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人笑道:“没说什么,就是说些课业上的事,阿琅不在,我们都没地方问功课了!”
林琅席地而坐,道:“少来这套,你们是想说没地方替做功课吧!我打那次被我爹抓包以后,就不敢接别人的抄写作业了。”
顾夏道:“你还不敢?咱们几个胆子最大的就是你了!”
林琅浅笑,道:“不不不,我胆子不大,我现在还得赶功课呢!就讨了一天的假,全贡献给你们了。”
顾夏挑眉问道:“怎么,还不乐意?”
林琅笑道:“哪敢啊,顾大爷。”
付云道:“今日,其实想说一件事……”
顾夏道:“有什么就说,拖拖拉拉的,像个婆娘!”
付云怒瞪顾夏,哼了一声,又转头轻声道:“我不日就要进京了。”
顾夏直起身子,道:“怎么这么快,不是说好一起去吗?”
付云不搭理顾夏,只看着林琅,林琅摸了摸头,道:“额,那个,我,我一定扫榻相迎!”
付云点头,道:“我爹要赶在年关前入京,故而今日也是要与你们辞别的。”
顾夏道:“也行,你先去给我探探路,回头我和阿琅进京,再去寻你。”
付云道:“谁理你,还探路呢!你以为你是谁啊!”
林琅出来打圆场,道:“既是离别之际,不如我们好好说说话?”
顾夏挑眉笑道:“说什么?就你婆妈!”
林琅也不在意,就笑了笑,还是打着圆场,众人也和气着,到还是说说笑笑的。见着落日时众人也就相携,骑马回了城。
林琅一进门就被林如海叫走了,林琅还来不及把衣服换了。
“爹,有事?”林琅小心翼翼的进了门,瞧他爹那个脸色,就是大事不妙,还是不扯老虎胡子的好。
林如海也不是生林琅的气,就是想摆摆老爷架子。这些日子里收拾头尾,够他累的,这个臭小子倒好,自打事情了了,就躲在自己院子里抄抄写写的,时不时的出来从他书房里拿几本书走。悠闲自在,有点过了头。
林如海将一封信递给了林琅,林琅略看了看,惊道:“小容媳妇死了?”
林如海道:“嗯,那事一了结,传到京里,没几天,就死了,说是病了许久,终是撑不到来年开春了。”
林琅皱眉,这也太快些了,虽说这次料理的主要几家,正是先太子遗留势力,贾家要避嫌,但这也,若是皇上知道了,恐怕会是贾家的催命符吧!但,若没有皇上的手笔,这次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前几天还听爹说事情已经顺利结果了。贾家如此行事,绝非上策。
林如海笑道:“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了?”
林琅回神,道:“爹,我没有,哦!那个我是听贾琏说的,小容媳妇是先太子的私生女。”
林如海挑眉,道:“就这个?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宫里念书的那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林琅摸不着头脑,道:“爹,我今天喝了酒,你话说得明白点,我晕着呢!”
林如海恨铁不成钢啊,只能道:“算了,算了,和你聊聊家常,还想那么多,回去歇着吧!”
林琅看着他爹,抽了抽眼角,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如海摆摆手,林琅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将近傍晚,林如海才回了家不久,五皇子便携圣旨登门而来,林家收拾好香案等物件,一家子跪在院子里头。
林琅就跪在林如海左下首,听着五皇子宣旨,大意是夸赞他爹办事有方,不畏强权,念他在姑苏多年兢兢业业,为盐政立下汗马功劳。现户部何尚书告老还乡,因此擢升他爹为户部尚书,即日启程,务必在来年开春到达京中。
这是喜讯,林琅自是开心不已,林如海也是放下心来,便与五皇子寒暄,留他在家吃个便饭。
徒毅本不想留下来,以免落人口舌,可看见林琅欣喜的小眼神,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林如海将圣旨贡上,留林琅陪客。
徒毅喝了一口茶,赞道:“好茶,是什么花制的?”
林琅正想着,见到五皇子也并非全是坏事,又听他这么问,便笑道:“是凤凰木开的花。”
徒毅问道:“这个也能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