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_移魂秘术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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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 2)

姚冰清额角冒出了两滴冷汗,手指尖却是冰凉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尝试一下用存稿箱定时更文,希望不要出错鸭。

第5章寒蝉

仲秋的夜里已有了凉意,露水下来以后,白天积攒的一点热量很快溃不成军。村里城里的人家大多已经熄灯,几条流浪狗还在饭馆后门四处嗅闻,寻找遗留下来的残羹冷炙。

轩邈阁像一头沉睡的巨兽,瞳中的光亮被眼皮遮去,呼吸绵长而清浅。

后门旁边的马厩里,侍从牵出一匹老马,把车辕套在它瘦骨嶙峋的肩膀上:“沈堂主,真的不需要奴才送您回去吗?”

沈安坐上赶车人的位子:“不用,也不远,一个时辰就到了。我明天再让这马回来吧,也让它歇上一宿,毕竟年纪大了。”

他一摇马缰,把车赶上后门外的小路,车轮有点老旧,时不时发出半死不活的呻/吟声。

夜里天凉,沈安披了一条厚棉布斗篷,内层还缝有细密的金丝绒,可惜还是不能完全阻挡寒气入侵,赶路不过半个时辰,他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车行小路的前段一直是笔直的,现在却突然转了一个大弯,绕过一片百草丰茂的树林。林中有几棵枯树,枝上立着漆黑的乌鸦,被车轮响声惊动,“嘎”一声尖叫,散发出不详的气息。

沈安头一歪,在车篷上磕了一下,睡眼惺忪地转醒过来。他揉揉眼睛,把手遮在嘴边,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在静谧的林间荡起高高低低的回音。乌鸦展开翅膀,扑簌簌地飞上了夜空。

乌云蔽月,四下里光线晦暗,一阵冷风刮过,林子里几根树枝不自然地上下摇摆。老马拉着车轮发涩的破车,走进一棵大树下的阴影里,突然昂首嘶鸣,四腿发颤,然后轰的一声倒地不起,口中吐出带血丝的白沫。

沈安瞳孔骤缩,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他眉头一皱,在老马勃颈上发现一根寒光闪闪的细针。他把针拔下来,凑在鼻尖下嗅了嗅,针尖上有一股蛇毒特有的腥臭味道。

老马痛苦地挣扎两下,长尾在地上扫起一片尘土,然后便不动了,扩散的瞳孔里映出几颗黯淡的孤星。

一群黑袍人像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脚步飞快地把沈安围在中间。

这群人服饰统一,头戴黑纱遮面斗笠,身披银边黑纱斗篷,脚踩软底武靴,腰悬各类兵器。

领头的黑袍人上前一步:“我们无意伤害阁下。您只需把马车留下,就可以安全离开。”

马车里装的只有那尊曾教主赏赐的翡翠雕像,沈安冷笑:“这可真是难为我了,教主今天才赏的宝贝,还没好好看上几眼就要拱手送人,这怎么舍得?”

黑袍人威胁道:“阁下若不肯配合,我们就只好得罪了,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安笑道:“老子不爱喝酒!”他脚下一使力,整个人好似全无重量一般,旋身跃了出去,转眼就进到马车车厢里。

沈安提一口气,把内力运于掌心,在水晶箱子上用力一推,百十来斤的巨箱被他一掌击飞,冲破马车车棚,狠狠撞在一个黑袍人身上。那人被撞得七荤八素,仰面躺到人事不省,水晶箱子也碎成了一地渣,翡翠雕像滚了出来。

