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来至保鲁夫拉姆的颤抖以及小声的悲鸣,奥萨心痛不已,但是他想象不出还有那种方式可以让他接受说出真相,他只能任由有利摧残着自己的宝贝。
“我看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以为这样就可以维持你那清高的嘴脸了吗?是亲手杀死孔拉德的触感,让你不敢再回过头去看一眼吧!因为嫉妒而变质的灵魂,连你自己都不敢回顾吧!你是个什么货色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不要以为当上了火之国的王妃,就能洗清你那丑陋的本质。”
“够了!你滚!你滚!”
保鲁夫拉姆狠狠的推开有利束缚住自己的手,爱情!毫无保留的爱情所换来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憎恨与轻视!即便是侵犯了自己也毫无歉意吗?
像是嘲笑自己的卑贱一般,保鲁夫拉姆笑了起来,和着泪水组成了一副凄凉的画面。
被推开的有利足足楞了1分钟,此刻他心底的痛楚不比保鲁夫拉姆少,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模样,有利恨不得立刻给自己来上几刀。
可是预感到快要成功了,他不能动摇,他强忍着几乎要颤抖的语言和冲出眼眶的泪水,继续伤害着自己和对方。
如果爱情已经变质的话,伤害也只是唯一的结果了吧?
“被我说中痛处了吧,恼羞成怒了,这就是你所谓的高贵的品质?就算是最卑劣的□□犯,也比你来的高尚,你只是一个堕落到可以出卖灵魂,出卖肉体的贱人。就算你装出一副善良的模样,也隐藏不了你那恶毒的内心,你原本是要想杀了孔拉德,然后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搪塞我吧,结果骗不了我,便装出一副凄惨的模样爬上了奥萨殿下的床是吧?不过再那之前,你已经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了吧!不然你能活下来吗?你有这样的本事吗?”
“你!”保鲁夫拉姆几乎已经虚脱,他没有想到有利会这样看待他,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是那么没用、那么肮脏的一个人!
苍白、颤抖、泪水一瞬间被抑制了,转而恢复了淡漠的表情。
他温柔的笑了笑,却没有温度,“涉谷有利!你要知道真相是吧!你要再见你的孔拉德是吧!我成全你!”
冰冷的、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听起来好像是少掉了什么的口气。
当这种声音传进有利的耳膜时,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舌根都仿佛被冻结了起来。
他知道他们之间唯一所牵连的什么断裂了,他亲耳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把自己爱着的人伤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如果说他们之间还有着爱的牵绊的话,那么现在也由有利亲手斩断了,憎恨、懦弱、逃避、彼此伤害,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纵然是再深的爱情也回不了头。
对不起!但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对你说出任何语言。
我爱你!却不是甜言蜜语就可以延续的,没有用心去呵护的话,便开不出幸福的花朵。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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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8章
、一切准备就绪了,保鲁夫拉姆手里捧着魔镜躺在床上,奥萨、有利、村田紧挨着站在旁边,伊扎拉、古音达鲁和俊达留在一边守护。
有利发动蓝色魔法,从魔镜中射出淡蓝色的光芒,包围了他们4个人。
画面转换,这是一个残酷的、血腥之地,完全可以用飞沙走石马蹄疾来形容。
一面血红的残阳挂住空中,黄沙滚滚,践踏在大地之上的马蹄铁发出沉闷的吼声,仿佛是来至地狱的亡灵们的咆哮,令天地都在动摇。
策马在前的真是真魔国前三王子保鲁夫拉姆和‘鲁天贝尔克的雄狮’孔拉德,不知疲倦的厮杀、狂冲怒吼的魔法、刺眼压抑的法石,血肉、残肢、肝脏交织在一起,还泛着热气的血腥味、腐臭味让人忍不住呕吐。
当真实的再次回到这样场景的保鲁夫拉姆忍不住捂住了嘴巴,“这就是孔拉德出事的前一天傍晚,来至敌军的偷袭。”
战争。。。。。。
是没有正义可言,没有感情可讲的,保鲁夫拉姆不记得到底撕裂了好多生命,不记得那些热血溅洒在肌肤上的温度,不记得有多么凄厉的哭喊声。
只是怒吼着,冲锋着,当夕阳已经下山的时候,敌军终于褪去了。
一直以来倡导和平的有利,第一次亲身的亲临了战争现场,这比他从电视上、小说上看到的要残忍、恐怖得多,他面颊苍白的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冲锋在前的两个人,一个是他最爱的即将成为他妻子的人,另一个是他最为信任的命名老爹。
有利从来想象不出那么娇美的人,却饱含了那么大的能量厮杀在战场,他纤细的手指到底是如何做到一刀斩断了敌人的脖子,他柔弱的、细腻的身体到底是如何一次次召唤出火焰的魔法冲向敌人的!
他以为他一直是骄傲任性的,他曾今一再吐槽他的这点,可是现在他明白,他是真正有资格这么骄傲的人,他从来都不是只靠尊贵的身份,耀眼的容貌来傲视一切的。
在他骄傲的、扭曲的、完美的脸孔下,是一颗热血、勇敢的保家卫国的心。
如果他只是作为自己的王妃,每天生活的豪华的城堡里等待着自己去陪伴他的话,太残忍!是折断了翅膀的雄鹰,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他可能也会害怕这样的生活,从来没有想到过,他变成自己附属的那种恐慌。
原来,我说我爱他只是那么苍白的一句话,那些好好爱他疼他的甜言蜜语是那么的无力,他到底是如何隐藏了自己的不安,又是如何舍弃那些理想,接受了一份苦涩的爱情,软弱的命运?
自己即使知道他将面临这一切,也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所谓的爱跟你比起来算什么?我总是责备你任性,原来我才是一直任性的那一个。
伪装的面具,被忏悔的泪水所撕裂,同样站在身旁的那个娇弱的人儿颤抖的身躯,却已经不能由自己去安抚,如今就算是悔恨到了要融化的地步,也起不来半点作用,已经被自己斩断的羁绊,已经没有办法再连接上了。
想要诚心诚意的跪在地上痛悔自己的前非,也没有这资格!
当厮杀声、咆哮声、哭喊声、马蹄声渐渐远去的时候,真魔国以短暂的胜利结束了这场偷袭,疲惫的保鲁夫拉姆骑着马带着军队返回,因为使用魔力过度而苍白的面颊,在染满鲜血的撕裂的蓝色军装的映衬下,显示出了惊人的妖艳的美感。
孔拉德骑着马靠了过来,“没事吧,保鲁夫拉姆。”
“当然没事了,我又不是没用的小孩子。”
“呵呵,没事就好,你可是第一上战场呢。”
“这种事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你不要总是一副看待小孩的眼光看我!”
“嗨嗨,我知道了。”
队伍回到了一座山下的平坦的阵地上,这里有着大大小小的军用帐篷,伊扎拉迎了上来。
“保鲁夫拉姆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