炸裂,他感到一阵眩晕,视野都模糊了。胜生勇利,那个12岁将他从流亡和死亡边缘救回来、十几年和他一起长大、经过多少误会和曲折才终于在一起的胜生勇利,那个常常对他温柔微笑的胜生勇利,就这么离开了他?

不行。他扳住他的肩膀,望着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在心里呼喊着。

你还没有完成你的目标,你还没有说服你的父母,你还没有知道我对未来的安排。

你说过不论什么时刻,你都想和我一起走!

你以为我死了的时候,不是想跟着我死吗?为什么你这么任性的自己先死了?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他咬着牙伸手摸了摸他脖颈的脉搏——他欣喜地发现还在微弱地跳动。他又摸了摸他的胸口,是温热的,于是他他深吸一口气,俯下身用嘴贴住他的嘴唇开始做人工呼吸。

一下,两下,三下。。。他侧头吐出了一口粘液,然后他把勇利扶坐起来,用手臂支撑着他的背让他保持坐姿,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身子向前倾着,接着在他背上使劲一拍。

勇利喉咙好像卡了一下,一大口痰吐了出来。大脑集中的血液由于他的姿势正常地往四肢流去,这逼迫他大张着嘴开始试图拼命呼吸。

“打开窗户!”维克托喊。真利飞快地跑去拉开了卧室的侧窗——一阵夹杂着冬天寒气的大风争先恐后地吹了进来,带着一大股新鲜空气。

勇利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闭着眼睛像一条要溺死的鱼一样拼命吸着气,那一阵阵抽气声听得人心颤。但是宽子的哭声里已经带着惊讶和喜悦——她的儿子活过来了。

救护车的鸣笛在院子里响了起来。维克托一把抱起勇利——他一只胳膊托着他的脖子,一只胳膊托着他的两条腿,努力让他的脑袋直起来,大步走出屋子。

维克托和真利一起将勇利好好地放在救护车的担架上,看着那些穿白大褂的医生把担架抬上车。他透过车窗撇了一眼车厢里的两个高高的氧气瓶,突然冲到车前,拉开车门一把将副驾驶上的医生拉了下来。他坐了上去,没有理会司机惊讶的叫喊,关上了车门。

“你爸爸去了县里的军营。”宽子匆匆把一个饭盒递到真利手里,和她一起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把西边那块地给了联队。”

真利发出一声抱怨,但她的母亲冲她宽慰地摇了摇头。于是她摸了摸发鬓,用头上的紫色发卡别住了散乱的刘海,“勇利没事了。医生说他流鼻血和哮喘没有关系,大概只是因为急火攻心什么的缘故。而他一时间闭过了气是因为痰卡住了气管。真的好险——如果不是维克托,他就没救了。”

“现在他在里面看着他?”宽子指指病房门,轻轻皱了皱眉头。真利点点头。

她们一起沉默了几分钟。“妈妈——”真利突然下决心般开了口,“我们是不是该放他们走?趁爸爸没回来之前?”

宽子的表情犹豫不定。她迟迟没有回答。

而此刻在病房内,维克托坐在病床前,看着沉睡的勇利。一整夜没合眼让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但他从未像此刻那么欣喜过。勇利的呼吸沉稳平静,他的胸膛起伏着,维克托仿佛能看到里面的心脏正常地跳动着——他的勇利还活着,这让他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哪怕他们让他现在立刻回俄罗斯,他也会潇洒地离开。

但是,在那之前,他想和勇利再说说话。他不想打扰他的睡眠,但是看着这个安静沉睡的睡美人,情不自禁地拉住他的一只手,附身吻住了他。

他感到躺着的人微微动了一下,于是他结束了这个他并不想结束的吻,俯着身子低头看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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