沈安斗篷一脱,把雕像裹起来背在身上,一跃蹿上树梢,轻盈灵活地踏枝而行,腾跃如风,连一滴露水都没有惊动,丝毫不受背上负重的影响。

黑袍人训练有素,兵分三路对沈安围追堵截,月黑风高的小树林里一时四面楚歌。

漆黑的树林里,每一棵树的树冠都像一团潼潼鬼影,背后潜伏着磨牙吮血的魑魅魍魉。

沈安跑了一阵,一个黑袍人突然从左路出现,手腕一抖,甩出一枚飞镖;沈安抬手一挡,飞镖和护腕撞在一起,发出“当”一声脆响。

头顶树叶一阵乱响,一人横剑胸前,使了一招“长虹贯日”,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剑上,雷霆万钧地朝沈安砍来;沈安以左脚为轴,蓦地打了个旋,避过势如破竹的剑气,随即把雕像卡在枝杈之间,右手在上面一支,借力一跃而起,两脚猛地踹向那剑客的后背,把他踹下树梢,摔成个狗啃屎。

树叶后面冒出来更多的黑袍人,手腕上绑着小型弓/弩,机括一弹,一片细如牛毛的钢针便像细雨一样朝沈安飞来。沈安单手提起雕像,在树梢上一荡一避,游鱼似的来了个后空翻,顺着针雨的间隙滑了出去,绕过树干盘旋而下。

地上早已埋伏好一圈剑客,待他落地,便从草丛中拔地而起,居高临下地一扑。沈安面不改色地一抖衣袖,抽出了自己的兵器。

那是一把小臂长短的折扇,扇骨由玄铁打造,尖端缀有薄如蝉翼的刀片。

沈安一撩眼皮,掌中乌黑的铁扇发出警惕似的低鸣,他屈膝一蹲,把折扇往上一递,扇骨和剑刃撞出一声振聋发聩的“锵”,竟生生扛住了五把长剑!沈安长腿横扫,祭出一招“飞沙走石”,趁机把折扇展开,运劲甩手一扔。那扇尖的刀片汇成一串弧形刀光,近身时宛如罡风袭来,一放一收之间,已经见了血。

沈安把折扇一甩,血珠便刷刷混落在地,等再展开扇面时,白娟上一丝血迹都不剩。

这铁扇的丝娟扇面用桐油浸过,娟上以彩墨绘有一幅梧桐秋雨图。那梧桐树非常高大,树叶凋零,在寒气逼人的秋雨中显出一点萧索的脆弱。树干上伏着一只绿豆大小的蝉,蝉翼轻薄透明,映出树下衰败枯黄的落叶。扇柄尾端用篆文刻了两个小字:寒蝉。

受伤的剑客被同伴搀走,一圈使飞爪的黑袍人又围上前来,手中铁爪晃出了尖锐的破空之声。沈安轻摇寒蝉,宽大的扇面遮住他半张脸,只露出一对冷厉的眸子:“我奉劝你们知难而退,若再要我出手,就不只是伤筋动骨了。”

领头人不为所动,右手一挥,低声道:“动手。”十余条飞爪便如羽箭一般射向沈安,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眨眼就缚住了他的手脚。

沈安两手拽紧绳索,用力一甩,让强横的内力顺着绳索传递出去,黑袍人猝不及防挨了一记隔山打牛,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喷出一口血来。沈安腾出手,将寒蝉一转,斩断束缚腿脚的绳索,向一个逃走的黑袍人追去。

那人刚才趁沈安受缚,用飞爪把翡翠雕塑抓了过去,偷完东西马上撒腿狂奔,脚步重得像是打鼓,速度倒是不慢。沈安眼看追不上他,便从寒蝉上抽下一枚刀片,两指一弹,飞刀掠出,正撩中那人颈侧。

纤薄的刀片隔着几丈之远骤然射出,把颈动脉一分为二,血还没喷出来,人先倒了下去。沈安几步赶上,把雕像从尸体上解下来,才刚拿到手里扫了一眼,又马上像被热山芋烫了爪子似的一把丢开,撒丫子往反方向绝尘而去。

那雕塑被黑袍人粘了一包黑火/药,引线已经点燃,还不等落地,就炸成一团炽热的火球,把附近的草木都烧成了焦土。沈安脚程已经很快了,可是距离实在太近,灼人的气浪铺天盖地,把他掀飞到空中,后背接连撞折好几根粗树枝,简直痛到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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