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任飞霜一声嗤笑,“吾不知你何时也和哪些废物一样有了信仰。”
“一腔孤勇的大放厥词,对你的成功与否没有丝毫帮助,自大狂妄都是让人走上绝路的必经之途。而信仰,只是个人精神的寄托罢了。”
“如果不是软弱,对人世诸多感悟无奈,何必需要什么信仰,所谓信仰不过是弱者为逃避现实,寻求解脱的借口。”
“哈,”这一声笑得尴尬,昀息执棋,道,“通天彻底,吾不知你何时竟有了如此能为。”
“你出来就是为了嘲讽我彰显你的悲天悯人慈悲为怀吗?”
“不,我是来帮你的。毕竟,你我都摆脱不了九重宫阙的诅咒,留给你我的时间同样不多了。”
“那就不要以这种事不关己的伪君子姿态与吾说话,吾若控制不住恐要失态了。”
昀息不应,指棋道,“该你了。”
任飞霜不耐,“吾知,你勿多言。”
此时,太傅府门口。
连城看了看牌匾,拿着玄光镜迈步准备进去,走了两步,想起身后站着的小孩儿,回头看去,道,“你是在这等我,还是……”
天知道今早醒来自己抱着这小孩儿躺他怀里多惊悚,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人事不省的,估摸是抱了一夜。
脑袋还在,也是个奇迹。
赢苏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连城,“您请。”
四目相对……
气氛尴尬得可以。
连城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嘴巴一刻不说话就无聊,就在快僵持不住的时候,赢苏抬步走了进去。
连城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心道:丁点大的破小孩儿,还得讲究排场。
府内荒芜,和那破烂得看不清字的牌匾异曲同工。
任飞霜在南朝的名声不比燕山君好多少,在燕山君之前,任飞霜两朝唾骂,不得民心。
然而,他这个人太厉害了,历经两朝,与他作对的,一朝死一片,如今到燕山君,一朝换一朝,绕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任飞霜也不在怕的。
“我到了,你被关在哪里。”
太傅府太大,内设阵法,弯弯绕绕的实在太多。
姑苏无妄捧着镜子,一脸嫌弃,道,“知道我关在何处有什么用,任飞霜那老贼不放人,你也救不了我,问这个有意思?”
事实上,姑苏无妄被困在阵法中,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处。一旁的言蹊正在推算阵法,颇为棘手。
连城脚步一顿,看向镜子里的姑苏无妄,“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打不过,肯定救不了你。”
听这句话,姑苏无妄危险的眯了言,咬牙,“所以呢?”
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连城道,“打扰了,告辞。”
虽是如此说,脚步还是往前。
姑苏无妄:“……”
“你这算是欠债不还,准备谋害债主吗?你还是不是人。”
“诶,”连城恍然,“你倒是提醒了我,你死了一举两得。”
“我死了就没人为你付酒钱了。”
“不怕,慕容雪还活着。”
“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我没这么想,就单纯的想你死,别说那么难听。”
“原形毕露了吧!你要不是为了逃债谋害债主,老子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