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伊扎拉。等我洗漱完毕之后,再去你那里。”保鲁夫拉姆随着伊扎拉走进了一个大的帐篷。
作为主帅,必须要魔力充沛,才能有力的迎接每一次的战斗。
“恩。”孔拉德转身走向旁边的一个另一个军用帐篷。
有利默默的看了孔拉德一眼,说不清有些什么表情,缅怀、忏悔在这里已经起不了作用了,战争远比人们想象中更加现实和残忍,感伤的话语大概等于无病呻吟。
4个人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个军医给孔拉德的伤口上了药,他则拿出一份作战地图研究起来。
“报。”
“进来。”
“孔拉德阁下,这是血盟城方向传来的信。”
“恩,你们下去吧。”孔拉德屏退了左右,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中的信件,
“陛下不是昨天才来过信吗?就算是再担心保鲁夫拉姆也不用每天都来信的地步吧。”
当这些呢喃传进保鲁夫拉姆的耳膜时,他只是平淡的扭过头看了有利一眼,如果要是放在以前,他想他一定会高兴得别扭的骂他笨蛋了。
有利苦笑着,又很真诚的回应了保鲁夫拉姆的目光,他知道,那些细小的蜜糖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就像是被撕裂的伤口,如果只是拿块布料挡住表面的伤痕的话,里面依然还是会发炎、感染,甚至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孔拉德打开了信件,阅读之后,深深的皱起了眉,
“陛下怎么可能会说喜欢我之类的话?这绝对不是陛下写来的信件!”
孔拉德再次看了一遍,“也许是大史马隆为了挑拨我跟保鲁夫拉姆,而使的奸计!那么绝对不能让保鲁夫拉姆看见了。”
孔拉德马上把信件丢进了油灯里,便继续研究起作战计划来。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那投入油灯里的信件,所引起的燃烧旺盛的火焰,已经变成了紫黑色,淡淡的纸张的特有的味道里,还饱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幽香。
“那是什么?倪下!”保鲁夫拉姆面色苍白的转向村田,这个难道就是孔拉德所说的信件?
“看来这封信有很大的问题。”
有利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他只是无力的站在那里。
孔拉德就是因为这个失控的吧!保鲁夫有说过可能是信件引起的,可是自己根本没有尝试去了解真相的激烈,根本就没有试着相信他的冲动,而说出了那些足以让他毁灭的语言来!
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可以弥补的吗?对于自己的罪孽,有利只能不停的诅咒着。
随后保鲁夫拉姆来到了这里,两个人讨论了战术问题一直到深夜。
画面再次跳转,原本的帐篷已经消失不见了,黑夜也变成了阴沉的白天,一个晚上的休整之后,战斗再次打响。
已经长达1个多月的远线战斗的大史马隆,无论是粮草还是军队都快要达到极限了,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对手打算拼死一搏,做最后的奋力一击。
大史马隆的军队全线压境,国王坐镇前方,两军很快打成了一片,即使是有利等人隔了很远,也能看到那飞溅出来的鲜血,似乎连飞扬的尘土都染红了,浓重的血腥味劈天盖地的袭来,各种声音交汇在一起,震撼着这一片广阔的大地,士兵们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一时之间不分上下。
而保鲁夫拉姆和孔拉德已经快要冲到了大史马隆国王附近了,擒贼先擒王,趁着部下杀出的一条血路,两个人快速的冲向国王高高的华丽的座驾。
是的,只要先杀了贝拉尔一切就会结束了,胜利似乎就在眼前了。
就在这时候,一声清晰的悠扬的笛声传来,当这股宛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传达到孔拉德耳朵里的时候,他僵硬的停了下来,战马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险些摔倒在地。
“孔拉德?”察觉到异样的保鲁夫拉姆不得不停下来。
“遭了,中计了,你快走保鲁夫拉姆,不然会被他们包围的。”大史马隆国王身后的士兵在向他们围拢过来。
“住口,要走也要一起走,你停下来做什么?”
“你快走!不要管我!”
粗重的气息从孔拉德的鼻腔吐了出来,他竭力控制着自己骚动不已的双手,从他面颊上的扭曲的线条不难看出他的痛苦,一丝淡淡的紫色从他手掌中升起。
“你那是什么?”保鲁夫拉姆发动魔法击退了先行冲过来的一列士兵。
“再不走来不及了,陛下他还在等着你回去。我想这是一封信引起的!”
“你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手脚了吗?”
笛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是可以穿透耳膜的地狱的怒吼,孔拉德已经匍匐在了马背上,战马无措的晃荡。
“孔拉德!”保鲁夫拉姆接近他,试图把他拉到自己的马背上来,当他伸出手还未触碰到对方的时候,孔拉德迅猛的抽出宝剑砍了过来,刹那之间,保鲁夫拉姆眼疾手快之下用剑接住了他的攻击。
“杀了我!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不然我们都会回不去的。”
“不!你忍着点,我带你走,总会有办法的。”
“快,保鲁夫拉姆你是真魔国的战士,是军队的首领,眼下不是磨磨蹭蹭的时候,如果我们都死了,士兵的士气必然受到打击,后果不堪设想!”
当紫色爬上孔拉德的双眼时,他紧紧握着的双手松开了,转而伸向地面上的宝剑,就在他直起身来的瞬间,窒息的红蔓延开来。
“孔拉德!啊!”